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寂乖乖站在黎寞旁边。
黎寞微微勾起嘴角，打开了门。
“松月，车交给你了。”
“……”
松月是看着秋离寂跟在黎寞身后进去的。
黎寞打开灯，秋离寂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黎寞挑眉：这么乖？
上一秒还在这么想，下一秒黎寞就要崩溃了。难道喝醉了就爱跟人？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你，离我远点。”
黎寞实在忍不了了。
秋离寂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四周望了望，向浴室走去。
“去哪儿？”
黎寞拉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给他拆了家。
“冲凉。”
嗯？冲凉？
黎寞笑了。
“大秋天的，冲凉？不怕冷？”
“我体质偏凉，不怕。”
看着眼前人一脸的认真，黎寞不禁又弯了弯嘴角。
“感冒了怎么办？”
“我免疫系统强大，不怕。”
黎寞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把人打包丢出去。
秋离寂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走向浴室，把门一关。
等到她走进了浴室，黎寞才反应过来：嗯…这是他家吧？
算了，这样也好，反正浴室有新浴袍，省的到时麻烦。
黎寞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整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先是沐琳提分手，再是秋离寂转学来殇遇，身份还是个谜，然后是焓村的坟墓，再是神秘女孩的出现。青鞭带毒，女扮男装，与迟呓云是旧识——呵，秋离寂，你到底，是谁？
黎寞揉了揉太阳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黎寞偏眸，起身走向卧室。
水声停的那一刻，黎寞已经陷入了浅眠。秋离寂呆呆地从浴室走出来，在寻找着什么。
秋离寂推开黎寞卧室的门，走到黎寞身边。水珠滴在了黎寞脸上，他微微皱眉，睁开了眼。
秋离寂正呆呆地看着他，脸上因为刚洗完澡，还带着红晕。头发没有吹，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浴袍下，露出了一小截如凝脂般的双腿，白皙而细腻；锁骨露出了一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意乱情迷。
黎寞的喉结动了动。
偏偏秋离寂还凑近了他的脸，眯起眼睛，薄唇微动：
“冷。”
黎寞侧眸，躲开她的目光，将她往外推了推。
“冷？”
黎寞起身，问道。
秋离寂木木地点点头。
黎寞的视线落在秋离寂仍在滴着水的头发上。
“怎么不用吹风机？”
“太吵。”
黎寞抬眸瞅了她一眼，一把拽过她，向浴室走去。
黎寞拿起一条毛巾，往秋离寂头上一扔。秋离寂微微抿嘴。
“怎么？不乐意？”
黎寞倒是很乐意看到她这幅郁闷的模样。
“粗鲁。”
秋离寂昂起头。
黎寞嗤笑一声，走到她背后，拿起那条毛巾，轻轻擦拭着。
酒味已经没有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薰衣草香，沁人心脾。
黎寞勾起嘴角：嗯，这味道，还不赖……
“我说，你喝醉了也太乖了。”
“我没醉。”
秋离寂就着这个姿势，昂头，正好对上黎寞低下头的那双眼睛。
那张脸，雌雄难辨。此刻，那双眼睛，不再是初见时的死气沉沉，闪过一丝希冀。只是，太过无欲无求，这让黎寞，感到了一丝不爽。
心脏仿佛漏了一拍，黎寞回过神儿来，把秋离寂的头硬生生给掰回去了。
“嗯，没醉，没醉喜欢跟人？”
黎寞一边继续轻轻擦着她的头发，一边打趣着她。
“你不是人。”
“……”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黎寞的笑在一瞬间僵了，手上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
“记仇？嗯？”
“她说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是谁？男的女的？”
黎寞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秋离寂沉默了。
“不说话？”
依旧没有反应。
黎寞将她转过来，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黎寞：……
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样就睡着了？就这么相信我？
指尖滑过那张迷人的脸，很软，很滑…
如果不是你亲口说出你的真实性别，恐怕，我会以为我的审美出了问题……
他放下毛巾，弯下腰，轻轻将人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