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得安脸上爬起黑线,心里头就嘀咕了:“姐夫你确定你吃我的醋真要吃到我姐面前?一大男人的吃醋吃成这样,真是……啧啧!”
池康平才不理孙得安黑线没黑线呢,他觉得在孙得安这受了委屈,回头找娘子哭诉绝对是非常好的选择,一哭诉娘子就对他百依百顺的,想怎么照怎么着。
孙得安看着池康平的脸,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随即甩甩头,不管了,吃醋就吃醋吧,又不花银子。
签了味精的契约,池莲蓬被告知说酒楼要的味精是大份的,小份的无非就是让他们试试菜去,根本没法让大厨流畅的做菜。
池莲蓬点头应了,问了要的大小,直接拿装甜酱的罐子来,这一罐子下去就够分量了,足够让大厨用上许多天。
池康平摇摇头:“这罐子口子小,不方便勺子进出,容易磕碰,影响流畅的动作。咱们还是需要再去定做新的罐子才行。”
池莲蓬想了想,觉得也对,大厨估计恨不得这罐子的口子都不往内缩的那样才好取调料。
“那咱们上杂货铺重新订,就要那种瓶口不内缩的罐子。”那般罐子的银两就得不少就是了,不过她爹都这般说,那他们家这是有银子的节奏?
杂货铺在镇上,池康平第二天要上镇去送甜酱,池莲蓬就拉了池莲花一块去,名头是他们是去当“苦力”搬甜酱的,然后把地里的农活丢给孙得安,家里的则是早早收拾得差不多,剩了点活给孙瑾娘,免得她无聊。
孙瑾娘哪里会无聊,两个小家伙趁着她一天都在家,那是闹腾起来就不像话,真心实意的醒来就蹦跶,弄得孙瑾娘没多少的活都硬是给拖了大半天才弄好。
池莲蓬哪里知道两个弟弟会闹腾成那样,她早早的就坐在牛车上,一路往镇上赶。
今儿个上镇的人挺多,池莲蓬瞧着,这才记起今天是十五,来镇上买东西的人不少。
池家的牛车晃晃悠悠的经过一辆马车,池康平本来想赶得慢点,可谁知道这牛竟是个犟脾气的,池康平拉了绳子,想让它慢点,就怕这两车要是走并排了,这路不宽敞,等会发生些刮碰就不好了。
池康平还没担心完呢,前面马车内就响起一声孩童的尖叫,随即那马车急急的停下来。
池莲蓬正觉得不对,想着那声音怎么听着……“啊!”池莲蓬赶紧抓住车边缘的木头,什么也顾不得想,就怕自己从车上给甩下去。
池康平险险的拉住手里的绳子,让那头不知生了什么犟脾气的牛停了下来,两辆车因为紧急刹车,而显得距离很近。
池莲蓬拍着自个的小胸脯,给自己缓气,就怕被吓出什么毛病来,好在没感受到车上有那种突然的碰撞感,应该没撞上吧?
车没撞上,池康平正庆幸着,那边的尖叫声就又响起来,随即就见那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小的人影,随之又下来一个人跟着追在后头。
池莲蓬看着那个小人影,瞧见他脸上兴奋的表情,总算懂刚刚她为什么奇怪了。
刚刚的那尖叫分明就是兴奋的,不是惊吓的。
沈洛当然兴奋了,被沈旭天拘在家里好几天,硬是见不到他“可口”的甜酱妹,嘴巴都要淡出鸟了。
他刚刚透过马车窗户往后头一看,正好看见池莲蓬,当下就兴奋的尖叫起来,让车夫慌慌忙忙停了马车,差点没站稳,在马车上就摔倒,因此又是一次尖叫,等跳下了车,沈洛就朝后头跑去,也不管那牛是安静了没,急匆匆的就奔向池莲蓬。
池莲蓬看着他眼中赤果果的兴奋,想着她那副见到亲妈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来的,竟然能对着她也能露出来。
沈洛不注意,好在小六子注意了,在那头牛不安的躁动起来前,先冲过去将那牛制住,让沈洛顺利的跑过去。
沈洛跑到池莲蓬面前,直接脚底板一蹬,扑进池莲蓬怀里:“甜酱妹!”
池莲蓬赶紧伸手把沈洛接住,就怕沈小少爷给磕碰到哪,回头沈老爷知道了,这小子就得挨揍。
沈洛见到池莲蓬,那真的跟见到他娘是一个心情,他娘会拦着他爹不让他天天读书,而甜酱妹会做许多好吃,解馋的零食总是很好吃。
大庭广众的一个小孩子这般又是跑啊又是扑的,搞得人们还以为是要上演什么狗血的街头虐恋情深,只是看到池莲蓬短小矮的身板,再看看小布丁矮小圆的身材,一个个失望的该干嘛干嘛去,想着怎么两个都是小娃娃,要是这事发生在两个成年男女身上多好……
等沈洛兴奋得差不多了,池莲蓬这才开口说道:“你刚刚跑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回头你爹你娘知道了,早晚被你气得饭都吃不下?”
沈洛笑嘻嘻的接了句:“我娘还说最近胖了,想瘦点,正好。”
池莲蓬:“……”
沈洛上了池家的牛车,虽然嫌上面太硬太颠,但是还是忍着没下去。
小六子见状,就吩咐赶马车的车夫先行在街上绕到,等时辰到了再派人找。
有了沈洛和小六子加入,池莲蓬他们的计划也没变,依旧往各大酒楼送甜酱过去,顺道给云来酒楼和客家酒楼送些味精。
这些味精是用装甜酱的那些罐子装的,要订做的罐子还得等下上杂货铺跟人家下单子才有。
沈洛跟在旁边,十万个为什么一直问,搞得池莲蓬到最后了,直接让他把嘴巴捏着,不然他在旁边念叨这些那些的,实在是搞得他们都想给他来一拳了。
送完甜酱和味精,池康平驾着马车往杂货铺而去,一行人听着沈洛十万个为什么,很快就到了目的。
池莲蓬和池莲花一块跟着池康平后头进去,沈洛瞧着他们竟然进了那个杂货铺,撅着嘴跟小六子站在外面不肯进,明显是嫌弃人家店面小还东西多。
池莲蓬进了杂货铺,其实也没她什么事。罐子的事都是池康平在跟老板说要求,老板觉得这罐子能做成,这才跟池康平谈起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