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羽静静地感受九龙泉水的温柔。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张贤跟颜亚涛才回到家里。
擦干身体之后回到房间里头,今晚打算跟曹子瑞俩人一间房。
房间不算很大,一张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老旧款式的光幕仪,还有一对银河牌的音响。
曹子瑞第一次在外头吃饭,睡觉,一切都很新鲜,所以也就兴奋了一点,拉扯着张灵羽叽叽喳喳诉说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颜亚涛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进来,说道:“你们真的要独立一个房间么?不会半夜害怕跑到我房里来吧?”
张灵羽摇了摇头,曹子瑞笑道:“颜阿姨,两个人没什么好害怕的。”
颜亚涛无奈的笑了笑,嘱咐道:“那就好,今天要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们去后山去爬山,然后咱们随处逛逛,再准备回东海市。”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么,时间可真快,他还想多玩些时候呢。
好不容易来一趟乡下老家,山好水好空气好的。
张灵羽将云吞草摆放在床头柜边上。
曹子瑞看到这株其貌不扬的植物,有些好奇的问道:“灵羽,这是什么植物,怎么是黑色的,看起来模样有些怪怪的。”
张灵羽摇了摇头,说道:“这叫云吞草,我外公说是变种了的,我看它有些奇特,所以就给带回来了。”
之后闲聊了一阵,张灵羽就感觉特别的犯困,鼻子里能隐约闻到一点花香。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两个人睡得四脚朝天。
云吞草在黑夜中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味,并且张开的花朵如同血盆大口,吞噬着黑夜中的一点光芒,随后将这一点微弱的光芒消化殆尽,又转化成了一股香气。
这一缕香气晃晃悠悠纳入了张灵羽的口鼻。
张灵羽鼻翼扇动,迷迷糊糊中打了一个喷嚏。
一夜无事。
天蒙蒙亮,颜亚涛跟张贤就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去仙人担跟九龙泉。
入秋之后,早晨有点寒冷,特别是要上山就更加要注意,一不留神就要感冒了。
奇怪的是张灵羽醒的很早,几乎四点钟左右就醒来了,之后翻来覆去再也没能睡着,反观曹子瑞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张灵羽醒转没事干,就从床上爬下来,这个抽屉里翻翻,那个抽屉里找找,结果还真的找到几本册子。
手里拿的是一本名叫《重生之都市修真》的小说,看上去封面就快成破烂了,看了看印书的时间,距离现在也有四十年的时间了,看来这书是自己爷爷那辈看的火书啊。
除了这个,张灵羽最感兴趣的还要算维修类或者制造类的书籍了。
手里这本飞剑制造学才是精华。
他感觉这本书足足有五公分的厚度,要是真的看完确实有点难度。
前面都是飞剑制造发展史,从三皇五帝介绍到唐宋明清,最后介绍到现在,飞剑的制式一共有三种,而目前市面上最常见的也是第三种制式,其中最著名的制造商就是飞流宗了,这种制式也是他们的祖师爷流传下来的。
如今,飞剑已经成了修真者的标配。
但书上说,这飞剑唯一不足之处就在于无法通神,也就是说这种飞剑只是死物,根本没有达成人剑合一的可能性。
另外两种制式的飞剑却有人工智能的加入,能够与使用者缔结契约,从而作战程度要比飞流宗高很多。
但这种飞剑有利有弊,弊端也就是人工智能太发达,弄得不好,会产生自己的意识跟想法,成了剑灵,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另外两家公司的研究进度也就戛然而止了。
人们对此有忧虑,因此飞流宗的飞剑才得以大行其道。
后来联邦调查局出台政策,直接全面封杀另外两种制式的飞剑,转而应用到军工类别,飞流宗的飞剑则称为民用级别的。
飞流宗趁此良机大力发展,最终成为国内顶级飞剑制造商。
张灵羽不禁感叹这个飞流宗的祖师爷确实非一般人,能够制造出这么精密的东西,光是零件得图纸就足足有几十页,这些零件缺一不可,少了一样就是一块破铜烂铁。
看到书上的笔记,张灵羽不禁感慨,爷爷当年也是认真研究过的,最后因为太复杂而搁浅了。
因此转而去研究机械臂。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五点半,颜亚涛换了一套运动服,说道:“宝宝们,起床了,咱们出发爬山去!”
曹子瑞搓了搓眼睛,无精打采的坐了起来,张灵羽早就醒转,只是看书看的入神忘了叫起曹子瑞。
几人一番洗漱之后,灵羽由张贤领着,曹子瑞则由颜亚涛领着。
顺着石板路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这座山样貌奇特,真如名字那般,好像是扁担一样,左边一个山丘,右边一个山丘。
张贤似乎回想起很多往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几个小伙伴以前放暑假没事做就是跑山上玩,玩到天黑都没有回来,吓的我妈我爸满山找,回到家里就是一通毒打,呵呵。”
颜亚涛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想不到你小时候还挺皮,这仙人担这么大,每年都有人走丢,我爸那时候吓唬我说这里头有山魅,喜欢抓小孩儿,抓走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张贤哈哈笑道:“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曹子瑞握着颜亚涛的手掌,说道:“阿姨,什么是山魅?”
颜亚涛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在山里成了精的妖怪。”
曹子瑞立马打了一个寒颤,小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张灵羽则对这些山野奇闻不感冒,反而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这山里是不是有很多稀奇的植物跟动物。
植物张贤倒是不懂,至于这动物的话,他倒是真回想起来一次,小时候在山里跟几个小伙伴玩耍的时候,遇到了一条碧绿的蛇,那蛇的眼神让他至今难忘,带着人类般的怨毒。
他当时心想那条蛇一定是成了精了,有了自己得意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