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定时装置吗?”马东来见黎易倾走到桅杆边缘才上前来询问。
“不用担心,没有时间限制。”不过,魏骑用另一种形式给她限制了时间!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消息来得很及时。
松了一口气后,马东来又想到一个问题:“boss,那今晚怎么过?”
“睡在这里,船舱里的那个房间给我。”
鄂霍茨克海佣兵更多的情况下都是睡在野外,在训练期还要随时警惕其他人的偷袭,黎易倾用最快最狠的方法在后方建立了堡垒,能够活下来就已经能够说明综合问题。
马东来觉得这样也好,避免了岚阚那些人的窥探,首先就带着两个人把船舱的地板打扫干净看,boss身上穿着白色及膝裙子,怎么能像他们这些男人一样随意躺卧?
这也难怪,黎易倾在爬上直升机绳梯的前一刻正打算去和褚侯碰头。
对Patr—ick。St。Clair毫无征兆的出现,萧容堇脸上露出不虞。
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Patr—ick。St。Clair这三四年高频率出现的原因。
Patr—ick。St。Clair是个极其自负而且霸道的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绝对不容许其他人忤逆,如果Patr—ick。St。Clair早出现两年,说不定后续发展会完全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出现已经晚了。
“这里是华夏军营。”
“我知道。”
萧容堇眼里的冷漠和Patr—ick。St。Clair僵硬的讨好,在某些爱好特殊的群体眼里,这幅画面很美好,嗷嗷嗷——很像某种相杀相爱里的场景啊!但事实上,萧容堇对Patr—ick。St。Clair的定位从头彻尾都只是一个陌生人!
本身也是属于纯血的忠犬管家赛罗无法理解,萧容堇的漠视不是因为误会,而是因为了然,也正因为这种了然,所以萧容堇不可能对Patr—ick。St。Clair抱有什么父子情之类的,一个人生活的轨迹注定了性格和命运,如今Patr—ick。St。Clair注定要做无用功!
郭杜河保持着手放在门板上的姿势全身僵硬,啪嗒数声,手上的东西散落在脚边,郭杜河确定了站在自家老大对面的男人的身份后,嘴巴张的老大,空气挤进咽喉,夸张地拍打着胸口顺气。
卧槽,为什么boss的亲生父亲会出现在华夏,不是听说血族酷炫狂叼拽从来不屑和纯血以外的品种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吗?还有更重要的一个问题——实际上boss他很讨厌Patr—ick。St。Clair这个父亲啊啊啊!
这个军区能不能承受得住两个非人类的全武行?这两人动起手来就好比拿两颗原子弹互扔,炮灰全部都是他们这些路人甲啊魂淡!
心里疯狂吐槽,表面上郭杜河面色不变道:“boss,遣送胡参谋的三个人已经回来了。”
郭杜河一句话还没说完,Patr—ick。St。Clair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张华丽丽的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来,这让郭杜河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容堇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萧容堇同样也是这样,面对被丢在部队里混资历的富家子官二代起哄吹口哨,面无表情地走在旗杆下……这段记忆有些血腥,郭杜河心里哀嚎了一声,炯炯有神地看着里面那对父子。
同时心里感慨,boss的性格绝对继承了这位纯血亲王的。
“boss,那三个人已经回来了。”
萧容堇冷漠的视线不再扫向角落里的人,听郭杜河讲完今天的兵子训练表,拟定了后半年的新编入伍的新兵蛋子最终的演习,然后挥手让郭杜河出去,Patr—ick。St。Clair中间都没有出声,他并不善于用语言表达心思,除了刚开始那句,竟然坐着开始发起呆来。
Patr—ick每一次看到萧容堇就会想到那个如克拉尔庄园花园中那些娇美华贵的血红蔷薇般的女人,坚韧而艳丽,他喜欢红色,这毋庸置疑,他的欲望比起正常血族要弱的多,不管是对血液的欲望还是对女人的欲望,然而在他第一眼看到秦欢时,他就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秦欢的离开在他的意料之中,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蜕变成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一次很普通的醉酒,只差没捅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后来他学会了华夏语,学会了偶尔体贴一些,初次之外,他并没有太过刻意的改变自己。Patr—ick。St。Clair的身边不会缺少女人,有的为了满足食欲,有的为了满足性,总之,Patr—ick同样过着秦欢出现在他生命之前的生活。
想到这里,Patr—ick。St。Clair叹了一口气,“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
萧容堇头也不抬,把一张张机密的文件摊开放在办工作上,就像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你什么时候把黎易倾带到庄园去?我可以为你们主持血族之间的伴侣契约。”
萧容堇笔尖一顿,继续停顿的笔画写下去,等把这份文件处理完了,他才抬头。
同样冰冷的两张脸,Patr—ick。St。Clair的冰冷带着苍白,是那种倦怠般的冰冷,而萧容堇的冰冷,是倾向于杀伐之后的冷酷。萧容堇比Patr—ick。St。Clair多了一份责任,现在更多了牵挂。
这两个人看似气质相同,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黎易倾搭着一块黄色的帆布,靠在船舱的角落闭目,到了后半夜,潮水涨起来,这艘货船也随之脱离了重力和礁石分开,但升到一定高度时就听到船尾处传来“嘎吱嘎吱”的脆响,除了随着水流浮起来一些,船身并没有冲到大海里,货船停泊的位置果真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
经历了潮声翻腾的一夜,黎易倾睁开双眼,隔壁,冷杀更早地站起身,动作利落,不过轻微的“窸窣”响声,躺在他一米远的马东来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