“嗡嗡嗡……”
森林内,密密麻麻的黄蜂汹涌成群,黑压压的仿佛黑云,杀气腾腾。
单只个头极大,尾部锋针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然而就在样骇人的场景中,一道矮小的身影被蜂群笼罩其中。
成群的黄蜂似有人指挥,成队列状,一波连着一波向着中心的人影猛攻,汹焰疯狂。
可惜它们还未接近那道人影,将毒针蛰下,把其变成不可名状之物,便诡异的被撕裂成两瓣坠落,仿佛有无形的刀刃在空中挥舞。
矮小的身影正是卡卡西,他此时面对这群凶悍异常的黄蜂,双目漠然,近几失去神彩,仿若无思无想,不见一丝波动。
随着身形不断小范围旋转,卡卡西单手持着三尺太刀,寒光煜煜的刀刃化出千百残影,身随刀走,随之便是成片的黄蜂残尸掉落。
如若有人能目睹场中央的情形,也许会惊讶卡卡西的出刀速度,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成片的刀光似乎全部斩在空处,无一命中。
然而只要将时间倒放一秒就会发现,靠近卡卡西的蜂群飞行中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变成半瓣,而后刀影才会出现在其所在的位置。
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只是卡卡西的刀太快了,快到超出寻常生物的动态捕捉神经。
蜂群好像也发现这一状况,只是无论他们如何疯狂的变换飞行轨迹,依旧逃离不了只要靠近卡卡西使会诡异死亡的现实。
如果这群黄蜂有脑子估计也懵逼,以往靠着成群的惊人数量和凶恶异常的攻击方式,在这片森林中也算无人敢惹,不管多么巨大,多么凶猛的生物面对它们最终只要死状凄惨这一结果。
但也许这群黄蜂脑容量有限,不知恐惧为何物,依旧悍不畏死发动猛攻,成群结队化为碎尸。
时间流逝,卡卡西脚下堆起一层厚厚的蜂尸,之前黑压压的蜂群变得稀落不少。
终于,随着蜂后带着不多的幼蜂逃离,剩下的群也逐渐散开,只剩三三两两的黄蜂还在游移,卡卡西懒得搭理。
如果不做动作,这些色盲也就没有反应。
眼中的冷漠褪去,卡卡西将太刀上的污渍擦拭掉,收刀入鞘,然后小心点揉捏着手臂,别看他表面轻松,其实身体的负荷已经接近极限,查克拉消耗得七七八八,如果这群黄蜂数量再多一些他恐怕就只能落荒而逃。
静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仔细体悟着刚刚那种玄妙的状态。
从第一次在梦境中与复制体交战已经过去半月,这段时间他没去忍界学校,白天总结梳理梦境中的收获,夜晚继续在梦境中修炼和与复制体战斗。
只是,与复制体的战斗依旧是被虐为主,他进步多少,复制体同样也进步多少,并且做到比他更完美。
这种压迫下,他只能逼迫着自己不断做出突破,不断进步,才有可能击败复制体脱离梦境,唯一让他无力的便是那痛觉叠加将他折磨得快疯了。
而他的进步也极为明显,不说剑术实力提升,从第一次触发无心剑后,到如今已经正式入门,随时进入那种无我无思的状态。
不再如最初,时灵时不灵。
这种状态下,卡卡西可以将潜力完全激发,将实力完美呈现,甚至偶尔能达到十成之上。
此外对精神力的提升幅度也前所未有之大,不断的撕杀、死亡、痛觉刺激下,半个月的提升比得上之前一年。
最显著的体现便是对于身体掌控力提升,还有对于查克拉控制力的进步,现在凝聚的查克拉线已经能拉伸到五十厘米以上,原本他还以为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做到。
唯一遗憾的是查克拉涨幅不大,哪怕他对于体能的训练完成得一丝不苟,但生理与基因层面上的制约是很难改变的。
另外还有来自外部的变化,那从旗木朔茂死后就不时窥探他的目光,经过十来天之后,也许是没有发现卡卡西的异常,便再也没有出现。
从森林离开后,卡卡西特意绕圈去了一趟木叶最热闹的集市,采购了一部分生活物资,还另外补充了一批身体营养所需的新鲜食材。
