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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狗狗狗(7)

夏夜是很凉爽的。在窑院的枣树下,秋铺了一片苇席,虎庆坐在苇席上望着天空数星星,天上的星星尚来不及数上几颗,就被习习凉风吹进了梦乡。秋怕虎庆着凉叫他起来回窑睡,虎庆睡意朦胧之中,不忘站起来对着枣树,哗啦哗啦地撒上一泡尿,秋听着这尿声知道虎庆的少年时代就要过了。

有些等待看起来很慢,实际上他在快速成长。

秋天到了的时候,一个又圆又大的南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南瓜躺在地上很显眼。虎庆肘窝夹了羊铲回来看到了,死死的盯了一会儿,拿起那个南瓜往怀里一抱,拐上小坡坡走了。虎庆步子迈得像拉风箱,一小会儿就进了后柳沟。

后柳沟的拴柱正在院子里喂鸡,抬眼就看见虎庆抱了南瓜往自己院子里走,那个南瓜好生面熟。

虎庆越走越近。拴柱发现这个孩子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的脸皮贴在骨头上,针尖剜不出一块肉来。现在看上去,有肉了,个头也长高了,看着不像个孩子,像个什么呢?想来想去想不出。

拴柱迎了虎庆的目光笑了笑,心里很想和他坐下来好好说说话。说什么呢?最想说的一句是:你还想要秋搂了你睡多久?秋是你什么人?她不是你娘,只比你大五岁,哪有不是娘的搂了睡!秋从年龄上说只是你的姐,我应该是你的姐夫,我这个姐夫自从东洋鬼子从咱这沟里绝了人跑出去,我当过一天姐夫吗?没有。为什么没有呢?因为你,因为你绝了话,因为你不敢一个人睡,一个人一睡下就会看到东洋鬼子砍死的山神凹人。我一个人在后柳沟,我就不怕?我也怕啊,我看到后柳沟的人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看到我爹被我丢下沟时的样子,他是断了气,可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我爹给我弄回来了媳妇,我却把他老人家丢进了沟里,他老人家给我弄回来了媳妇,你却搂了睡,你说我苦不苦?那个苦在心里都沤酸臭了啊!

没等拴柱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走进院里的虎庆就把南瓜往地上一撂,南瓜就开了花,黄黄的瓤子,白白的瓜子,五六瓣儿铺了一地,两只母鸡叫着呱呱飞上了天。

拴柱跌坐在地上,屁股下的石头寒凉得很,和以往不一样的是,没有一股热出来。

虎庆回头拽着一股火气走了。

拴柱很恼怒地站起来,想骂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他收拾干净院子,抖了抖肩膀扭转头哼了小曲出了院子。在村子里绕了一圈,脑袋扬得高高的,小调儿哼得欢欢的。怕啥?是咱的它迟早是咱的。一个小孩子长了半腿高就想来诈唬我,我把媳妇都搭给你了,你牛逼我个啥!日本人嘘呼我我尿裤子,你嘘呼我我偏不尿裤子。拴柱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两块好一些的硬木头扛回院子里。找出他爹曾经用过的一个墨斗,搬起地锅刮了些锅黑,扯出墨线拉紧了提到一定的高度,一眯眼瞄准,“啪”地弹到了木头上。拴柱想:我要做一个柜子,放后柳沟地里收回来的细粮食,要攒足了等秋回来吃。你虎庆总有一天要长大吧,总有一天不搂了秋睡吧,秋一回来,我的日子还能回到日本人没有进沟以前。

秋在岭头上碰见拴柱,知道拴柱做柜子,秋要他多做几个。秋说:“做二十个柜子,要硬木头,梨木、黑桃木、花椒木,不要柳木、杨木、杨槐木。没有铁钉子,赶一头羊出山去卖了买。”拴柱说:“要那么多柜子做啥,顶多多做两个给虎庆留着用。”秋说:“听我的话做就是了,把山神凹的窑摆满,窑里得住人,窑里要是没有这人气养着容易塌。就像这大山一样,山里要是绝了人了,山就空了,容易生虎狼。”

秋凉了,夜里睡觉的时候觉得炕上凉冰冰的,秋翻出黑的皮铺到炕上,人躺在炕上暖和柔软了好多。秋在枕头旁边又加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成了两床,各人拱进各人的被子里面。秋想试探一下虎庆到底对一些渴望懂不懂。秋说:“虎庆,泉庄有俩仨闺女,人勤快,你白天赶了羊翻过岭去看看,假装下山讨水喝,看中了谁家的回来言语一声,我托了人去牵个红线。”

