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荒山鱼塘在手,探索者也已经产生,不管是养殖计划还是伪神计划,都跨出了最重要的第一步,剩下的就简单很多了。
张庆伟几人不用多说,有功法和神秘门派的刺激,正忙着种菜养鸡、播撒水草,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反倒是沈涛那边,吸引了他的注意。
算起来这家伙成为探索者差不多已经有六七天了,这些日子一直窝在练功室里苦修武学,勤练不辍。
其中的决心和坚韧,让李渺都暗自咋舌。
他的模样与之前截然不同,脑袋上黄毛同样被剃尽,长起了黑硬的发茬,胡子渐渐蓄起,变得颇为沉稳。
并且修练这么多天,沈涛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一种巅峰,朝气蓬勃,眸光似电,身体也比之前壮实许多,再也没有流里流气的样子。
李渺巡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悠哉悠哉回到老宅睡觉去。
…………
新的一天。
李渺早早醒来,开始例行修炼。
现在的他,作息非常规律,每天准时6.00起床,23.00睡觉。
由于新世界的时间比现实快许多,如果每天在新世界呆两个小时,那么李渺一天就拥有2*10+(24-2)=42个小时。
于是李渺将自己一天分为两部分,每部分21小时。其中三分之二,也就是14小时,是工作时间,剩余7小时则进入休息状态。
这样他就可以一天当两天用,将时间充分利用起来。
以李渺现在的身体素质,这种作息安排无疑是最为合理的,既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不至于太劳累,又能有效利用时间,加快修行进度。
两个小时后,李渺睁开眼睛轻叹。
“哎,看来上次只是超常发挥啊,今天没能再次进入定心境。”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失望。凝神定心,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靠的就是一种状态,受外界以及情绪等各方面因素影响很大。
各项修炼完毕,李渺返回现实世界。
看看物流消息,网上订购的各种物品已经送达,只不过村里没有快递点,还需要跑到镇上自取。
随意吃过早饭,李渺往小铁盆倒了半瓶奶,拿到院子给花花喝。
小狗崽呜呜地叫,脑袋扎进盆里,舌头舔动,吧唧吧唧大口喝着。不时还摇摇尾巴,满是享受的样子。
“花花乖乖留在家里哦,我去镇上拿点东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揉了揉花花毛绒绒的脑袋,李渺起身叫上二哈:“二哈,走了,我带你去赶集。”
二哈本来在门口趴着玩手机,一听可以出去溜达,立刻活蹦乱跳,嘴里叫着:“快走快走,带我出去逛逛。”
它稳稳地蹲在电动三轮车厢里,一副乖巧的模样。
一人一狗骑车出门,花花本来还想跟着,但被李渺锁在院子里,只能汪汪乱叫,眼巴巴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可奈何。
车速不快,能跑二十多码都算是车子保养得力,但二哈却像坐在跑车里,呜呜哇哇大叫,张嘴吐舌,让迎面的风灌入口中。
“嗷嗷,好舒服,再开快点,开快点。”
李渺一脑门黑线,腾出一只手来,啪的一声打在二哈狗头上:“你这家伙不要乱叫了,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会说话的狗?小心有人把你抓起来切片。”
“这路上又没人,不要紧的。等看到人了我绝对不开口说话!”
二哈嬉皮笑脸,伸头往左右两边乱看。通往镇子的道路,旁边大多是些农田和树林,看起来郁郁葱葱,生机一片。
它虽然能通过系统记录,看到很多外界的东西,但亲身体验却还是第一次,左嗅嗅,右闻闻,兴奋得眼睛发亮。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镇里,李渺将快递取出,几大包种子装成满满一箱,还有一个被包在纸盒里的长匣,里面显然就是那柄八面剑了。
李渺没急着拆包装,随手将东西全部放入车厢,准备回自家餐馆蹭一顿饭吃,这厮的厨艺惨不忍赌,在老宅一直吃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火锅,不管是啥材料,煮就完事了。
现在有吃大餐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回到家你可不要掉链子啊。”
李渺再次嘱咐二哈,生怕这货犯二,突然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见二哈点点头,这才拧动油门,慢悠悠往家里赶。
“哎,渺子回来啦?”
把车停在大门口,还没下车,就见一壮硕黝黑的汉子从屋里迎出来,方秀秀也跟着到了门口。
“洪波?”
邓洪波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带着满脸的络腮胡,长得非常着急,活像是个三十岁大叔。
李渺把车锁好,笑着过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有点发福了啊,将军肚都要出来了。”
他走进屋里,邓洪波跟在后面,两人选了大厅的一张桌子坐下,二哈也跑过来,乖乖地卧在桌子旁。
“呀,好大一条哈士奇啊!”
方秀秀本来要回去继续忙活,目光瞥见二哈,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立刻兴冲冲跑过来,问道:“表哥你这哪儿弄来的哈士奇,真漂亮。”
二哈是由新世界幻化而来,体态端正,毛发光滑油亮,看起来比寻常犬类要高级得多。
她搓着二哈得狗头,又揉又抱,舒服得二哈眯起了小眼,还张开狗嘴呜呜轻叫。
李渺看见二哈没出息的样子,踢了它一脚,没好气地道:“捡的!”
“哼,干嘛对狗狗这么凶。”方秀秀瞪了他一眼,接着把二哈搂在怀里,手掌轻抚它的脊背,“李渺是个大坏蛋,咱们不要理他,走,我带你去找线球玩。”
二哈乖巧地点点头,聪明劲儿让方秀秀大为惊奇,心中更是喜爱,吧唧一口亲在它的额头上。
方秀秀把二哈抱走,这货不仅满脸享受地用脑袋乱蹭,临走时还向李渺眨眨眼睛,让他满头黑线。
“前两天的事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爸怕是要受罪了。”
邓洪波道声谢,脸上先是感激后是愧疚:“没想到那帮人真下得去手,真是.....唉,都怪我。”
李渺能从那复杂的表情下,读出他内心所想。邓洪波虽然外貌粗犷,性子野淘,但胆子其实并不大。
他知道黄毛一行人是什么德行,也知道父亲有可能会受到伤害,但事到临头却没有胆量面对,只好灰溜溜跑到乡下躲避,将所有压力放在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