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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花痴遭横祸

原来村子中大半部分人都姓赵,因此这个村庄叫赵家村。妇人的男人姓赵名刚,是一个木匠,平时经常外出为人打制家具。妇人姓罗名小月,是附近村子一家佃农的女子。赵刚去她家做家具时被罗小月父母看中,便把女儿嫁与赵刚做了妇人。平时罗氏在家租几亩田地劳作,丈夫外出木匠挣钱,生活倒还过的去。赵锲夫妇生病时也全赖罗氏照顾,死后也由赵刚一家张罗安葬,真是一户好人家。

时间荏苒而去,转眼春去夏来。这段时间中戚忠在他父母原来的地基上扩建了栋一厅四厢房的四合院,并且请啬夫长作保买了五十亩田地租与佃农耕作。又把父母的尸骨迁到风水好的地方安葬后请了一个先生来家中启蒙戚世难诗书。一家人在赵家村安定下来。

戚忠闲来无事,就在院内种些花花草草,小春每天精心照料戚忠与戚世难起居。日子就这样慢慢而过,虽然清淡,但也安宁幸福。转眼间十年过去。十年中,戚忠苦劝小春招个男人入赘家中,小春却誓死不从,只想守着戚忠与戚世难过日子。戚世难渐渐长大,少年的戚世难已经长得非常威武,只是面貌仍旧丑陋。村中与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却也不耻笑他面容丑陋,因此他也能与众伙伴义气相投过的很好。戚世难虽然面相丑陋,却天生神力,几百斤的石头他能轻轻举过头顶,还能一拳打死一头牛。这样,他在村中名气颇盛。他的朋友见他勇猛,也都尊他为老大。戚世难每天读了诗书就与朋友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在村中胡闹,倒也过的自在。

戚忠年纪愈老,却更酷爱养花种草,各种名贵花草占据了整个院子。只见春有牡丹傍杜鹃,夏有月季染荷莲,秋有桂香迷金菊,冬有梅花映白雪。整个院子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真是无比妖娆。戚忠年老无所事事,整日侍弄花草,渐渐入迷,竟然把那花花草草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以至于几近癫狂。只要逢着人家有好花好草,不管人家答不答应,都要陪着笑脸请求玩赏一番,久久不忍离去,就是离去了也如丧了魂魄一般失落。每每看到自家的花儿凋落,总要伤心落泪许久,然后用上好的绢布包裹了埋在极是干净的地方,或者放入极清澈的溪流中流去。好些人知道他有喜爱花儿的癖好,常常拿些花来售卖与他。戚忠只要见了花儿,不管别人索要多少,都会买下,因此人们称他为花痴。

却说村中新近来了一个人。那人姓嵇名康辰,原是莱芜县城一个员外的儿子。因为在赵家村有些田产,故此来赵家村居住些日子收取租税。嵇康辰为人奸诈诡谲残忍刻剥,侍了钱势专一欺邻吓舍残害良善。只要忤了他意的,风波立至,必要弄得人家倾家荡产他才遂意。他手下养着一帮助恶的无赖子弟,每日随他东走西喝,耀武扬威做些欺压百姓的事。

这天嵇康辰闲在家中憋闷,走出去散心。于是一帮人喝五吆六的遍村闲逛。他们在一家酒家里喝的醉醺醺出来走到戚忠家门口。也该戚忠有事,当时没有关好院门。他们见院中花团似锦,真是一处无比优雅之所,就想进去看花解闷。嵇康辰问道:“这是谁家院落,竟有如此鲜艳花儿观赏?”有个村中无赖道:“这是赵花痴家的院落。”嵇康辰道:“管他谁家,我等进去赏赏花,解解闷气。”无赖道:“赵花痴脾气古怪,未必允许我们进去赏花。何况他家孙儿天生神力,我们惹不起。”嵇康辰酒意上来,怒道:“我要进去,谁敢阻挡?”说完,上前进了院门。

其时戚忠正在花圃中为花苗除杂草,听到有吵杂脚步声进院门,只得起身观看。

戚忠见门外走进七八个的人,急忙走到院门前问道:“你们有何贵干?”

嵇康辰见门前一个干瘦老儿挡在门处,上前一脚踹开戚忠,道:“什么老儿挡住我欣赏花儿!”他随手一招,喊着身后恶人们进入了院中。

一帮恶人进入院中后,看见好花便摘,瞧见名草便踏,一时间把满院花草糟蹋的不成样子。

戚忠被嵇康辰一脚踹倒在地,又见恶人们进入院中侮辱花儿,急得涨红脸直喊:“出去!出去!”可那些邪恶之人哪里听他的,只是随自己的意拿花草取乐。戚忠愤怒至极,起身上前与恶人们理论,却哪里是恶人们的对手。他被恶人们左推右搡,拳打脚踢,没几下就被打的闷声躺在地上。

戚忠的喊声惊动了屋中缝补衣服的小春,她急忙出门看视,见院中许多人在攀折花草,心中大惊:“这不是在要父亲的命么?平时世难就是伤了花草一叶,也要被父亲责骂半天。现在这些人如此折落花草,那还了得!”她急忙上前阻止恶人们毁坏花草。嵇康辰见屋里奔出个妇人来嘶闹,细看之下,却见那妇人生的标致,心中淫心顿起,趁着酒意示意其他人按住妇人就要奸污妇人。正在关键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凭空而起,之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然后又被几拳头打的脑浆迸裂,幽幽孤魂去了地府。

其他的恶人们正在乐趣中,却见一个丑面少年奔来。本地的那个无赖大惊,道:“快走!他是神力戚世难,再不走,小命不保!”喊过之后撒腿跑了。

其他的几个恶人不知就里,见那少年抓起主子扔出,又上前几拳把主子脑袋捶的稀乱,大惊之下酒意全无,心中惊骇,因此都四散逃跑。其中两个跑的慢的被那少年抓在手上两拳打的五脏六腑全部碎乱,死在地上。

小春惊骇之中从地上起来穿好衣服,急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戚忠,只见戚忠面色沉重,眼见不行了。

小春急忙唤戚世难过来救戚忠。戚世难待要去追逃跑的恶人,被姨娘喊住要救爷爷,只得舍了那些恶人扶起爷爷进入屋子。

村中人知道赵花痴家发生变故都来问迅,但人命关天,众人皆有惧骇,也无人敢与嵇康辰一家为敌,只得安慰一下小春然后散去。

众人散去后,屋中的戚忠慢慢醒来。他挂念院中花草,急忙叫戚世难抱了自己出门看他的花草。一看之下满院狼藉,院中躺着三个死人,几乎又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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