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智脑在外面收的那个徒弟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汶溪河看着第一次来到系统里的姜封，表现的很不屑。
但她的眼神是没有半点变化的，这只是通过漫长的时间，进化出来的拟人态。她大概是他们中间，最喜欢用拟人态的主脑了。
第二个就是汶溪陆。
也是把姜封带进来的主脑。
“这是系统第一次可以容纳外面的人类进来，这个小家伙可以说是让我们又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汶溪陆暗中传输消息给他们。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小姜封知道的，这是智脑特地交代过的。
智脑在小姜封面前，装的像一个和善的老爷爷。
“这里，就是神说的，除了外面的世界之外的，另一个属于神明的世界吗？”这时候的小姜封，远远没有长大之后的那么偏执阴暗，但是刚刚经历了人世大变，还是显得比正常的孩子更加的冷漠。
但是终究，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对智脑说的那个世界产生了好奇。
“是的。”汶溪陆给小姜封介绍，“这些都是神界里，各司其职的神明，这次是因为主神的命令，特意在这里等你，一般情况下，除非你到了他们的辖区，否则是不会见到他们的。”
一个个，看似人类，但是其实和人类有着本质区别的神明。小姜封观察能力远超常人，看的出来，这些神明眼底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就是，神明吗？
“现在，你可以在我们这里选一个人的辖区，作为你的常住地。”汶溪陆对小姜封说道。
这个选择权，完全是由小姜封自己决定的。
在小姜封的眼睛里，一个个神明的身影不断划过，又消失。他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所谓的神明，不知道他们的脾气性格怎么样，不敢随意的选择。人类世界的可怕，他已经深深领教过一次了，神明的世界，真的就能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吗？
一直在暗中观察小姜封的智脑出现了，宛如一个太阳一样，在天空漂浮，发出夺目的耀眼的光彩，“你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选择就好。或者是，随便选择一个。你的一切选择，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也无需介怀你的过去，一切都将会在这里洗礼。”
不得不说，智脑还是很有当一个神棍的天赋的，这一段话下来，再配合一下它本身自带的特效，说服力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是普通人，就被它这么给说服了，随便选了一下。但是偏偏遇到这个选择的是小姜封，如果要让他跟随一个人，那自然是要跟一个最厉害的人。如果要让他跟一个神，那自然要跟最厉害的神。
所以，小姜封选择，“我跟你。”
他抬头，虽然智脑的光辉很刺目，但是依旧昂着头，坚定的看向智脑，“你不是说可以随便选一个在这里的神明吗？那么你也在这里，我就选你。”
很平淡的话，但是从小姜封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认定的执着的感觉。
最后，智脑自然是答应了。它把小姜封放进来，就是为了他的一个选择。
如果他最后选择了其他几个主脑，虽然会认为他天赋依旧很高，但是离智脑的选择，还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其他的主脑对于小姜封的选择，对于智脑的试探，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智脑出尔反尔，一切就是应该。要知道，事先智脑可没有告诉过他们它会来这么一招。
小姜封从新来到了他离开的地方，抬头看着已经没有那么耀眼的智脑。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神明的存在，那么就信仰神明吧。不需要相信其他那些你所知道的神，你要相信的，只有我就好。”
“好。”小姜封答应的很是干脆。
智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哪怕那些事情，在以前的他眼里，是不能触碰的禁区。
但是现在管着他的人都死了，约束他教导他的人都死了，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得到可以报复那些人的力量，就要放弃以前自己所有的一切。
