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田彪与鲁智深二人相对而坐,鲁智深将头深深低下,哪看看田彪一眼。田彪眼中含泪,深情的说道:“师兄,你知道,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鲁智深低声道:“知道。”田彪一听,柳眉倒立,喝道:“你怎么知道!”鲁智深连忙回道:“啊!是我说错了,洒家怎么知道。”田彪愤愤道:“自你出逃,我是整日以泪水洗面,茶不思,饭不想,后来为了寻找你,我独自一人,风餐露宿,剑尖上舔血,我的苦,我的恨,与谁人去诉说。”说着便哽咽了起来。鲁智深站起身来,说道:“师妹,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田彪抹了一把泪,继续道:“我寻遍了各处,都不见你踪影,原来,你却出家当了和尚。”鲁智深制止道:“师妹,别说了,都是我不好。”田彪道:“我为什么不说,你这个名震江湖,声扬天下的花和尚,却是苦苦寻找的人,可是我却几次与你擦肩而过,全然不知。”鲁智深道无可奈何的道:“师妹,我现在这般模样,怎么可能与你在一起。”田彪道:“那我们的婚约,我们的海誓山盟,我们在一起共处的日日夜夜,全都作废了吗?”鲁智深道:“师妹,你对我好,洒家永远铭刻在心,我在你的心中就永远抹去把。”田彪一听,气急败坏道:“你........”一气,一跺脚,跑出账外去了。
在青州城内,有一个大户,姓毛名炳文。有个儿子叫毛仲义,是本府书吏,女婿包吉乃是本府当牢节级,这毛炳文仗着儿子、女婿势力,在本府无恶不作。本府军中有一名排军,姓孙名新,原是军官子孙,生得身长力壮,使得几路好鞭枪。因此人多将他比作尉迟恭,便都唤他小尉迟。这孙新祖传的一所大宅院,却与毛炳文为邻,毛炳文几次要买下这宅院,孙新都不肯卖。毛炳文便心生恶意,只是一时无有时机。这几日梁山泊人马来打青州,兵马都监黄信被杀,毛炳文便认为有机可乘,与儿子、女婿商议了几日,用银两买通了几个从城逃回来的兵卒,写了一纸申状,陷告孙新卖阵雨梁山泊贼人,制使黄信被杀。知府见状大吃一惊,思想道:“原来黄都监被杀,是孙新这贼子暗通贼寇,若是他在城中为内应,我这青州城岂不被破了,此贼不可不除。”便令毛仲义领军率众公人去将孙新捉来。
孙新正在家中,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众人不由分说,捆上孙新就走。到得公堂,知府喝叫招认通梁山泊贼人一事,孙新哪里肯认,知府叫公人用刑,公人上前将孙新麻翻在地,死命拷打,打得孙新几次昏死,吃打不过,只得招了。知府叫取一面二十五斤的重枷了,钉下大牢里去,待申报上书,再行处置。毛仲义与包吉商议道:“这个男女却放他不得,不如一发结果了他,免除后患。”当时两个议定了,道:“一发斩草除根,萌芽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