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没纠结系统突然的噤声,毕竟她之前联系不到系统是真。或许系统确实有难言之隐,她也不愿去挖别人的事,如今较为重要之事是尽早完成这个世界。
再者说,两人原本就是因为需要才绑定的,全信自己……
“他不是,是其他人告诉他这些的。”
系统的话落,沈心回神来,点点头一带过去,没有在继续问。
他们已经到了内城城门口。
沿路行人多起来,当然不是花灯节的余热还未过去,而是城门处依旧看守森严的场景。
领头带着四人径直往前走去,原本排着队熙熙攘攘,叽叽喳喳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还自觉将道路让出来。
领头丝毫未觉惊奇,反而一如平常的大步往前走去了。大张旗鼓,后面低着头的四人脸色异常复杂,好在其头甲皆隐蔽,倒无人能看出样貌来。
人群中,一个妇人眼神慌乱,一直到五人轻松往门外走出去之后,才松口气擦掉鬓角的冷汗。
“好好活着,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
文姐释怀般喃语,转头隐匿于人群中。善儿本就不属于这里,这高墙对于自己这种普通人来说是保护,对于善儿来说却是一个囚笼……
结束了,都结束了。
昨天晌午她买菜途中看见大批侍卫进了城,便赶紧锁好自家门就来这处守着,现下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摇摇晃晃得往回走。
回到客栈去收拾东西,该回去了。
自己家离此处也不算太远,不过担心看不见人,便在这处要了间房。
“文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家进贼了!”
刚到拐角处便听见隔壁家阿六大声叫喊着。
“贼?”
文姐心中纳闷着,往自家小店走去。她家地儿偏,再则有些破旧。如何让人盯上了?
快步回到自家,看着自己家门锁被人撬开了,里面倒是没有太多的痕迹,和她走时一样。
“文姐,快去看看你贵重物品可有丢失!”
热心的阿六跟着进来提醒道,随后还滔滔不绝。
“我本来路过此处,看见你家门锁被人弄坏扔地上了!便忧心你家中招贼,守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倒是麻烦阿六了,你先坐会儿,等会儿吃完饭再走。”
文姐赶紧往柜台里瞧,万分感谢道。
阿六连忙摆手往外走。
“不了不了!举手之劳!文姐我先走了。”
阿六跑的比兔子还快,文姐刚想拦着他就不见了他的踪迹。
“改明儿,送些小吃食给小翠吧。”
文姐摇摇头,想着下次带些东西好好谢谢人家。
同样被撬开了锁,但柜台中的钱财一点也没有少?再往自己房间走去,她家极简,以一个屏风阻隔,右方是案桌没贵重之物,也就独左边的床上……
她径直往左走进去,被褥衣物被翻了遍,她压在枕头下的钱财依旧没有被拿去。
这架势不像是要窃财,反倒像是寻什么东西?
还未思索出什么,便被人敲晕放倒了。就在文姐倒下之际,身后一个黑面显现眼前。
比文姐高出一个头来,看上去如同不及弱冠的少年。可那眼神却异常狠戾,手中的褐红首饰匣子尖锐处染上异样的光泽。
他再次抬起手来,却被突然的脚步声打断了动作。
楼下开始叫嚷起来,他不满的皱眉,但很显然外面不止一人,情况对他不利。
将匣子放回原处,直接跳窗而下,刚翻过墙就立即将黑衣脱下来,那样貌俨就是当初那被掳进暗阁的小儿!
只见他随身掏出一个不知是何物的药丸,连同衣物往后扔去,随即恢复一副可怜,天真,不懂世事的模样……
“居然不在?算了,还是在早些回去。”
话刚落,似想起什么来,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另一手食指停在右手中指上,慢慢往无名指移去。
“三…二…一。”
随着他的喃语结束,笑意也浮现在脸上。接着一不算太大的爆炸声响起,而人们只当是哪家熊孩子放爆竹而已……
内城外——
脚刚踏出城门,领头原本傲视一切的姿态还未放下去,便被不安的情绪笼罩住。
望着远处那模糊的身影,刹那间白了脸!还未等步善他们反应过来,领头的剑就直接架在了最先出来的步善脖颈上。
“将军这是何意。”
这句话显然不是从还有些晕乎乎的步善嘴里发出来的,而是越来越近的那抹身影。
语气不温不燥,仿佛随口一言却又自带威严不容忽视。片刻之后那人到了面前。
“朕本想在此处敬候将军的好消息,却不知将军竟这番厉害。仅凭一己之力就将逃犯带到朕面前。”
领头慌乱不已,恍惚中还将步善的脖子划破,冒出血来。并急切地反驳道:
“皇上请听臣一言!”
皇帝依旧是笑非笑,一双眼停留在余下四人身上。
“哈哈哈,那爱卿可要好好思酌在言。”
皇帝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缓过神看着陷入恐惧的神情急切的领头。
领头听见这如同释赦的话,脑袋飞快旋转,没注意观察皇帝的神情,赶忙思索理由起来。
“臣想着将计就计,将他们引出来,然后再……!”
话还未说完就见银光一闪,眨眼间领头就倒在地上。双目圆瞪,眼神中还夹杂着难以置信!
“这种小孩儿都骗不了的借口,还敢说出来。”
皇帝笑着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模样的宦官,宦官拿出一铁签填补了空缺。
步善顺势被放开,除了脖子上又多了道血痕。想必是染风寒,全身乏力起来歪斜着差点儿倒下,被鹤吟接住。
“步善?”
步善没有回应鹤吟,而是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往前去,甚至有意要挡住他看过去的视线一般。
却不能阻挡皇帝的目光,皇帝看见鹤吟后似欣慰一样,吐出一句宛如惊雷的话。
“想不到,你已经这么大了。”
步善的手顿住,呼吸一滞瞬间觉得寒气袭卷全身。
鹤吟看向那人,眉目间带着疑问。他方才听那人自称“朕”便不难猜测他是何人,但两人从未谋面过,他如何得知我?还有已经这么大?又是何意?
“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