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昵儿女语,灯火夜微明。恩冤尔汝来去,弹指泪和声。忽变轩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气,千里不留行,回首暮云远,飞絮搅青冥。众禽里,真彩凤,独不鸣。跻攀寸步千险,一落百寻轻。烦子指间风雨,置我肠中冰炭,起坐不能平。推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
是夜,夜雨绵绵,乌云密布。
阿星正独自一人在雨中漫步,思索心事,忽听得前方一阵喧闹,忙轻轻放下枪俯入草丛仔细观看。
只见前方一群人手执刀剑枪棒,各式兵器,正围攻一老者。那老者约有七十余岁年龄,却身手不凡。
那群人有人叫道:“老头,你若将寒悲心经留下,我等便放了你!”那老者闻言,便将手伸入衣服,为首几人大笑道:“老倔驴,你若早如此也不必吃这许多苦楚!”
只见一团白雾拢罩,前面几人但觉眼中酸痛难忍,显已中了剧毒,手捂双眼,在地上翻滚,痛哼不止
那老者见了,拾起地上长剑,一剑一个,关了几人性命,显是不愿多耗内力,转身便逃。
阿星见了,心中暗道:以多欺少,却不是好汉行径。看他们的方向,乃是往西方奔走,心念一动,施展轻功,到前方等候,不多时众人已来至跟前。
阿星在树外瞧,只见林中有五人纵跃起伏,恶斗方酣,乃是四人夹攻一人的局面。被围攻的老者面皮发红,白发拂胸,手中已没了兵刃,夹攻的四人一个是身形极高的瘦子,一个是黑脸道人,另一个相貌极丑,脸上两道刀疤,一个矮胖的汉子。那瘦子使柄鬼头刀,道人使链子锤,丑脸汉子则用一口长剑,胖子则赤手用掌法。
阿星见那被围攻的老者已然受伤但双掌翻飞,打的仍是十分勇猛。他绕着一株大树东闪西避,借着大树招架三人的兵刃,左手擒拿,右手或拳或掌,武功着实了得。
围攻他三人阿星不认得,只见四人的武功均非泛泛,尤其是那高个瘦子更是了得,一柄鬼头刀刀光闪烁,飘逸无定,轻灵沉猛,可说是当世第一流的刀法。
那道人的链子锤招数甚怪,常常绕大树,去击打老者的侧面。那丑汉子则膂力甚强,长剑使将开来,风声呼呼,震得人耳鼓作响。那胖子使开掌法,风声呼呼,劲猛掌快,端的不凡。
但见五人越斗越是凶狠。那丑汉子狂吼一声,一刀横扫过去。老者侧身避开,向那道人打出一拳刷的一声响,丑汉的长剑一刺深深没入树干之中,用力一拔,竟是没拔了出来。老者右肘一沉,向他腰间撞了下去。
老者受这四大高手围攻苦苦支撑已然自知无幸,他苦斗之中,眼观八方,隐约见到树后藏得有人,料想又是敌人。眼前四人已无法打发,何况对方更来强援?眼前四个敌手之中,以丑脸的汉子武功最弱,唯有冒险先行除去一人,才有脱身之机,是以这一下肘锤使足了九成功力。
但听得砰的一声,肘锤已击中丑脸汉子腰间,老者心中一喜,一击既中,抢步便即绕到树后,便在此时,那道人的链子锤从树后飞击而来。
老者左掌在链子上一斩,眼前白光一闪,急忙向右让开时,不料他年纪大了,酣战良久之后,精力已不如盛年充沛,本来脚下这一滑足可让开三尺,这一次却滑开了二尺七八寸,嗤的一声轻响,那瘦子的刀刺入他的左肩,竟将他牢牢钉在树干之上。这一下变起仓卒,阿星忍不住咦的一声惊呼,当那四人围这老者之时,他心中已大为不平,眼见那老者受制,更是惊怒交集。
众人见了,拍手叫好,纷纷呼叱:“快快交出寒悲心经!”
