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为何不向世人解释？
或许说，这深藏官府的秘密，要如何向世人解释。
他倒是没有想过，也许根本就没有必要。
“算是我的恶果吧……”
“你何罪之有？”
赵安停顿了一会，没想到林分夜还会继续追问。
“我没有听从老者留给我的忠告，和王平一样，犯了与念妖交易之罪。虽是以保护百姓为起点出发，却可能导致放出镇妖村最大的威胁，被人唾弃也是我罪有应得。”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能违反解开封印的约定，所以我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可你还是失算了，你并没有如愿走上刑场。”
“当时一位黑衣男子救了我，不知对我做了什么，阿柱后来一直没找到我……”
林分夜有些怅然，却并不在意又从赵安记忆里出现的黑衣男子。
“无论是王平，还是赵安，给你们名字的父母都希望你们在镇妖村里一生平安。你虽与念妖有过交换，却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你换的是百姓在镇妖村里岁月平安。”
“这么简单的愿望，我没能实现它，实在遗憾。”
赵安轻轻叹了口气，随后闭上眼睛，任外面星辰如何缭乱。
林分夜看着他眉眼间的深深沟壑，本应潇洒自在做他的官老爷，却选择了背负常人不能承受之重，没有理由痛恨。
林分夜脸色不再冷峻，看着垂垂闭上眼睑的赵安，这躲躲藏藏二十余年的“官府罪人”，比大多数人要勇敢得多。
这个“老人”太累了，不管过去，还是现在。
赵安的回忆虽然有些杂乱，但也勉强让他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分夜吐了口气，反倒并不那么疲累了。
可仔细想想，说出这些好像并不是赵安的全部目的。
“你并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真相吧，你来还想求解。”
“确实如此。”赵安笑道。
“关于念妖？”
“关于阿柱。”
“你开始也说过他叫如渊，阿柱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不管他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那我应该恰巧知道你想知道的事，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事实应该大抵如此——你认识阿柱，也不认识阿柱。”林分夜笑道。
赵安和其他人听完后一脸困惑，不知林分夜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好像都不太明白，林分夜开始接着解释。
“疼痛才能让脑子更加清醒，你那天摔破头来，或是正好破了如渊的妖术。”
听完林分夜的话，于庆、于喜、于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开始低头思考起来。
“用血破咒？难道他们中是幻术？”陆时雨因为听得认真不自觉地惊叹出声，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她妖术虽见得不多，但对一些平常的妖法术法还是都听说过的，可现在听林分夜这么一说，脑海里一时之间没有什么术法能和阿柱施的法联系起来，而且还是妖术里最简单的幻术，想要破解并不难才是。
“若是普通的幻术，衙役卫捕头应该能够看破才是，这阿柱施的是什么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