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一下。”
刚起身的肖烟又坐下。
“肖姐，恕我冒昧”安迪继续发问，“前段时间，咱们公司不是人员调整嘛”
“嗯？你想说什么？”
“那时候，关于广告创意部合并后让林仙仙当部长的事情，你心里就真的不介意吗？”
肖烟一脸坦然，“这种事情我最多也就稍稍得失落一下，谈不上有多介意。”
安迪继续追问，“那莫鑫呢？”
“莫鑫？”
“新成立的网络运营部，本来按照资历来说，让你担任那儿的部长应该是最合适的。但是总裁把那个机会给了莫鑫，你敢说自己心里不有点疙瘩吗？”
“哈，”肖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啊，一点点而已，但是我也能理解。”
说罢，她直视着安迪的眼睛，“安迪，你这样问，不代表我自己会那样想，抓紧时间调查真正该被调查的人吧。”
走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肖烟自己也开始思索调查方案。
不管是出于对陆浩然损失的愧疚，还是单纯得想要帮他，她的心已经开始为他着想了。
肖烟想起了以前同校的一个计算机系男生，名叫林城山的，好像还曾经为了把莫小冉从陈成的手里抢夺过来而贿赂过她呢。
翻了翻通讯录，发现果然还存着林城山的电话号码。
她悄悄走到公司阳台，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肖烟啊，您老人家怎么还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虽然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但是肖烟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他的音色。
“老同学，我代表莫小冉，有一件事情需要求助于你。”肖烟在心里对自己借莫小冉的光而有一点点的不齿，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当然当然，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啊。”
林城山似乎没怎么变，至少在面对自己这个老同学的时候，他就好像还是原本那个跟在自己和莫小冉屁股后面的人。
他高高大大的身躯现在已经变得健硕多了，穿着西装的时候，仔细一看还挺有味道的。两人约在肖烟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呀，肖烟，人家女孩子都是毕业以后变瘦了，你怎么好像还胖了一点？”
见面第一句，林城山就是一顿调侃。
肖烟捏了捏自己纤细的胳膊，然后在仔细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胖啊......
“哈哈哈！”林城山大笑，“你还是那么认真，我说什么你就信啊？”
“额......别拿我取笑了，我们说正事儿吧。”
看着肖烟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林城山也摆上了严肃的面孔，静静听着肖烟讲述发生在周六早上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天早上，有人跑到你们总裁的办公室里偷走的文件。”
“嗯，对。”肖烟接着继续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查到这个偷文件的人的行踪呢？”
“你们公司内部没有监控，对吧？”林城山问。
“没有。当初好像有个说法，放了监控的话，大家都会不自在，所以没有装监控。”
林城山咂嘴，“啧啧啧，陆氏集团那么大，竟然不在公司里装监控，这种事情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好吗？”
“有其他的切入点吗？”
“嗯...我想想...”林城山看起来真的在认真得思索着，“文件泄露的话，应该能从侵入的那个硬盘处着手，跟踪。”
“具体怎么弄呢......”肖烟是个文科生，所以根本不懂他们计算机那一套。
还记得当时，自己电脑坏了，她去找林城山帮忙修，结果林城山说，“你按一下任意键，我看看。”
肖烟呆愣楞得问，“任意键......是哪个键啊......”
所以，现在她看着林城山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说出来的话自己根本听不明白......
林城山说完自己的计划后，抿了一口咖啡，“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肖烟只是呆呆得，“啊......很好，咳咳咳，那个，小林子，我只关心最后的结果，过程，不太懂......”
林城山显然也想起来她这个文科生的属性，也就没有再接着讲他那个深入的什么代码啊之类的东西。
“这样吧，你得带我去你们总裁的办公室一趟，我需要匹配端口。”
肖烟这下可就为难了，“但是，这种风口浪尖的，我带着一个陌生人去总裁办公室，明显的不合适啊......”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见肖烟脸上泛起愁云，林城山打趣道，“啧啧啧，你这股子认真的劲儿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只要那个出卖资料的人不是你，你就不用这么瞎操心了呗。”
说着，还抬手在肖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肖烟没有看到，此时不远处的园艺树木背后，有人正在用高清相机拍着林城山这个亲密的举动......
眼见着林城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肖烟就只好先作罢了。
“对了，小林子，有个事情我还想跟你说一下来着。”
“什么事？”
林城山脸上带着阳光，他从学生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在社会上打磨了几年，竟然还能保持本性，肖烟心想这可真是不容易。
“关于小冉。”她垂眸，“最近，小冉跟我有点别扭，所以我也不能帮你什么忙......”
“哦，没事啦。”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陈成结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好消息。”
林城山定定看着她，眼眸中似乎有一束光闪过，“肖烟？那事儿谁不知道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大条吗？不过，小冉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好吗？”
肖烟愕然，“怎么可以不提呢？那会儿，你不是为了追她还贿赂我吃饭来着吗？”
林城山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这说的......那我澄清一下吧，我对莫小冉，其实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什么？”
“肖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林城山站起身，一只手撑着桌子，脸慢慢朝着肖烟靠近，附在她的耳朵边上，“我喜欢谁，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