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以血结界加固正前方防御。
然而她的攻击却停了下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该死的狐妖,跟谁学的,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后,竟还要来一次攻心计。呸,不要脸。
俗话说输男人可以但不能输志气!我琢磨着也得说点什么,败败她的锐气,哪知那狐妖此刻舌头跟摸了猪油一般,只听她不停的叨叨:“就你这样,还想与他同肩?真想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下这缩头乌龟的样子!”
我本以为她会越说越得意,哪知这狐妖竟越来越气愤,她周身的八道寒气,不停的打在九重身上,边打边咆哮:“你有什么资格,穿上这嫁衣!”
此话让我微怔,随后做出了一个让我自己也震惊的事——我把刚刚褪下的外衫再次穿好,然后收了结界,正面面对她。
不知是我这一举动太过震撼,还是她自己打累了需要休息,总之她顿了片刻。
我知道她正打量着我,于是故意将脸上嘲讽的笑容笑到最艳,说:“我为何有资格穿上这嫁衣,你应当问一问……我师兄呀。”
“师兄……”她低语重复着,倏尔八道气流收回身边,卷起一阵狂风,吹的临春阁窗栏啪啪作响。
“他为我独闯魔界……他用灵力助我渡劫……他为救我不惜自损修为……”风中响起她不再尖锐的声音,细听甚至带着丝丝哀怨,“这些难道都比不过你二人间的同门之情?”
我闻言“噗嗤”一笑,心中却是万分震撼,方才狐妖所言,真情意切不像编造,可林原白既愿意为她做出如此牺牲,又为何答应娶我?
“我本不想杀你,可我不允许在他的生命里有别的女人的存在。我愿意为他去死,但是他的回忆里……”
狐妖话还未说完便已出手,我感觉一道气流正极速向我冲来,此刻已来不及反应,双手本能的结了一界,欲要试上一试,心中却做好了准备。这一次,我毫无胜算。
就在她那一记刀斩,要从头劈下时,有什么东西竟挡住了她的攻击。
耳边是狐妖嘶吼的声音,还有那“嗡嗡”作响的……九重?
不,不是九重,九重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这虽是九重之躯却又不是九重之魂。
“七尾,我说过不准动她。”前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随之是狐妖不可置信的问道:“原……原白?”
“轰-”的一声,九重摔落在地,七尾周身杀气尽数收回。
我与她皆是震惊,她疑惑的看着我,我假装洞悉一切般,静静地面对她。心里早已波澜涌动,刚刚分明不是林原白来了,那只是他的一缕神识……他竟然已经修至能分神识了,而且还带有他的灵气力量。师兄他到底修到什么境界了……
他又是何时将神识附于九重中……难道是那日,确定劫地牢是魔使岑休时,他便将这缕神识附在了九重躯干上,师兄早已知道狐妖会对我痛下杀手?那他现在在哪?
“为何......你,明明不爱她.....”狐妖喃喃低语的声音传至耳边,言语中是无尽的悲戚。
我闻言拾起九重,语气凝重的对她说:“林原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