老者怒喝:“你既知我是心经主人,难道我是屈膝投降的懦夫?”用力一挣,竟是宁可废了左肩,也要挣脱那刀来与那瘦子拼命。那道人右手一挥,钢链在老者身上绕了数匝。只听一声响,老者胸口中了一掌,这掌非同小可,正是蓝砂掌!老者被这掌打的囗喷鲜血。又见一大汉一脚踢去,那些人都道:“快交出秘笈,否则让你多吃些苦头!”说着,抬拳便打。那老者却一动不动。前首三人去探他鼻息,却发觉他已气绝,又踢了他几下,仍无反应。正疑惑间,那老者突然跃起,双臂力振,内力至处,碎链崩飞。只听“啪啪啪”几声响接连五掌正中前面五人胸口各印了一掌,看那五人时,个个口喷鲜血,前面两个汉子功力稍逊,已跪倒在地。
余者众人见了又惊又怒,一齐散开,围住树,口中叫骂不止,那老者被追赶多日,早已多时未进水米,这一急击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众人又喝问秘笈所在,老者只不答,有人便道“:杀了他,在他身上再搜寻。”众人商讨后决定:先了结他,再在他身上寻秘笈。众人鼓噪,这便要动手。
只见雨中一条人影如穿花蝴蝶般迅速飞舞,在人群中穿插来去,呛啷啷,呛啷啷之声不绝,众人手中兵器纷纷落地。阿星挺身而出,大喝道:“以多欺少,甚是无礼,我来也!”说着身随言到,挺着红缨枪,来至众人面前,大枪连颤数颤,显是内功不凡。
众人一听,吃了一惊,却看是一二十余岁的小伙,身高八尺,阔面重颐,星睛豹眼,身着白衣黑裤,英气逼人,却不以为意,那瘦子见了,摆刀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大爷们的事!”摆刀便剁。
他们却哪里知道阿星的师门来历?只见枪尖一抖,那瘦子的刀被崩飞。紧接着胸口一窒,已被枪尾点中膻中穴。登时动弹不得。
旁边一个大汉大怒:“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轮剑便砍。阿星身形一侧,欺上三尺,便已将他点倒。
旁边矮胖胖子见阿星全神迎敌,慢慢挪至阿星身后,借着夜色突起一掌,直奔阿星。
那老者见了,跃起身飞出一掌,二人双掌相接,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胖子向后倒退数步,口溢鲜血,而这一掌的劲力毒素也传到了老者的掌上,这正是蓝砂掌!老者内力几已耗尽,此刻毒素一到掌上,更觉手掌微麻,连忙运出残余内力,和这毒力相抗。
阿星见了,怒火中烧,反手将枪向后掷去,只听啪的一声,正中胖汉胸口,阿星身随枪转,直奔背后,顺手一棹,已将枪抓住。
四大高手已去其二,旁边两人甚是吃惊,想走又怕毁了名声,只得强装硬气,向前几步,一拱手道:“足下是谁?我等无冤无仇,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阿星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名号?”顺手出枪,二人连忙躲避。
那老者道:“小友小心,这些人俱有些本事,千万留神。”
那些人见了,登时大乱,连吼带骂,纷纷抽出兵刃,迎向前来,这些人虽然各个身具武功,但与阿星相比,还是相距甚远。只是众人人数不少,阿星手舞长枪,与他们斗在一处,枪手齐用,他打穴手法极为怪异,遭打中的都大声呼叫,一时凄厉的叫声此起彼落,只听兵刃撞击声不断响起,闻之心惊。各人均被击中,好在阿星不欲伤他们性命,只约一盏茶功夫便收拾了他们,只见那些人都倒在地上,半晌方挣扎爬起,互扶着站起身
其中有人问道:“阁下是谁,道个万吧。。。”,阿星喝道:“还不快滚!”
