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雷邢微微停顿了一下,感觉到花器的目光凝聚在这里,他的唇角微不可查上扬了几分。
“看来杀死他们的不是普通武器,至少不是常见的东西,你说会是什么?”
面对雷邢的发问,司源突然抬起头干脆回答道:“针。”
雷邢笑了笑:“没错,有时针眼从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受过针伤的内在很严重,不管凶手使用的针有多么细,都必然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
司源的脸色逐渐变白,雷邢看了一眼远处,不急不慢道:“当然,这一切还要看负责检查判断的人怎么说。”
面对司源疑惑的目光,雷邢说出结果:“先用针扎到死穴,再用雪域蛛丝切割,这样的伤口与月光梭很像,而月光梭……是金戟的贴身宝物。”
司源垂下头,雷邢双手抱胸继续说下去:
“刚才徒手解剖下面的尸体,得到的答案让我很意外,我了解金戟,知道她的品性,正如她了解你一样。”
说到这里,雷邢叹了口气。
一刻钟前
尽管很是为难,却依旧要袒护司源,向雷邢示弱,其实并非出于花器的本意。
但在她不在的时候,杜绝开口,放弃一切主动的机会,司源做到了,所以她也要信守承诺。
“我记得你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歇,永远随着第七界的指令准备出发,既然来到这里,你们干脆把东虎揪出来。”
雷邢赞同她的提议,“这件事不难,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这里的情况。”
花器若有若无看他一眼:“你别忘了,之前在阎鬼殿我可帮过你。”
雷邢脸色一变:“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包庇手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上去以后,如果证据确切,你准备对司源做什么?”花器转换话题。
“问他几个问题,他着实回答之后就不归我管了。”雷邢说的风轻云淡。
花器在心里冷笑,可是他这话中所谓的回答并不是回答,而是赴死。
“但是我累了,今天不想大费周章和你们去飘渺崖,如果你还有事,下次我们再畅叙。”
“金戟啊……”
雷邢眼眸一暗:“你知道,我对违规者深恶痛绝,无论那个人是谁。”
果然难以说服。
“我觉得那个人是我。”花器指向自己。
“胡说八道!”
“信与不信随你,雷邢,我真的累了,别再为难我了。”
……
回去的路上
不管司源怎么问,花器都淡然笑笑,一言不发,丝毫不提雷邢为什么会放走他。
看到司源十分无奈,逯锦坤主动替他解惑:“飘渺崖从来不抓伸张正义的人。”
伸张正义的人?他吗?
司源想不通雷邢宣布罪名不成立是因为什么。
“或许他别无选择。“逯锦坤似笑非笑说道。
带着疑惑回到凤凰城,司源在两个光秃秃的土堆前祭奠了亲人,风中飘散的纸钱给这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表的孤寂。
曾经繁华的一座城如今长满枯草,不远处被火烧焦的那些连天的废墟诉说着这里几个月前经历的一场浩劫。
祭奠过亲人,司源主动提出回玉卿峰,见他如此迫切,花器不由想起之前他与她所说的云游天下的想法。
在飞舟上,她问司源:“真的不打算走了?准备和我一起留在玉卿峰修炼?“
司源轻轻点头,曼珊彤应该快得到消息了,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要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