成为一个新的姜封。
就算是智脑，对于姜封的思想觉悟高度，有是极其惊讶，同时，对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点，也是越来越深信不疑。
但是姜封身体几乎可以说是深刻到了骨髓里的反骨，它也不是看不出来。
于是，为了限制姜封以后会在它没有用掉他之前就先反叛出去，智脑骗着姜封给他改造身体的同时，把自己的核心数据的一段，塞入了姜封的身体里。
那是直接融入姜封的基因的，才十几岁的一个孩子，愣是一声都没有吭。因为智脑选择给姜封更改基因的地方，是夜深人静的一个小区。只要姜封声音过大，就会有很多邻居们过来敲门了。
因为智脑说，“你为了报仇可以不惜一切，那么你接下来所经受的痛苦，和你所有家人族人以如此凄惨而不明不白的死在你面前的痛，哪个更不能接受？”
其实，它就是单纯的想要折腾姜封。人类嘛，总是要死的。
智脑说的没错，于是姜封选择了承受。但是智脑在帮姜封变强的一切所作所为，都让姜封知道，这个自称神明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还是选择了一声不吭的干智脑所要求他做的一切，因为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它是真是能让他变强的。
所以，他愿意被智脑利用。
同样的，他虽然不知道这次智脑会对他下手，但是知道早晚有一天，智脑为了能够完全的控制他，会给他下什么毒。
智脑的狠毒，这些年他已经领受到了。
只是，更改基因这一点，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毕竟姜封再怎么妖孽，再怎么非人，脑子里的大部分东西，还是局限于现在所有的科技。当然，以后见识到了智脑真正手段的他，可能会突破这一局限。
但是十几岁的姜封，还做不到的这一点。
智脑教给姜封的东西，其实也只是古人的智慧，一些无法用现在的科技来解释的，被古人所掌握了一部分的东西。
就是巫术。
毕竟当初在姜封面前，装的是一个神，那么没点超乎常人能理解的手段，好像也说不过去。
当然，除了巫术，蛊术也是智脑的授课之一。
这是它在用姜封做的一个实验之一，把两种不同体系的巫术，灌入同一个容器，会发生什么效果？
当然，这两种它都会，但是它毕竟还是智脑，不能和人类的身躯相比较。
姜封也是后知后觉，前几年跟在智脑身边，撑死了就是学一些身法技能，增加身体素质，但是自从智脑给他改变体质之后，就开始教他真东西了。
于是，猜也猜到了，智脑已经下手了。
但是如果它的下手，能让他学到这些失传已久的东西，那么心底的那一点不安，也可以抹去了。
是的，就算是姜封，心里也会有不安，哪怕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开始只是猫猫狗狗这些动物，后来就是用活人来实验。控制着一个到动物园里去看动物的游客，自己翻墙到了老虎的圈子里去
保安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自己翻下去寻死。
于是，没有拦住，老虎到底还是老虎，虽然是动物园里被驯服的，虽然在饲养员面前一个个温顺的像猫一样，但是它们还是老虎。
第二天，新闻报道，有人在动物园里，跳了老虎笼自杀了。
是的，没人知道那个人只是被姜封催眠了，在监控里，他就是这么自己跳下去死了。
虽然有人提出来，那时候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太生无可恋了一点。但是马上就有更多的人反驳，如果不是生无可恋，他会去跳老虎笼？
于是，那一点点可以窥视到真相的浪花，也被扑灭了。
一个普通人死了而已，除了他的家人，没人会去专门深究的。有时候，如果运气不好一点，就连家人，也只是会办一下后事而已。
这是姜封第一次杀人。
然后他也知道了，其实杀人并没有那么可怕，埋藏在他心底的杀戮，正在慢慢的苏醒。一直在观察姜封的智脑，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后手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样，都没事，我牵着呢。
“姜封，还是不行。”智脑冰冷的声音传出来，“你这次试验，不合格。”
对于智脑的冷酷，姜封没有半点意外。他早就知道，智脑的什么样的货色了，如果它说他一次性通过了，那姜封才会觉得奇怪。
于是，既然是失败，就会有惩罚。
智脑对姜封的惩罚，就是把姜封埋在土里，然后在那块土里，放了很多的蜈蚣和蝎子，还有各种虫子。
说是为了让姜封适应，日后养蛊的日子。
这些东西，也不会要了姜封的命，只是，智脑，也不会主动出手救治姜封的。这是为了观察，人类生命的极限，到底在什么地方，还可以附带观察他的恢复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