虎庆不说话看地上的羊。羊站着不睡觉,嘴里嚼了草,这么嚼着屁股上就有羊屎蛋子拉出来,一串儿,一串儿:啪嗒嗒,啪嗒嗒。

秋叹了口气说:“你到底还是个孩子,啥也不懂,吹灭灯睡啦。”

灯一灭,虎庆就看到了娘,娘拖了血肠子站在他面前,脸上抹了锅黑泛着青光,像风中的黑布衫没有个形儿鼓着来回跑,虎庆叫了一声“狗”掀开秋的被子钻进来。

不吹灯不怕,一吹灯虎庆就害怕,一害怕就想和秋伙盖一条被子。

虎庆进来一下就搂住了秋,秋感觉虎庆今儿的搂法和往常不一样,觉得他惶惶惑惑、莫名其妙以一种冲动的姿势搂着她的脖子,那种男人的躁动与少年的慌乱混成一片,一下就骚动了秋的心。炕上的狗皮褥子因为是狗的形状,要按人的形状躺上去,有些地方不大展刮。秋往里挪了挪,蹶起屁股伸下手拽了拽,这么着一拽就发现了有个地方不对劲。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是秋往前挺肚子的时候发现的,一下子秋就弹了回来。秋激灵了一下,血液涌上脑门。这么些年了,自己这样忍辱负重为了个啥?不就是想要他懂得活的意义,懂得她真实而又无奈的强烈欲望吗?秋俯身向前,她的嘴唇刷了一下他的面颊,与此同时,虎庆第一回感到了她的不一样,他窘了一下子。秋为了掩饰自己情感临近爆发的幸福,变得粗暴起来,秋说:“六年了,你懂得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吗?”

虎庆往里动了动,正确地说是探了探。秋的心越发地幸福得不可收拾了,秋知道她想要做的事是有教养和有信条的人不能赞许的,然而她又无论如何无法和人说出她的仇恨,她的仇恨像一匹母马一样甘愿套上羁轭,她心甘情愿为此而劳作,劳作。东洋鬼子不是要想杀绝咱吗?看吧,哪有大山里的生灵能杀绝啊!

虎庆侧着个身子,那地方像一个快乐羞涩的鱼时起时跃试图想去摸高处的岸。岸没有探到,探了一下树梢就缩了回来,缩回来又不死心的探了出来。这么着一探出来,似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挺着脑袋不敢走近。虎庆就开始大口喘气了,一些羊膻味儿,狗皮的酸臭味儿,秋的肉味儿,趁着夜的风一起涌来,在他嘴里集体做着一件事,弄得虎庆就想咳嗽,一咳嗽就不断头了,越咳越厉害,以至喘不上气,脸憋了通红。秋坐起来用手在他的胸口上往下搓了几下,虎庆就不咳嗽了。还有些羞涩的小锤锤不敢在探了,歪过脑袋平静地睡去。

秋坐起来看着窗外,狗皮褥子在屁股下面热起来,秋缩回身子躺下了,外面的风刮过去,刮过来,四季的风多有不同,来了复去,去了复来,没有影迹,却给秋的心里留下了不同的印记。她敏感的想望在风中悄悄就要到来了,她日日里望着这山,这山上啁啾跳跃的小鸟,这个荒凉广大而人迹稀少之地,自然万物都在生长,你日本人怎么就敢绝了这地方的灵性呢!生命的缺失体验让她的仇恨不断增生而不是消减。她想明天要拴柱把做好的柜子用车拉进凹里来,她要把每一个柜子填满粮食,粮食是人的命,命的延续让秋坚定着自己,坚定着理想,也坚定着未来。

这一夜虎庆遗精了。秋的渴望在狗皮褥子粘稠的精液上风狂雨骤。这一夜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各人的心里都怀了心事。那个心事对于秋来说它不仅仅是绝痒。

一个季节和一个季节过度绝大多数时候会有事发生,比如这个季节风就刮得很大。夜晚降落的时候,火炉上的水壶开始冒着热气,外面的风响着哨子。秋赶回羊笑着说:“风好大。”

虎庆瞥了一眼外面,想,风大就大吧。他看见了秋的笑心里很难过,一个活生生的人从12岁养了你这么大,在关于自己的成长中她充当了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当自己已经长大了,母亲无影父亲无踪,多亏还有她的存在,慰藉着自己的伤痛,那么这个和自己年龄不差几岁的人,她是自己的什么人?该是自己的母亲!虎庆想不通,不想了,决计夜里自己到对面炕上睡。

