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外的莫非羽看到里面的繁荣,很多进出的商人,每个人都是穿得富丽堂皇的,十根手指有八指都带着名贵的戒指。
而且他们的眼光异常的难看,更一样一些人在一旁嘀咕着:“那来乞丐,好恶心。”
这些话自然传入莫非羽的耳中,抬头,伸出手看着牌匾,微笑着:“等着吧。”城门边上的护卫眼睁睁的看着他。
破旧的衣物穿在身上,行人都不敢靠近他,无奈之下只好装成乞丐模样沿街乞讨着,许多富贵纨绔子弟看到吟雪剑都想把他买下来。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也烦了,一直走着,走到一座破庙前,也是晦气一笑:“没想到这青州竟如此繁华,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个落脚处。”
莫非羽走进去,里面破旧不堪,墙壁上全是灰,挂满了蛛丝,地上全是枯黄的稻草,伸了下懒腰躺在稻草上,舒服的叹气道:“这稻草比我之前那张小床还舒服,不管了,先睡一觉。”深深打了个哈欠,不到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莫非羽醒来时已经深夜了,外面下来朦胧细雨,不过这屋子到是挺暖和的,睁开眼睛看到一男一女坐在火堆前吃着别人剩下来的馒头。
那女的看上去正处于花季少女,但浑身上下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满脸的灰遮住如白玉的脸,眼睛却很开心。
那男的一直愁眉苦脸的,本是四十五六的壮汉却被皱纹盖住,一件灰布麻衣加身,身材魁梧有力,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很亏欠她太多太多。
壮汉看到少女吃到一半就不吃了,问道:“青璃,你怎么不吃了?”少女摇摇头,几根青丝跟着抖动:“那你把它吃完,明天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青璃捂着手里的馒头道:“我想留着明天再吃,哪样阿爹就可以存钱把娘亲赎回来了。”
南弥顿时感到自己太没用,太窝囊,但也只能认命,悲叹着:“青璃,是阿爹对不起你和你娘。”
青璃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自从八岁娘亲被赌坊的人抓去当妓女之前,南弥整天沉迷于酒色,花光所有积蓄,无奈之下跑去赌坊借钱赌钱。
结果把房子和妻子都赌没了,那时才醒悟过来,已经晚了,只能带着年幼的南青璃四处乞丐来躲避债主讨债。
本不该回想,却被青璃的一句话勾起以前的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握着南弥的手:“阿爹,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可以找活干,那样就可以帮你把债还完。”
南弥眼神一怔一愣道:“青璃,爹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会尽快把债还完,从此我们一家远离青我州。”
青璃点点头,回眸瞟了一眼角落,没太在意,仔细一看哪里有个人在那看着自己,大喊一声,跑到南弥身后躲起来,南弥慌张的斜视青璃问:“青璃,你怎么了?”
青璃指着刚才那个角落,害怕道:“哪里有个人。”
南弥随眼望去大惊,厉声道:“谁在哪里。”
莫非羽缓缓走到火堆旁,看着这对父女道:“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南弥眼眸一紧,看他穿着破烂还是起了一丝警惕,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青璃慢慢探出头来看到如此俊美的乞丐,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感!
莫非羽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赶路太累了,才到这个地方歇一歇,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讲话的。”
南弥见他长得挺小白脸的,看着老实巴交的,看到他身后的剑,问道:“你不是青州人?”
莫非羽斜视一眼吟雪剑,惠然一笑道:“是的,我是来自十万大山之后的南风镇。”
南弥看着青璃,道:“没事的,他也是个乞丐,不用怕。”莫非羽听见,虽然心里不舒服,看到自己一身打扮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南弥对那个地方之前有些耳闻,那是个破旧落后的镇子,道:“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到青州来干什么?”
莫非羽自信道:“我是来青州扬名立万的,我曾发誓要做强者,任何人都不敢压我,只有我压别人的那种强者。”
南弥突然发笑,不屑大笑三声道:“小子,你是不知道青州是什么地方吧,我劝你还是回去吧,青州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不是你这种小角色能待的。”
莫非羽看到他的质疑,也只能笑笑,淡淡道:“你说没错,只要我努力一定会变强,你等着看吧。”
坐在一边的青璃感到一丝困意,缓缓躺在稻草上蜷缩着身子睡去,南弥和莫非羽说话的声音变小,闲聊了好一会儿。
苍穹之上皎洁的月光照亮大地每一角,一群手拿钢刀的人站在破庙前,怒道:“南弥,任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找到你。”
聊的很开心的南弥听到声音,心里突然一紧,瞟了莫非羽一眼,走到院子中面对来追债的人。
为首的刀指南弥右臂,怒喝道:“南弥,我们老大已经没有耐心了,今天我们奉命前来取你一只手臂。”
南弥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们,答道:“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们,不过,今晚我的手臂你们是拿不走的。”
为首的道:“怎么,你难道不想你老婆吗,我们可是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看到南弥握紧拳头,不屑道:“生气了,你来打我呀,要是你还想你老婆活着就给我老实站着别动。”后面几名小弟扛着钢刀纷纷大笑起来。
南弥怒指着他:“你……”随后深叹一口气,松下拳头。
为首的把刀扔在他面前,道:“自己动手吧,我怕脏了我的手。”南弥慢慢的拿起刀,眼神在收缩。
正要砍下去时却莫非羽叫住,走到南弥身前看着他道:“你真的打算砍下自己的手臂啊?你这样做,他们会放过你嘛,想想你的女儿吧。”
南弥低着头,跪在地上抱头自责道:“可我现在能怎么办啊,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怒砸地板惭悔着。
为首的看到莫非羽质问道:“那来的毛头小子,这里不管你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莫非羽大笑三声,凝视着他们道:“巧了,我这个人生来就喜欢多管闲事。”
为首的怒意缠身,杀意波动着:“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