众人中有人又道:“是好汉子报个名姓,如此畏头畏尾,不是真男子!”
阿星不受他言语相激,只是不答,斥责道:“你们以多欺少,所欺者还是个耄耋之人,不觉羞愧吗?”
众人听了面上均挂不住,皆有愧色。心知问不出来,众人又被他打伤,显是阿星手下留情,又见他手段了得,不敢纠缠,只得相互搀扶,狼狈而走。
阿星来到老者身后,双手贴在老者后心魂门穴,一股热力源源输入他体。过了一会,老者睁开眼,道:“多谢小友,若非你出手相助,我命或休矣!我在一旁观看,你这棍法练的虽好,枪杆却是木制。。。”他顿了顿,思索一阵续道:“若枪杆用的也是枪尖的镔铁,施展枪棒,威力更强!”
阿星用心默记,从身边取出一粒玉肌丸,递给老者,老者调匀气息半晌方才服下
老者又问道:“年轻人,你可知他们为何追我?”阿星道:“只听他们要什么寒悲心经。。。”
那老者道:“前些时我得了这本秘笈,也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被这些人赶了这许多路程。以我这等资质悟性,又这般年纪,只怕无法将此秘笈练至大成。我阅人无数,在我所遇之人中,当属你天质卓绝,悟性最佳,你我相遇,实属缘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便把这秘笈传授给你吧。”手摸入怀,这次取出的却是一黄布包裹,打开包袱,取出一蓝色书本,上面写着四个黑字:寒悲心经
阿星虽心慕秘笈却如何能趁人之危?老者坚不许辞只得拜领,将包裹贴身收好。此时,两人身上沾满了雨水,雨水沿着他的发须涔涔而下在他发黄的脸上更显憔悴。阿星于心不忍,除去外衣将贴身长衫脱下披在他身上,老者见了缓缓点头,更认定自己眼光如炬,心中甚喜。
老者道:“这寒悲心经其性虽属寒,却非邪功。此神功偏重克敌制胜、招式,太阳神功则偏重养气保命、内功。望你用之于正途。”起身站起,连试数次方得站起,气息一岔又险一口血喷出。阿星忙取出两粒平日炼制的五行妙论丹给老人服下,老者以内力带动药力,缓了缓,松了口气。又道:“你虽然枪棒精熟但内力不高,此寒悲心经专破炎毒,进度境界共分十二层:前一层乃是入门心法;第二、三层则是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需练书中心法冰心诀;第四层需焚起一炉清香,静静吐纳,依照书中所记,休习起来,初时不见任何动静,耐心吐纳转脉,经过月余,则渐觉神清气爽,内力大增,如此用功数月,更觉内息在多处经脉流转。。。第五层最耗最考较内力,用一炉鼎,需将阴寒内力逼入其中与炉中烈火阴阳相佐,将异物、草药、天材地宝熔入其中,练成珍奇丹药、兵刃,甚至浴火缕衣等名贵物品,及材质胜过镔铁数倍的兵器;第六层则需打通任督二脉、开了小周天方可继续修炼,否则伤筋损脉、五脏受损,第七、八、九层则需用炼制的珍贵丹药,将药力融入体内,以增强内功修为,续炼内功。只是过程缓慢每进一层都需坚持不懈,最耗耐力、心力;练至第十层,则需打通大周天,此时身体脉络如臥冰蚕、诸邪不入,百毒不侵;开至十一、二层,每一拳一脚踢出具有大威力则武功大成。。。望你用之正途。若与太阳真经相佐则阴阳互补,内力无尽、妙用无穷。”又向阿星要了几副丹药转身便要离去,阿星不放心,执意送他一程,那老者道:“我这般年纪,能继续活着真要烧香给菩萨了!”却也不阻拦阿星,两人走出密林方才告别,老者行出几步,又转回身嘱托道:“年轻人,杨家将的神功“风雷十二煞”现流落江湖,你闯荡时多加留心勿让它落于歹人之手!”