他的这个举动很让秋不安。秋不铺狗皮褥子了,她给对面的炕上铺上。夜的墙上亮着发黄的灯,外面的风影响了灯的火苗,火苗里飘着秋的失落。

火苗儿“噗”一声灭了。

夜的声音比白天的声音更孤独。

虎庆尖叫着一下跳起来,过去钻到了秋的被窝里。

这个夜就把未来改变了。秋的喘息声,羊的“吧嗒”声,粘嗒嗒的气泡,一串儿,一串儿往出冒,没有狗皮褥子的炕上冒出了热气,冒出了秋的希望。

拴柱把做好的柜子送进山神凹,摆到空着的窑内。怕窑内潮湿,又把柜子抬到闲着的炕上。秋要拴柱出山一趟,买回来一些油漆,用油漆刷了的柜子不生虫,不怕木头变形。拴柱说:“我不想在后柳沟住了,想来山神凹住。”

秋说:“后柳沟好,将来山神凹住不下人了往后柳沟迁,迁过去的孩子们从山外领回来媳妇,这两条沟里的人就多了,人一多就不怕他日本人杀,沟里人祖祖辈辈是杀不绝的。”

拴柱没有明白秋的意思,想来她是说虎庆了,虎庆一成家,秋就回后柳沟和我住了,他不怕等。拴柱想既然不想让我到凹里来住,那就算了,咱活得已经不算个人了嘛,像一个泥团子,谁想捏就捏,捏成方就方,捏成园就园。拴柱想:一个人在后柳沟守着黑糊糊的房子算啥?出山找个活做,不能老是需要什么了就来山神凹牵羊,虎庆那一声“狗”叫得人辛酸。要知道回后柳沟落这么个待遇,还不如让“八路”逮了去,也做个“八路”当当。拴柱说:“秋,我再牵了一头羊出山去,我想出去挑个货郎串串山,看能不能赚俩钱,贴补贴补生活。”

秋要他赶了一只羊走了,虎庆看着他牵了羊走,不说话,眼珠子盯得拴柱差一点就湿了裤裆。

春打六九头的时候,宽荡荡的黑夹袄穿在秋身上没有个腰身儿。五黄六月天脱了夹袄穿了个花褂子,秋凸起的肚子像秋天的萝卜。秋要虎庆用荆条筛子扣麻雀,用红胶泥烧熟了自己吃。虎庆笑着看秋吃,秋能吃二十只麻雀,吃完麻雀秋一抹嘴开始吃萝卜,水分和养分都补充够了秋才下地干活。虽然虎庆不说话,秋已经知道虎庆的意思了,虎庆的悲伤和快乐都在秋隆起的肚子上。

拴柱已经一冬一春没有来山神凹了。挑了货郎的拴柱想把泉庄的一个闺女给虎庆提提。他去找人家闺女问话时,人家的老子说话了:

“拴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都新社会了,还兴咱闺女做小?”

拴柱碰了一鼻子灰也没有想通这个事情,又不是我讨你闺女,我要有那本事讨小,我就不是拴柱了。

拴柱往山神凹走,一路上想着虎庆的事,虎庆的亲事要是一旦做成,秋她肯定要回后柳沟,只要回到咱后柳沟,就是咱的人了。拴柱想着想着就对着这山唱起来:

红花花红,白花花白,

爬山越岭找你来,

妹子呀,

白牙牙咬开你的红裤带……

这么走着走下了风脉岭,走进了山神凹。下了小坡坡,拴柱肩上挑了货郎,手里摇了拨浪鼓,叮叮当当就想见秋。看到窑门口站着一个大肚子女人,那个女人的后身板很面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家的女人。大肚子女人她来这山凹里干啥来了。

虎庆在院子里磨盘上编着一个荆条篮,看着院边边的女人笑。

拴柱想:日他娘,虎庆都会笑了。

虎庆笑着笑着,脸上就挂上了黄,一下子站了起来看那个女人的身后。

那个女人扭回了头看。拴柱猛地发现这个女人是秋,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劲揉了揉眼睛,没错,是秋,是咱爹五尺土布买回来的女人,是咱拴柱的媳妇!拴柱鼓了眼睛,冲着正前方重重的摇了一下拨浪鼓吼了一嗓子:

狗!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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