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的话,便会将爱丽斯菲尔是“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这一事实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于是Saber只好作罢。因为她很清楚,爱丽斯菲尔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并不只是单纯的被制做出来的人偶”。
“啊,这么说来,还真是麻烦你了呢,Saber。像今天这样,驾驶汽车和魔法阵的制作等等。这些都要拜托你帮忙啦,我的骑士大人。”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抱歉。”
“好啦好啦。那么,现在我们快点制作魔法阵吧。只要能在这连接地脉的魔法阵中好好休息一下,我的状况也能够好转起来。”
“遵命。那么,请您再说一下制作的步骤。”
于是,二人在仓库中开始了临时工房的制造工作。Saber按照爱丽斯菲尔的指示精炼好水银之后,开始集中精神进行艾因兹贝伦术式的魔法阵制造。两个人好似关系和睦的姐妹一样,一同在仓库里忙碌着,周围充满着一种祥和的气氛。
但是Saber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与爱丽斯菲尔在这仓库之中度过的愉快时光以及两人的笑容,竟会是她对于这位高贵公主最后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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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沉默不语,因为天下没有这么大的好事情,又是救老婆女儿又是帮抢圣杯的。签合同了也不信。
卫宫切嗣问到:“需要我做什么。”转眼就是另外的回答。因为这很让人动心,毕竟完成梦想的同时不管是老婆还是女儿都在是最好的。
“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杀几个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杀得人也不是纯粹的好人。”项空月眯着眼睛,昨晚睡太晚了。“还有名为阿瓦隆的剑鞘。”
“嗯。”卫宫切嗣在眼前的自我强制征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剑鞘也不是自己的,给别人就给了。
“既然签完了,那么最后决战的时候去柳洞山,会去接你的。至于决战的时候,你看的出来的。”说完,项空月把眼前的饮料喝完后起身“记得把钱付了,出门忘记带钱了。”便扬长而去。
卫宫切嗣坐在原来的地方静默,不知是因为大礼包太丰富了还是因为盟友的脱线程度对未来感到失去光明。
……
项空月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了一声“月色真美”,然后就听见斯卡哈说隔音结界已经布置好了。
项空月看向身后的迦尔纳,迦尔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后就转身进入了这个建筑,它的主人是名为间桐的魔术师。
当迦尔纳一进去便按照间桐雁夜所给的地图向虫库冲去,全身被火焰所包裹,无愧于太阳神之子这个称号。
迦尔纳一路冲了过去,无论多么强大的魔术都无法阻止迦尔纳的步伐,随着迦尔纳的深入,撞破墙壁,打破地板,进入了满是虫子的地下室后,便一眼看见了那个在虫堆中的小女孩,双眼无神,身无寸缕,虫子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不断的改造她的身体,一脸被玩坏了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哪怕连施舍的英雄都无法无动于衷,快速的冲进虫堆中将女孩抱出,便随手一个魔力放出将虫子点燃,然后退出大门将虫库封住。
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从旁边黑暗中走出,用腐朽的声音说出:
“不知阁下要将在下的孙女带到哪里?”
“master的命令,我不知道master要将你的孙女带到哪里去。”迦尔纳将女孩单手抱着,然后回答道“而且master还说如果碰到了一个老人的话直接解决掉就好了,不需要和他多说话。”便挥出了长枪,一道火焰随着长枪的挥动而向老人冲去,老人身前飞出无数虫子将火焰拦下,但是迦尔纳已经冲到身前将长枪刺入了名为间桐脏观的老人身体里,长枪冒出巨大的火焰,而老人随着火焰的燃烧而化为灰烬。
一手抱娃,一手持枪的姿态,仿佛赵子龙,虽然可以当他的祖先了。
迦尔纳看了怀里的女孩一眼,随后便走出了庭院。
在外面等待的项空月看到迦尔纳出来后迎了上去,看着迦尔纳怀中的女孩眼神一抽,说道:“已经被改造的这么严重了么。”随后把身上的外套脱掉,用外套将浑身赤裸的小女孩的上身包起来,只将头与小腿露在外面。
间桐雁夜从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间桐樱后,便说道:“既然你将你所说的做到了,那么接下来只剩我了。”便转身离开了。远坂时臣这个名字随着他的离开而传了过来。
看着间桐雁夜离开,项空月叹了口气,“走吧,回去再说。”心里想到:现在言峰绮礼应该已经要离开了吧。毕竟这是卫宫切嗣做的事情啊。
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自从召唤Archer以来,已经有十天没来这里了。而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特地来告别也仅仅是出于礼节。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