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是恐怖的精准。
甚至不用等程清河查出点什么,月槐十有八九能确定方思淳跟那女的绝对有关系。
至于让程清河再去查,也只是为了再上一道保险罢了。
再遇故人,月槐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能说是五味杂陈。
有物是人非的惆怅,但更多的是灭族的恨意,久久缠绕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这才成了她今天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倘若她能放下这执念,很久以前,她就去转生了,那么现在的她会是什么呢?
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过上普通人眼中平淡,但是在她心里是最珍贵的生活呢?
这已经无从考究了。
又是一个天明,今天的太阳轮休不上班了,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昨天半夜,下起了今年的初雪。
大地银装素裹,皑皑白雪点缀着这条古朴的街巷,连上国春飞起的檐角上挂着的那束月桂花,都被点上了颗颗雪粒,亭亭净植,不蔓不枝。
月槐拢紧了身上毛绒绒的连体睡衣,连手都缩进了袖子里,再配上面无表情,有种异样和谐的反差萌。
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是她,但是在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她真的是超级怕冷!
别人过冬,房间里开了暖气,再加一床棉被就是,她可不行,她要两床,美女必须比别人多一床棉被!
月槐从小黄鸭的连体衣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也没看的拨出一个号码。
几声嘟后,电话那端响起一个好听的男声。
“喂。”
“那女生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月槐打的正是辛星的电话。
她可没忘记这边还有一个女鬼正虎视眈眈她的男人,这不,防止吓到小孩,月槐打算采用迂回路线,先问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再看女鬼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打电话来,是想约我去约会的......”
辛星原来充满活力的声音一下子蔫了下去,充满了委屈。
隔着电话线,月槐都能脑补出辛星说这话时的委屈小模样,一定像极了被主人欺负的小狗崽。
月槐忍住笑意,语气都柔的能掐出水来:“好啦好啦,只是先问问,当然主要还是想约你。”
顺毛要紧,顺毛要紧。
月槐温柔的模样,要是让熟识她的人见到,肯定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边,辛星闻言,又恢复了有活力的小崽子,在向主人摇尾巴,渴望着主人能带他出去放风。
“那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见袁梦星吧?我答应她今晚跟她见一面,把赔款的结果告诉她的。”
月槐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哎哟嘿,没想到啊,这小女鬼还挺有心计的啊。
“好啊。”
月槐那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没带半分的犹豫。
今天是工作日,辛星要上班,虽然他这个总经理可以随时翘班,只要你头够铁,心够野,每天都是假期,但是他还是害怕他哥辛逸的紧箍咒,于是只好乖乖坐在办公室里。
那么,月槐就要到辛氏集团见辛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