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故作正经地皱眉:“姑娘这是何意?在下丝毫没有亵渎仙子的意思!”
叶红妆咬着嘴唇:“公子可是看不上妾身这蒲柳之姿?”
姜桓义正严辞:“怎么可能,就是国色天香形容叶仙子你也丝毫不为过,怎会有看不上一说?”
“那公子是嫌弃小女子这身份卑贱?”叶红妆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
姜桓依旧摇头:“并非如此,实在是因为在下是正人君子,不可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
叶红妆:“???”
就连一贯城府深成的她内心都为之气结,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简直就要让她怀疑自己的美貌了。
“站住!”
见姜桓执意要走,她终于忍不住撕破伪装了,原本妩媚的气质变得冷艳:“公子怕是走不了了呢,你且放心,小女子只是留你一晚而已,没有恶意哦。”
一阵强大的压力从她的身上释放出来,筑基真人的实力显露无疑!
顿时整个房间的门窗无风自关,一股压迫之力冲向姜桓!
姜桓却咧嘴一笑:“终于漏出狐狸尾巴了,你这妮子究竟有何目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说完,一股磅礴到浩瀚的气息爆发,叶红妆俏脸一白:“金丹真君!”
顿时浑身上下都被无形之力束缚,动弹不得,这是一个大境界的压迫,她完全没有办法挣扎!
这一刻她简直骇然,十几岁的金丹真君?开什么玩笑,就是道庭祖师也没有这般逆天!
姜桓很满意自己金丹期修为的首秀,苟着就是好呀,这一反杀,就是扮猪吃老虎啊!
“你究竟是谁?”叶红妆声音带着颤抖,这是源自对于强者的敬畏:“你为何要处心积虑接近倾姿?”
姜桓一愣:“倾姿是我父母就定下的娃娃亲,怎么就成我处心积虑接近她了?会不会说话?”
叶红妆恨恨道:“不用装了,这天下哪有十六七岁的金丹真君,你定是某个老妖怪扮作少年模样!可恨我还轻信了你这恶贼!”
姜桓无语,这怎么回答?我说我是我自己,你说我不是我自己,我说我就是我自己,你说我要证明我是我自己,我偏偏不能证明我自己……好乱,姜桓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想知道你和倾姿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害我?”
叶红妆咬着红唇:“我是不会出卖倾姿的!”
姜桓无所谓:“大不了我明天自己去问她。”
叶红妆眨了眨眼看向姜桓:“莫非你真是王崇德?”
姜桓无语:“你又不信,那你问这问题有啥意思?”
叶红妆犹豫片刻,说道:“我是倾姿的师傅,道庭的三代弟子,俗名是叶红妆,道号永真!”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姜桓没有轻信她,继续询问。
叶红妆说道:“原本夜倾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道家天才,可是近日我一见她,却发现她已然坏了道心,也就是生了俗念,我被气坏了,她就拿出那首诗来,我一看明白这妮子是动心了,我想帮她斩断情丝,好一心修道,就想让她看清你的真面目,于是故意放出风声,用这诗引你入阁,然后制住你,让你一晚上留宿青楼,想必这样她就会对你死心……”
姜桓目瞪口呆,最毒妇人心?就为了这个?
他继续问道:“你才多大,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能当人师尊?”
叶红妆一阵面红:“要你管,我也是道庭难得一见的修行天才,在二十之前就已经筑基圆满,可是金丹大道与我无缘,只好培养个徒弟,才能借着气运破境好吗!”
姜桓啧啧了两声:“金丹期而已,有那么难突破吗?我看姑娘筑基圆满修为,离金丹大道只差半步而已,为何要说不可能突破呢?”
叶红妆黯然:“我并非是自己破入筑基境界,实际上是受了灌顶,师傅在临走之前将修为传给了我,才因此有了这骇然的修为。”
姜桓明白了,轻笑一声:“难怪要到红尘炼心,原是道心不坚。”
难怪看红妆不过二十,却就已经筑基圆满,这倒是还能接受。
叶红妆咬着嘴唇问道:“你究竟是谁?倾姿的夫君如今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有这般修为!”
姜桓摸了摸鼻子:“我真是王崇德……不过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你日后好好待倾姿,我也就不找你麻烦了,否则,日后等我踏足道庭,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叶红妆一惊,金丹真君在道庭也只有几位二代祖师尚存,若是日后他去道庭,恐怕真的难以抵挡!
再者说,能够教出一位十几岁的金丹真君,那他的师尊岂不是……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深思。
“算了,和你这妮子计较这些没意思,我直接在你身上种下一道神念禁制,从此以后你就唯我是从,你要是对我和倾姿起了坏心眼就会遭到反噬。”姜桓说着就朝叶红妆走了过去。
叶红妆惊恐万分:“你要干什么?唔,放开我!”
姜桓一副坏人嘴脸坏笑靠近:“哦呵呵呵,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叶红妆只觉自己引狼入室弄巧成拙,竟然没发现这人狼子野心,如今自己保有二十年的清白竟然要在这里白白丢了么……
随着姜桓脚步一步步靠近,她认命地闭上双眼,只盼这混蛋能温柔一点,可这又叫她以后如何面对徒儿倾姿?
感觉到男子气息的靠近,她紧闭的双眼留下泪水,姜桓的声音传来:“傻孩子,哭什么,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坏事,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泪珠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拂去,鼻子还被不客气地刮了一下,她吃痛睁开半只眼睛:“你干嘛?”
见她双手护着胸前,一副警惕的模样,姜桓摇了摇头:“得了,记住我说的话,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Q,Q”叶红妆仿佛有点傻了,这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难不成是她魅力下降了?
话说今天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被她诱惑住!
姜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说道:“对了,原本我和倾姿是这样商量的,完婚之后,她若是想一心修道,我自然成全她,她要是乐意做我的贤妻,我也如她的意,我和她原本就约好,成婚不过了结父辈夙愿,各自道路应当互不干涉。我不希望你们道庭在这方面为难她,知道吗?”
叶红妆冷哼一声:“道庭自有规矩,又岂会因为个人情感而改变!”
姜桓反驳:“这不对,如果是合理的规矩,遵守是应当的,可这不代表就得遵守死规矩,更不代表就不能变通了,否则岂不是与修道之人原本追求的天地逍遥背道而驰?”
叶红妆神色茫然:“可是……”
见她一时半会想不开,姜桓也没多解释。
既然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