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樊落和白琰都没想到,白俞(第三族次子)会把他们要逃婚的事情告诉了族长。
樊落换好了衣服就沿着森林跑,白琰牵着假樊落缓缓走入会场,一切都在白琰的掌控之中,连樊落的父母都没认出这是假樊落。只是族长在听完白俞的悄悄话后,怒不可遏地一声令下,暂停了这场表演。
“白!琰!”族长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指着白琰喝到:“把他给我关进大牢!竟然敢犯逃婚之罪!视为死罪!”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又迷茫,樊落不是好好的在这呢嘛?再说从没听说过逃婚是死罪阿?族长上前去一刀劈开假樊落,它惨叫一声变成了一块人形的木头轰然倒地,樊落妈妈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傀儡师族长脸色阴沉地走上去,询问白琰樊落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白琰的视线死死盯着白俞——第三族次子,明白了大概是被他给听见了计划,这下他就能把自己从内定族长之位拽下来。偃师族长压了压火气,说道:“白琰,你是内定的族长,不应该犯这么严重的错误。历来傀儡师与偃师的联姻都不存在过逃婚这么大的事。你必须把樊落的位置供出来,可免死罪。”
“都说了我不知道。”白琰也不曾料到逃婚居然是死罪,不过既然都决定了做这件事,就早已作了心理准备。白琰的父亲早就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白净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孽子!孽子阿!”他的母亲抹着眼泪求他把樊落供出来,他犟的像一头牛,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偃师族长看向傀儡师族长,眼中充满了不高兴:“我说樊兄弟,你这出的这么大事总得给我个交代,依我看,那女娃子估计是抓不到了,就让她的父母来顶罪吧。正好我们俩家的神坛该到祭祀的时间了,白琰也献祭了吧。”
“不是我说白老兄,凭什么我们这边俩个人,你那边就一个小屁孩?”傀儡师族长瞪他一眼,翻个白眼。
“我这个可是内定的偃师族长,你那儿必须出俩个。”
“行吧,就这么办。”
来不及抵抗,樊落的父母被强壮的家丁捆了起来,和白琰一起送到了祭祀台。金碧辉煌的祭祀台,是由万千鲜血染成的,每年初春,俩家都要出一个人来献祭神灵,以求一年的家族兴旺。一般都是献祭关押的犯人,让他们去神灵那里赎罪。
白琰的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咒骂樊落,他的父亲也低着头默默红了眼,偃师第三族族长悄悄向大族长递了个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面上装作悲痛的表情看着白琰送上了献祭台。
没人伸手阻止这场悲剧,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无辜的他们说话,只是都在怪罪逃跑了的女孩自私自利,狼心狗肺。
随着最后一铲土落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他们仿佛不过是看了一出笑话,说说笑笑便散了场,依旧过着快乐安稳的日子。两家的族长也没有任何的心虚,理所当然地稳坐高台,享受着至高的权力带来的财富和敬畏……他们甚至已经忘却了有个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的女孩正在因为傀儡线的返回而疼的浑身痉挛,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