有这等事?阿星首次听闻杨家还有“风雷十二煞”秘籍,疑惑难解正欲开口问只听老者道:“回去问问你师父,派中长辈便知。”说着起身便走阿星送了他一程
临分手之际,俩人均觉难舍,老者遵遵叮嘱,方才拱手告别。
此时雾已散去,雨势渐停,阿星独自一人走回城寨。回到自己铺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情激荡,翻阅寒悲心经,难以入眠
另一边在警察局,罪恶克星牌匾被砸掉,局长身子一震。
“还有谁?”众警察低头不言。
鳄鱼帮老大回首指了指坐在椅子上抽烟的穿旗袍的女子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因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被你们给抓到这来,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踱了几步道:“你们局长都得给我们鳄鱼帮面子,要不然他就当不了这个局长,你他妈的不认识我?”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太太。”
“咳,呸!”
地上警员嫌脏,身子左右一动尽量闪躲
“你还敢躲?”一踢水壶,整壶开水都浇在他身上。
“唉哟!啊!啊!啊!唉!唉!”
“走!”旁边小弟跟着他走。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老大?”旁边跟随的喽啰吆喝道
旁边的人听了关上了门
走至路上,女子身穿艳服花枝摇拜,甚是撩人,鳄鱼帮帮主手摸着女子臀部边走边道
“我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做电影,星期天电影院一个人都没有。
“唉,车子呢?”女子问道
顿时预感到形势不好,道:“回去!”
众人刚向前几步,只见警察局门关闭,窗户也关闭。
只见对面来一群人,身穿西服革履,正是斧头帮。无数斧头帮帮众走出来,车里也有斧头帮帮众出来
“叫人!”旁边鳄鱼帮帮众闻言放出信号弹
只见信号弹起处,天空绽放出两朵烟花
“不用发了乡巴佬,你打警察的时候你的小弟已经全都被我搞定了。”琛哥边笑边说,露出口中黑牙
鳄鱼帮帮主喊道:“斧头帮,我跟你拼了!”为首几人拿枪的已被斧头帮帮众用机枪扫倒。那女子吓的俯在地上
鳄鱼帮帮主径自从后面绕过去,直奔众人。斧头帮二当家见了臥倒在地,飞起斧头,瞬息之间,只见斧过腿断,鳄鱼帮帮主左腿已断,独腿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额!唉!啊!啊!。。。”只痛的他连连惨呼
斧头帮老大跳着舞,慢慢晃到鳄鱼帮老大面前。
“慢着慢着,你还记得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鳄鱼帮老大忙用人情打动斧头帮帮主。
斧头帮老大不语,提斧便砍,连砍四五下,扭着脖子,显是疲累已极
“琛哥!”斧头帮二当家道,望着剩下的歌女。
“大哥,你放过我吧!”那女子体若筛糠哭着哀求道
“别傻了大嫂,我不杀女人,你走吧!”琛哥道
“谢谢大哥!“歌女听闻,颤抖着身子。
琛哥向二当家要枪,二当家一扭头示意旁边帮众,给了斧头帮老大一杆枪。那女子刚转过头,只听一声响,已将那女子轰飞倒地,动也不动。
随手将枪一甩,扔给斧头帮二当家。
斧头帮二当家喊道:“警察,出来洗地了。”
只见警察局局长拿毛巾边擦汗边点着钞票。
起初,只是斧头帮帮主一人,随着斧头帮慢慢括充,直至斧头帮小弟逐渐增多,直接吞并当地。
各地俱出现斧头帮帮众伤人事件,纷纷登上新闻。
洗钱之事,则交由斧头帮师爷。
赌场则是斧头帮二当家亲自带着金牌杀手、银牌杀手看着场子。
那众人俱各拿着斧头,在本地任意肆为
这是一个社会动荡,黑帮横行的年代,其中以斧头帮最令人闻风丧胆。唯独一些连也没兴趣的贫困社区,却可享有暂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