好在木叶普通平民中认识他是白牙儿子的人不多,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只是绕了一圈下来,他也发现村子中关于白牙自杀的风波,经过半个月冷却,已经少有人议论。
人们总是善忘,对木叶大部分平民而言,白牙为救同伴致使任务失败让村子遭受重大损失,相对忍者阶层,对于他们的关系其实很遥远,除了多了一个可以谈论的八卦外,对于生活影响并不大。
只要不是涉及村子毁灭的大灾难,让家里有亲朋好友死亡这种有切身伤痛的事件发生,再加上某些人刻意引导,他们也不会长时间的针对某一人。
除此之外,正如大蛇丸所说里面或许还有木叶高层的影子。
刻意打压舆论,降低热度冷处理。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给了那场风暴中被舆论定性为罪人的白牙属于他应有的待遇与荣耀,成功安抚了某一些人,但多少也有些出于无奈,联系之前的作为,等于他们在打自己的脸。
放在整个忍界曾经那些敌对的人眼中,他们确确实实搞了一个大笑话,
前后相饽的态度,不利于他们形象的维持,当然是让人们遗忘最好,最好永远也不要被人提起。
一大圈下来,身上大包小包挂着,卡卡西结束采购之旅,本来还想再去药铺抓几份药方配合体能训练辅助使用,但摸了摸钱包之后只能无奈放弃。
旗木朔茂死后,家中没了其任务收入的经济来源,而且因其不是在任务中死亡,卡卡西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孤儿,所以并没有抚恤金,加上旗木朔茂实力地位,平时的忍具消耗,维持人脉关系,由此积蓄并不多。
旗木朔茂的遗产中钱财方面,主要来自于家族的经营,旗木朔茂曾用积累的任务酬金,加上地位便利收购了几间地处村子繁华地段的铺面,也许为照顾族人,他将这几间铺子交由家族经营管理,每月只收取一定的红利。
然而旗木朔茂死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月,早已过了月例分红的时间,族中至今没有人跟他联系。
他想起了旗木朔茂在下葬前的前一天,族中有长辈隐晦的向他提出,希望将旗木朔茂多年来对于旗木刀术的修行感悟、经验笔录,还有自创的一些秘剑、身法,包括多年收集的一些高级忍术,向族中公开,让所有族人都能学习。
修行经验之类的倒也没什么,旗木朔茂活着的时候对于别人的请教也毫不吝惜,但其所自创的秘剑,身法之类的,能助其在忍界闯下“白牙”诺大的名声,自然绝非凡俗。
毫不意外,卡卡西拒绝了。
放在忍界,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对于个人所有的传承自有其潜在规则,除了拥有者自己的意愿,无论是老师还是亲人,谁都没有资格强迫其教授。
卡卡西记得那位旗木一族的长辈走时那阴沉的脸色,尽管后来再也没人跟他提起过相同的要求。
想到这些,卡卡西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也明白,相对天才卡卡西,人们更看重他身为白牙之子的身份。
天才虽然稀少,但木叶并不缺少,然而许多人还没有成长到名传忍界那一天,便死于某个任务中,忍者的世界其实很残酷。
如果有白牙庇护,人们对于卡卡西的成长或许会抱有很大的希望,然而白牙一死,这许欺望便会无限降低。
记忆中的另一个卡卡西,为何会选择匆匆毕业,他也能理解,除了实力确实达到的自信外,白牙死后的后续影响也是因由,对于某些目光而言,年仅五岁就毕业的天才确实是一个响亮的回应。
不多时,卡卡西回到自家门前。
让他意外的是门口多了一个小萝…小萝卜头,茶色的短发,还带着稚嫩的小脸上两道紫色的彩纹,小脸带着犹豫,脚步迟疑,似乎想走,又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