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九儿。”司墨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墨九,“对不起,对不起。”
墨九想回抱他,可双手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她以为她会大哭,“还能见到你,真好。”话刚落,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九儿,九儿。”
唐尧对于集团的事情上手倒是很快,当然,大部分原因归结于唐沁用心。正确来说,唐尧有种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唐沁越用心的将一切事物交于他,他都觉得她的姐姐要离开了,再也不回来那种。
“姐,我只是暂代而已。”
“暂代也不马虎不得。”唐沁指着合同上面的话,那句话是,甲方必须按时交货,若甲方延迟交货,延迟一天则按照合同价款的0.5%作为赔偿金支付给乙方,以此类推。“合同一定要仔细的阅读清楚,尤其当合同上面出现一些模棱两可的字眼是,更需小心。”
唐尧将合同关上,“姐,这些都有律师。”
“律师也有疏忽的时候,再说律师也不是每次都在场。”
唐尧最近几天都被合同啊,谈判啊,跑工厂这一类事情搞的头都大了,自己接触之后,才发现他姐姐是真的很能干,这么一想,便觉得徐子庭更加配不上唐沁了。
“姐,你看上他哪点了?”这个问题唐尧是第一次问。
唐沁沉默了,她不是故意回避,而是真不知道如何作答。若真要细想起来,她看上徐子庭哪点了。外貌,不是;气质,也不是。或许,她哪点都没有看上他,只是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把她当小女孩宠的男人,她迷失了。就像一个从未走进过童话的女孩,进去了才知童话的美好,尽管会被成熟的人说这是幼稚,也不愿出来。
唐尧好在也没有继续追问。问,也是不会有答案的。突然感谢经纪人给他接了那么多脑残的爱情剧。深爱一个人,是找不出任何理由的,他的好是好,他的坏也是好。不知怎么搞的,他突然也好想去尝尝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这样他才能感同身受的去体会唐沁的喜怒哀乐。
自从江奕辰成了江江的助理后,江江真的觉得自己定是走了大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助理,关键是拍照还拍的那么好看。
粥的递给江江时,温度是刚刚好的;咖啡递给江江,温度是刚刚好的;每个月特殊时期来时,不管在哪里,江奕辰总能给她背下红糖水。重点是,他镜头下的江江永远是那么美。
许之萍说她这那是助理,分明是保姆兼摄影师。
墨寒说秦肖都没有让他这么有过危机感。这话,自然没有当着江江的面说。
“江老师,你的咖啡。”结果咖啡,还是刚刚好的温度,喝下去,适宜的温暖。
江江喝了口咖啡,“奕辰,当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这是实话。可却让江奕辰这个大男孩红了脸。
每次江奕辰被江江的话语逗的害羞时,便会听到许之萍的笑声。这似乎成了三人最温馨有趣的时刻。
江奕辰将电话递给江江,“墨总电话。”
江江走出摄影棚,“墨九找到了吗?”墨九失踪那天,她曾给他打电话,曾想约他吃饭。谁知,他去了贵州,因为墨九失踪了。她自然也是担心的。
“找到了。”声音略显疲惫。
“人没事吧?”
“无大碍。”
“那便好。”
挂了电话,墨寒走进病房。墨九还是晕睡着,医生说这是长时间未进食进水的缘故。右小腿的伤口很深也很长。司墨一直问医生的问题是,“会不会留疤?”
“司墨,九儿估计还要睡会,你在旁边躺下。”
“我要看着她醒来才安心。”
“那我先去买点吃的,九儿醒来想必也饿。”
“嗯。”
司墨的手一直握着墨九的手,他无数次想要忽略掉墨九右小腿上那白色的厚厚的纱布,它们始终如影随形的在他眼前。不管他看的是什么东西,他都觉得那个东西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下面是深深的伤口,鲜血正在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纱布。纱布被镶嵌进伤口了,在伤口里慢慢成长,与血肉混为一体,长成了一朵妖艳的花,开在墨九那洁白纤细的小腿上,好不相称。
他知道,自己是精神过度紧张。再来一次,他依旧未能好好保护她。自责,不,更多的是懊悔。
墨九缓缓睁开眼,开口第一句,“水,水。”
“好。我给你拿。”
司墨起身,拿过水,扶起墨九靠在他的身上,“慢点喝。”
司墨将墨九放下,问她饿不饿,说二哥已经去买吃的了。
“司墨,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她不是圣母,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讨债。“是电视台的实习生小叶。”
司墨伸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好,交给我。”
墨九看着司墨,劫后余生的喜,都不及看到他的喜来的多。她握着他的手,“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司墨在她额前浅浅一吻,“对不起。”
墨九拉着司墨的手,是安慰。这事,是如何也怪不到他头上去的。
墨九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本来她是不想住的。可耐不住司墨担心,直到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她才得以出院。在医院期间,一开始换药是护士,可后面换药都是司墨亲自换的。他怕护士医生把她弄疼了。司墨每次都是极为小心翼翼的,每换一次药,司墨都会出一身汗。那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