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离百里外的一片山野上。
左方血海弥漫,腥气成团,长相平凡的云逸城分楼楼主道象一阶的血辉带着一群呆滞的黑袍人,站立在前,其后是无影带着另外一群人在鼓捣这什么,相比是阵法吧。
同理右方道象二阶的风钰师太对标着比她年轻一辈的血辉,其后由敏罗师太祭炼她们云妙庵的水源阵法。
虽然双方还在交涉,不过大致看血辉的一副敷衍的样貌恐怕双方最终还是难逃一战。
“血辉,我念你是年轻人,不愿和你动手,还不速速吧我云妙庵的弟子送还回来。”
“送回去,可以呀。”血辉直指着王妤,“只要你那这个女人来换。”
风钰师太冷笑道:“怎么可能,她可是我云妙庵下一任宗主。你怕不是在梦里。”
这番嘲讽,反而更让血辉肯定了她们在掩饰着,直接笑着说道:“哈哈,看来你也知道她是天命者了,要不然你会如此急迫的决绝我。”
风钰师太也懒得再和他聊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她直接怒声质问道:“什么天命者?我听不懂,你还不把人送还回会来。”
血辉拿出自己的夜煞齿刀,扛着肩上,不屑的挑衅道:“既然这样,那就来吧。莫不是我还怕你这老太婆不成?”
风钰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怒目圆睁的看着血辉,“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去。王妤,云妙拂尘!”
“宗主,给。”王妤乖巧的拿出那柄水蓝色的拂尘递给她。
风钰大手一挥,用力接过,随后传音道:“你一会儿带着人,保护好敏罗长老。”
“所有人,保护好无影长老。”
两人一同吩咐到,随后各自上前。
血辉右手攥紧宝刀,眼神紧盯着对面的风钰,同时流转法力附加在宝刀上,血红色煞气流出,包围住他全身。
这煞气可是这套气煞法的精髓,它能影响这与之对战人的精神,以及汲取对方的体力,法力在化为煞气。传言这血无海的堕天之法夜魂就是从这里面领悟的,不过可惜他没有或者说他不愿流传下来。
血辉虽然嘴上不屑,但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这狮子搏兔,尚用全力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他此时面对还是这老人精。
而对面的风钰见血辉施展煞气,她便仗着云妙拂尘的加持,直接暗自运转水龙术,想一记灭敌。
毕竟她们一派的功法的镇宗之法水源法是被这煞气克制的。
这水源法乃是那天命者给予的,有着法力雄浑,回复极强的特点,但是用于对战还是差了不少。更何况这回复之法更是像给那煞气提供养料一般,因此她便想着一招制敌。
两人的现状大致就跟一个吟唱咒语憋大招的法师对决一个全身都是汲取光环的战士。
血辉知道不能在等了。在这样时间,她都没有运转护体法。
他立即就明白了,对面那老太婆肯定在使用秘术,时间紧急,不能让她再凝聚法力了。
于是抬手就挥出三道刀光,成三段,分别对应这风钰的脖子,腹部以及膝盖处。
咻!咻!咻!
虽然前两刀是致命处,但他也知晓一击致命的概率近乎没有,所以只是试探性的招式。
他是将真正尽全力的一招放在了膝盖处的那道较为粗壮的刀光。
他高明之处便在于此,他清楚的知晓这招不一定能奏效,但是定然会让她分神。因为它是会拐弯的,而他要的只是这种促狭不及的效果而已。
原因是这依然只是铺垫,而他真正的后手还没露面。
说话间三道拇指粗细的刀光,就到了风钰面前。
然而风钰此刻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她脸色平静,右手依然握住拂尘施展水龙术,口中依旧念叨着咒法。
但这扑面而来的刀光,她也不能不管,于是她选择的应对方式是,右脚轻登两步,向上半个身位,,躲开最下面的那道较为粗壮的刀芒,同时左手悍然伸出,分出部分法力凝集成盾来抵挡这剩下两道刀芒。
血辉见状冷笑着,他知道他的计谋得逞了,当即双手拿捏着夜煞齿刀,刀尖直指向风钰,腾的跳起身,宛如一条游龙般径直扑向风钰。
之前所做的都只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杀招则是他自己这前扑招数,他自称“猛龙钻心”的招数。
见到血辉直接扑将过来,风钰反倒是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因为血辉这样做完全没有道理,他明知道自己在凝集秘法,,他怎么可能会直接上来让我给他一下呢?要知道就是七八成的秘术也是能让他血辉重伤的。
他可没这么傻。
不对劲!这不对劲!
她不禁回忆着,回忆着刚才那些细节。
“难道~难道是那道刀芒?不好!”
她脸色一变,匆忙挥出那云妙拂尘,对着疾驰而来的血辉释放出凝聚不到四成的水龙术。
同时转过头,仓惶的祭出水滴化身道象,接住那道回旋的刀芒。
反观血辉,他见到那条只有不足五丈的“小泥鳅”丝毫不退,硬撑吃下了这招,虽然受点小伤,但是他也接近到了正在转身的风钰。
可就在夜煞齿刀钻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风钰紧急的释放出了她那水滴道象。
嘭!水滴道象悍然发威,措不及防的血辉吐着鲜血,直接倒飞的退了回去,因此这计谋已久的一击也就只是对风钰造成一些轻伤罢了。
当然,这刀上的煞气还是顺着那伤口进入了风钰的体内了。
风钰再度转过头,急速追上正在爆退的血辉,现在她更是急着解决战斗了。
之前还只是战术上的大概,可此时已经转化为了战略上的必要。
因为从当前的角度看,血辉是伤的重些,可是从持久战上来看她风钰,已经中了煞气了。
再过不到半小时她可能就真的不敌血辉了。
风钰追上后,直接拂尘猛扫,水属性秘术全然像不用法力般的使出。
血辉此时也不能在拖延了,祭出了他的道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