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郑总管呢？一大早就出去了？”王季拍拍肚皮，满足得打个饱嗝问众人。
组内成员纷纷摇头“没有看见他。”
“是啊！自从我们销售部一组有这位大仙后，咱越来越懒了。”潇潇眯着眼，惬意得享受着早茶。
郑一凡好像不管升不升官，外勤活都是他干。
此时车内，肉包味道四处飘逸，滚烫得豆浆让人内而外得感到温暖。
郑一凡却无心感受这种滋味，因为早上一个电话，又注定了他要跑市场。
一个小时前。
早早得来到丽景大楼，郑一凡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好好得准备工作。
但不巧得是，一通来自城郊西区的一位老奶奶打来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丽景售后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他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逐渐响起声音来。
“喂？我，我是，是陈静……我上次准备倒卖的房子怎么样了？咳咳……”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是很舒服，咳嗽声一直不停。
郑一凡锁紧眉头道“奶奶，您别急，慢慢说，我帮您查一下。”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浏览着陈女士的交易信息。
目前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手人。
“喂？奶奶，你这个房子还没有找到人接手，不过我们会尽快安排的……”
“咳咳……咳咳！”那人还是不断咳嗽，喘着粗气，发出轻微呻吟。
随后，就一直不说话，郑一凡询问了许久也不见回应，着急了起来。
害怕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无奈之下只好叫乔一桥来带他去找人。
“城郊西区哪里？”乔一桥淡淡的问到，并没有因为被迫“加班”而不满。
“我看看，好像是在开发区，西安小区六楼8036号。”郑一凡滑动屏幕报着地址。
一辆路虎开进西安小区，扬起灰尘，在清晨的日光下飞扬。
这是一栋老单元楼，环境不算好，只是比较整洁。住的人也不少，男女老少都有。
不时还有孩子打量这两个人，妇女们偶尔也花痴一下乔一桥的容颜。楼层不高没有电梯，他们徒步爬上六层楼。
“你跑这么快干嘛？”郑一凡上气不接下气问到“一个画画的体力这么好！”
乔一桥斜眼瞅他挑挑眉又看着8036号门，他轻轻按响门铃，静静等待着来人开门。
没有回应。
他又按了两下，颇有耐心的等着。
终于，在郑一凡准备踹门之前，门提前一秒打开了。
满头银发的老人扶着门留一条缝看着郑一凡高抬的腿，一脸震惊。“你们是？我没有钱……不要找我啊！”
砰！门被关上。
郑一凡尴尬的收回腿，敲着门细心说道“奶奶，我们是丽景公司的员工，来处理您房子的，不是坏人，给我开门好嘛？”
敲了半天，老人就是不肯开，只有乔一桥上了。
他清清嗓子道“女士，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一些当下您不方便的事，比如说……催债的人。”他魅惑的声音通过门，成功达到了目的。
接着道“您不该承受孩子带来的痛苦，不是吗？那套房子已经有接手的人了，只要您愿意，马上就可以卖。”一旁的郑一凡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瞎扯，感觉这人真的有一手糊弄人的好本领。
那门最终打开了，老人探出头让他们进去，郑一凡松口气。
“你们坐吧！”老人颤颤巍巍的说，喉咙底像是卡了痰一般沙哑。
家里摆设很陈旧，有股淡淡的霉灰味。乔一桥浑身一颤，食指放在鼻子下，皱了皱眉头。
忘了这货有洁癖，郑一凡脱下外套铺在沙发上，对上乔一桥的眼睛，示意他过来。
霸道总裁还是咬咬牙坐了下来，尽量不要碰到别的东西。老人推了两杯水过去道“刚刚你们说的，咳咳，都是真的……真的嘛？”
“奶奶……我说实话，您的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去过几个人都没有买，说是有一股子阴气。”郑一凡不解的问到“您不是无儿女嘛？那怎么会有两套房子？”
陈女士极其不愿意的回忆着，原来，她原本有一个儿子，自己老伴在年轻的时候生病去世。自己过度的纵溺儿子，导致他误入歧途越走越远。
陈女士说她也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自从家里顶梁柱走后，没有人支持经济，只能自己出去工作。这几年什么活都干过，洗碗，扫地，给别人洗脚等等。工作太忙忽略了孩子的管教。
直到要债的人找到家里来，她赔了自己所有积蓄，高利贷岂是她能还清的。
儿子最后在家上吊自杀了。
所有的重担被这个柔弱的女人扛了下来，生活的压迫，使她衰老的更快，才六十多就已经浑身是病。
“那房子，是不是您儿子去世的地方？”郑一凡小声问道，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
陈女士闭起眼点点头。
难怪啊！买房子得人都是风水大师么？说得这么准！郑一凡对乔一桥使眼色。
‘你刚刚说可以卖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要买？’
‘我瞎扯的’
“到底有没有人接手啊？我可要靠着这些钱过日子呢！”陈女士急的脸变成粉色，喘气粗气。
郑一凡怕她又激动的咳嗽马上稳住她道“当然有人接手，您房子那么好。我保证三天里给你找到并且尽量达标您的目标价。”
乔一桥勾勾嘴角，满眼笑意。其实他事前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老人这房子已经缠了公司几个月，只不过今天要被郑一凡接手处理了。
安抚好老人，郑一凡又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两人又驾着路虎回公司。
这回比来时的气氛更凝重了，郑一凡整个脸都是黑的，为什么自己要为乔一桥随口说的话负责？
他还是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搞事情的。
“其实我想说，我们被盯上了。”乔一桥看着倒后镜说道“从那个小区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就跟着我们了。”
郑一凡一个激灵，通过倒后镜看见两辆白色大众紧随其后。
“你知道一个画画的也会开赛车么？”乔一桥嘴角上扬，露出小半截白牙看着甚是妖媚。
郑一凡抓着把手咽口口水道“我毕业后就一直胆小了。乔一桥啊！！！”
高速路上，一辆路虎飞奔过，超过几辆汽车，消失在前方路口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