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上桥,司源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感觉到震撼的力量附着在这座桥上,同时背后的鬼魂有千斤重。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惊讶地问。
花器知道这座桥的来历:“准确来说,这种叫“螟蛉”的桥在六界不止一座。”
六界,在第七界的角度呈现为六个互相层叠的区域,以人界为中心向上下延,分出了上二区与下三区。
上二区:天界、万古界,下三区:灵界、妖界与阴界。
六大区域通过纵横交错的螟蛉桥连成一片,而这个庞大的脉络如同一条条细小的山脉,织网搭建起七层楼的世界,将各界生灵送往四面八方,南域妖都这座仅仅是整个脉络的冰山一角。
司源问:“这座桥叫什么?”
“螟蛉。”
“是那个小虫子?天牛一般大小。”马晓梅诧异地问。
“没错。”
“这么雄伟的桥还叫成虫子的名字,那我们成什么了?”马晓梅在心中念叨。
花器看穿他的想法:“你只看到这里当然觉得它很大,但是在整个脉络上,它只是千百座桥中一只小小的虫子。”
可惜这样便捷的路线被空间法则限制,负荷很大,给第七界带来很大的负担,现在有超过一半的螟蛉桥关闭了。
螟蛉桥修建时,是第七界最强大的时候,那时它的名字让天下人闻风丧胆。
站在桥上,司源迷惑:“为什么它叫螟蛉?”
螟蛉有了幼虫,果蠃会背着它去抚养,螟蛉桥名字的来由源自调侃。
早前第七界召集各界有天赋的幼童修习法术,那时候他们年幼懵懂,又在七层楼长大,因为被严格管教着,所以起这名实有有泄愤之意,没想到被圣人们采纳了。
仿佛应召这些桥的名字,现在第七界真的面临困境,各界教习却一个个避世不出,他们可真成了螟蛉小虫了。
回忆起往事,花器心中惆怅放慢了脚步,前方马晓梅小心翼翼走在桥边上,扶着桥上面容狰狞的石刻小兽向前走去。
丈量着脚下的步伐,花器在距离桥尽头约三分之一的地方忽然停下脚步,随即让司源与马晓梅也停下来。
“出什么事了?”司源问。
“我们不能过去,准确来说,它们不能过去。”花器指着他们两人的后背道。
“那……怎么办?”
在桥上突然停下,司源与马晓梅感到心慌意乱。
“你们先别动。”
花器走到司源面前,她把手指放在司源前额上,那里是头发分开的地方,她在那里用灵力写了一个透明的字。
随后,她也给马晓梅写了一个同样的字,金色的字隐藏进额上的皮肤里,字落下的地方有温热的感觉。
司源问:“这是什么?”
“一种符咒,能在危急时刻保护你们。”
做完这件事,花器从桥边向下望去,她能微微听到桥下的水流声,这里的桥下看似与前半段并无不同,实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