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测试大赛了,我好紧张哦,小梅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
“如果能通过的话就能一步登天了吧!”
“是呀!”
“那就太好了。”
一群孩子脸露憧憬的盯着台上,今天是若家四年一度的测试大会,只要还未超过十八岁达到八岁的孩童都有资格参加。只要通过了测试,那么你就不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人问津的小人物了,家族会将你培养起来,你将成为若家尊贵的人。虽然那样的人很少,但是着巨大的诱惑就像是头上悬起的宝石,看似触手可及让人眼热,让人疯狂。
“咳咳,好了,大家安静!”一位白衣老者走向台中央,底下一片鸦雀无声,在台下期待的眼神中白衣老者也不再多说:“我宣布,大赛开始!”
远处的屋顶上红衣少女讽刺的看着底下疯狂的人,一动不动。
“怎么不去看看?”若凌尘跃上屋顶坐在若见花旁侧。
若见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可是你们天才聚集的地方,我们这些废材怎么会被允许去这么庄重的聚会呢?”若见花转过头,便看见似笑非笑的若凌尘正望着她。
若凌尘看着那个孤寂的少女,心中有话却说不出口。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有一个如此出众的女儿难道不好吗?这个疑问在若凌尘长大后便明白了,明白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底下的测试愈演愈烈,五色的光辉在台上展开,最终化作台上测试人的资质,参加的人很多,但大多数人都是斑驳的色彩,而那些纯净的色彩却没有几个。正当若见花想离去的时候,就看见穿的花枝招展的水姨娘,正在台下急得打转儿。
若见花看着那抹倩影,嘴角勾出一抹默然的微笑,她转过身看着若凌尘道:“还不去吗?”
“爹爹说我们没有必要去参加,子时的时候他会带我们去祠堂。”祠堂家族中重要地域,那是一般放着的都是祖先的灵位,不是谁想进都可以进的。
若见花起身,望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春日里的和风旭旭,心里却没有春日的欢愉。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一直都是寒冬腊月,刺骨的话语,冷漠的对待,利用的手段......就像是她这个人从来未为了自己活过一样。像是木偶戏里的角色,一牵一动,没有自己的思想。
傍晚,月上树梢,原本寂静的祠堂变得有些吵闹,一会儿又归于寂静。
黑暗的深处,寂静千年的锁被撬开……东边的命星在这一刻被真真点亮与其他四方遥遥相望。
“谁!?”刚刚明明还在祠堂,可转眼间便掉入这个无底洞,洞里无声无息安静的让恐惧在人心里蔓延。突然的响声让若见花一惊,连忙从“地上”坐起,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刹那间四周漆黑的“墙壁”变成了透明如琉璃的质感,宛如一面镜子,可镜中的人却不是若见花自己。
枯藤环绕着镜子的边缘,让这古朴镜子显出颓败感,镜子中映着一个男人,柔如锦缎黑色发丝垂落在脚边,白皙的略带病态的脸上两条泪痕还未消失,洁白的蚕丝长袍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惨白的唇是浅薄的,就像那个人的面貌一样让人退却,让人从心底产生疏离感。
若见花不受控制地抚上那面镜子,四周开始变得透亮,“咔嚓”镜子破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束光直射向若见花的眉心,若见花感到一阵眩晕。在闭眼之前,她好像看到的那个人向她走来。
“我名夙。”宛如天籁的声音在四周空荡荡的地方徘徊。
“夙?”是谁,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是谁?
孤寂的夜里孤寂的人,春日的梦里是谁在低泣,又是谁在暗地里谋划。
“你是谁?”梦里若见花对着黑色不见光亮的天地里叫喊着,但是她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发出声音的前一秒将她的声音吞噬了一般。
突然“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光亮从缝隙从涌入这片漆黑,无数的光慢慢化作了那面镜子,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些枯黄的藤蔓都重新染上了翠绿,甚至还开出来雪白如米粒的小花朵,让刚刚那面毫无生机的镜子充满了生的气息。
若见花一如之前一般抚上了那面镜子,这一刻镜面浮现的不在是那个男人,而是文字,旖旎的文字古朴中透着诡异,本应该是她绝不可能认识的文字,在那一瞬,她却从心里明白那些个文字的意思——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