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烈，街道上人流如织，街边一辆轿车里，程永宁正坐在副驾驶上接电话。
“我已经成功接触到张姝云了，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程永宁透过车前的玻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表情冷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是变声过的声音，声音尖细，听起来刺耳无比。
“你一定要把张姝云的秘密给查清楚。”
“这是当然。”
程永宁此时的样子，跟张姝云见到他时的那种学生一般的平和气质完全不同，仿佛一只小猫转瞬间变成了一头雄狮，充满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这次的任务评级很高，不容有失。”电话那头再三强调。
“我知道了，”程永宁的回答中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的意思，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他不想再继续下去，“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程永宁挂断了电话，而在他身边的主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侧着脑袋，微笑地看着程永宁。
“脾气暴躁可不太好。”
“不用你说。”
程永宁目不斜视，一双眼睛虽看着前方，可是脑子里想的却明显不是眼前所见之物。
金曼看着程永宁这幅样子，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一身红色长裙，让这含春的笑意在车内释放得更加淋漓尽致。
只是这车里坐着的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完全不可能领会到她这般情意的人。
又或者说……
金曼靠近了程永宁，程永宁那长长的睫毛映入视线，她的脸有些发烧。
这个男人不愿意领会这般情意。
“你要调查她，本可以不用做到这个程度的。”
金曼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说出来之后，心底倒是轻松了不少。
而金曼一语道破了程永宁的目的，程永宁心底也早就清楚这件事，他其实就算不弄这么一出佛图事件，也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调查清楚张姝云。
金曼从一开始就知道程永宁想干什么，他想干的，其实并不简单是接触并调查张姝云，他想干的事情还有更多。
“金曼，你不说话不会死。”
程永宁没有就金曼的这句话再深入下去，长久的配合已经让两人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他犀利地回了她一句，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作，可是有些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永宁，你看着我。”
金曼伸出手，摸向了程永宁的脸。
程永宁的皮肤很好，一点都不像是干一行的人物，脸颊带有丝丝暖意，跟他表情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程永宁没有躲开，可是也没有扭头，这明显是回绝了她的要求。
“你不要向对我施展魅惑术。”
金曼一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双手叉腰，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
“不解风情的男人。”
“你看一下，张姝云现在到什么位置了？”程永宁命令道。
金曼是著名的追踪高手，她在张姝云身上、行李上，安装了5个追踪器，就在张姝云从下飞机，到被冯斌派来的人接走这一路上，金曼利用各种间隙完成了追踪器的部署工作。
对于金曼来说，张姝云的行踪接近于公开，此时金曼正不情不愿地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实时监控着张姝云的行踪。
“张姝云现在正在冯斌安排的酒店里，”金曼揶揄道，“有什么指示吗，程领导？”
程永宁转头看了金曼一眼，表情冷漠：“有什么异动及时告诉我，我现在要出去办事了。”
“喂！”
在程永宁即将拉开车门离开的那一刻，金曼叫住了他。
“怎么了？”
程永宁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向了她。
“你对那个女人就这么上心吗？”
程永宁歪着脑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曼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说出来：“我知道你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在听到金曼说出这句话之后，程永宁表情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你不要乱说，我走了。”
说完，程永宁这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金曼也没再出声。
金曼透过汽车玻璃看着程永宁的背影，显得十分的落寞，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裙，报复性地撕扯了两下，然后微微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