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站了出来:
“不愿意进我修灵山的,可以立刻离开,我修灵山多一个弟子也不多,少一个弟子,我修灵山也不会垮掉。”
大声呵斥在下的众人,他严肃的样子,真的好像宿令,纯澈在下面已经看傻眼了。
浮若霖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我在这修灵山,等了你多少年,断断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让你逃脱的。”
话落之间,弯弯的手中的珠子,已经悬停在半空中,仿佛就像是在等待,弯弯掌心的鲜血。
“好疼——嘶!”
弯弯的手自己伸了出来,一滴鲜血滴落在绿油油的珠子上面。而后自己,冲向了风华池上的拜师贴。
众人都看呆了眼睛。
这风华池上,绿色的文字,清清楚楚的只有浮若霖的名字,再无其他。
“若霖尊上,一个弟子都没有啊?”
众人都小声发问。
珠子在上,写了弯弯两字,写完还停留在空中,没有回到他手里。
“无姓?那便随我一个姓吧?”
他疑惑的看着那绿色,伸出手双指散发出来的白雾,直冲绿珠,在弯弯名字之上,加了一个(浮)字。
“跟我走吧!”
写完,这东西,又飞回了他的手里,执起弯弯的手,飞向这蓝天之上。
纯澈眼看着弯弯消失,并未替她担心,还在为她丝丝窃喜。
因为这个叫浮若霖的尊上,还真的不是一般符合弯弯心上人的要求。
“灵十,十一,十三,十四,十七!”
无影喊出了在这后面的白衣少年,三男两女,在这上方,白衣飘飘,起身一跃而下,选出了各自的徒弟。
独独哪位手执黄色珠的女子,无人收下。
他们所选,皆是青色珠的人。因为她手执黄色珠,所以他们都不敢收下,纵使同情心泛滥,也不敢僭越一步。
青色珠以外的人,只能被尊上收徒。所以,她的身旁,无人靠近。
所有人,都有了师傅,只有她一个人,还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东西。
“你可愿做我徒弟?”
无影第一次走下来,小声询问,是在问她的意见。
“嗯。”
她透露出了不甘心,明明就可以做尊上的弟子,现在却只能跟别人一样,和拿到青色的珠子,有什么区别。
和众人一样,写下她的名字之后。
无影在台阶之上,讲述了修灵山门规:
“修灵山,三禁,第一,禁叛师门,叛师门者,格杀勿论。”
“其二,禁修炼非正派法术。”
“这其三,就是禁止,明令禁止师徒恋,不论尊上,还是坐下弟子,皆不可发生。”
“五不能,不能嗜酒,不能赌博,不能做小人,不能不尊师命,不能私自离开修灵山。”
“以上,还望我门,各位弟子谨记,如若发现,严惩不贷。”
他说完顿了顿,似乎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
“还请各位尊上,带各自弟子上修灵山云顶。”
“各位大弟子,将各自徒弟,带入自己门下。”
“后日午时,继续在风华池,举行正式拜师仪式,切记不能迟到。”
无影说完,像是卸下了重重的包袱一般。轻微叹了口气。
夙莘第一个下来,走到北辰面前,环住他的腰。
“哥哥。”
他就这样迅速的被夙莘带走,连话都还未来的及说。
踏上台阶,走向宿令,她轻盈的脚步,走路时安静的没有声音。
灵十,一群人,带着各自的徒弟,御剑而去。
纯澈走到上座之人的眼前:
“小仙,小仙!”
宿令眼睑抬起,眼里意味深长,不知道刚刚他在想什么。
轻声启齿:
“纯澈姑娘。”
“前几日唤你,你都没来,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此寒暄的两人,好像并不在意不远处的神无。
宿令起身,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笑容
“前几日有些繁忙,并不是有意不来。”
忙什么,宿令忙吗?明明就是上次龙鳞之后,偷偷在自己疗伤,压制体内的经脉,才不能来见她。
殊不知,他又何尝不是思她成疾。
“小徒弟,我们走吧,我带你去鳏独尊上的的庭院瞧瞧。”
神无忽然插足两人之间,宿令神无两人,相互敌视,也不怕被人看见。
“那小仙,我先跟师傅走了,我们改日再见。”
他思念的笑容,此刻又看见了,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
话别,一道黑色的光芒,散落天际。
这风景甚好的风华池,只有无影,和宿令了,还有刚才跟纯澈一样拿蓝珠的那位姑娘。
清风肃肃,修灵山上冬日的风,还是有些许的冷啊。
“宿令天尊,无影携弟子告退。”
无影恭敬的抱拳作揖,走下台阶,抱起了受伤的徒弟。
偌大的风华池,上座之人,侧身开口:
“你...”
“弟子,红衣。”
半路截道,把他未说完的话,一句打断。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
“嗯,你自行去上灵庭,它会带你去。”
宿令单手一伸,一个浑圆的蓝色气泡出现在红衣眼前,这是仙界的法术,引水令。
背道而驰,不知宿令去了何处,这风华池,还回响着他温柔中带着凌厉的声音,白袖似乎还在红衣眼帘。
“总有一天,我会入你拜师贴,成为你唯一的弟子。”
红衣坚定的眼神,暗暗自语。
这紧促的山林,随着这冰冷的风,摇曳着身姿。
这风华池上,唯一的人,也随着引水令,慢慢的,不见了踪影。
上心庭——
这上心庭呢?自然是六尊之首的浮若霖所住的地方。
浮若霖在这四季如春的庭院内,不知道居住了多少年。
这上心庭,高高漂浮在空中,光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块超级大的石头上面,建筑了一处房屋,上面有着各种季节的树木,花草。
导致这四季如春的景象,在此出现。金色的屋顶,在艳阳之下就会跟着发光。
庭内,浮若霖盘坐在最上方,手撑着身前的四角长桌。
这个上心庭,还真是冷清,不过屋子里却布置的温暖。
浮若霖身前的桌上,摆放着一束杂花,还有些许点心,屋子里都是清香,侧壁之上,有着许多山水画。
山水画之下的上桌,摆放着一把黑琴,七色琴弦,格外吸引人的视觉。
想来住在这里的男子,应该是喜欢安静的吧。
这暗黄色的地面,还有些发亮,地面上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跪下。”
弯弯费解,跪下干嘛?
双腿并拢,缓缓与地面接触。
浮若霖一本正经的在上座,看着手中的竹简。
“不知尊上,何故?”
弯弯跪在此处,良久都不见若霖出声,自己先开了口。
“今日违背师命,不想做我徒弟,这是为师对你的惩罚。”
浮若霖放下竹简,看向在下的弯弯。
“哪里有违背师命?尊上莫不是忘了,我说那话时,拜师贴上,还未曾有我的名字。”
“再说,尊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儿,何故还要罚我,万一我受不了虐待,疯癫,或者死了,你不就这辈子都没徒弟了,尊上不好好待我,却要罚我?”
弯弯没好气的对话浮若霖,她这番说话的语气,倒是跟纯澈,如出一辙,两人真不愧以好姐妹自居。
神情,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