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开灯？”沈君筎把门带上用板凳抵着，顺势一屁股坐下。
“老余你手机。”周易从自己的被子夹缝里翻出了各自的手机。
沈君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把腕表摘了下来，“开灯费电，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充电器啊？”
实话沈君筎有点忍受不了她，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就是看不来谭诗洁的行为举动。
“浪费电你还开空调，温度还这么低，小沈调高一点我怕冻死了。”周易语气不好，伴随着余安安的咳嗽声，更是不喜谭诗洁。
没等沈君筎发火，余安安站起来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那白色充电器，还放出了一件长袖外套和药瓶子。“集合之前问过的，你可能没记清楚，所以就放我柜子里了。”
谭诗洁坐起来确认了充电器，走向门口沈君筎的旁边，“不要乱放如果你们再晚点回来我手机没电了怎么办？”
沈君筎拿着手机翻白眼，踩着铁楼梯上床，上去时还给予余安安一个安慰的笑容。
周易也在群里发消息，毕竟还要住一个星期不能撕破脸。
余槐安捧着手机进门，刚巧谭诗洁继承了沈君筎的位置，这腰估计不能要了。
“不好意思呀，你怎么总出现在门口啊，不是到处都有位置吗？”谭诗洁坐着往前挪了挪，可余槐安面前还横着她的数据线。
这高度才到余槐安的大腿根，钻过去确实难为人，明显谭诗洁也不想起身。
她拔了手机，数据线砸响桌腿的声音，莫名心动，在进门的时候余槐安就看见群里的消息了。
要说不是高诗琪高呢？
《最好的易筋经》：尼玛，我受不了她了，什么玩意，这么能装，人前文弱扶柳，人后妆模作样
高僧：理解一下毕竟她没什么存在感。
安心大槐树：怎么了？我错过了什么？
婶婶：你姐被谭诗洁再次神了
安心大槐树：！我马上到寝室
高僧：她坐在门后面开门注意
余槐安铁注意，十成十的力度这么大声响不是白来的。
后面快一点了教官们查了一遍寝，通知睡觉谭诗洁也就没在作妖。
差不多困意来袭高诗琪周易相拥而眠，余槐安裹着小毯子也睡着了，谭诗洁一直看手机沈君筎也不准备理会。
倒是余安安这时候开始吃药，让沈君筎有些好奇从床上拿出一张符篆。
熟悉的过程停止运转。
“诶，她们都睡了，你还要做戏做全套吗？”沈君筎扒在床尾，在余安安的脑袋顶上，听清了余安安的疑问，“嗯？”
“就是你吃药啊，你没病可以不吃药啊。”这下余安安更迷惑了。
“我没有瞎吃药，我有病的。”余安安仰头含了一口水，把药收拾好再次装进柜子。
“你是四维次的，伴生神灵，不老不死自然不会病祸缠身。”沈君筎说着有些向往。
“我是中间人，现在不是神了，不知道维度换算吗？”余安安眉头紧皱，看沈君筎的眼神充满嫌弃。
“你不是四度五吗？”余安安没接话，嘴角抿着上翘连着皱眉活像个表情包。
“你不调查合作对象基本信息吗？”
余安安放下手机摇头，“不啊，我本来就不正常如果一直依赖空间力，就像现在被限制剥夺权限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余安安无话可说，“权限被限制但是基本查询能力不会被限制，至多就是失去某些特别行动力。
何况你就算依赖空间力，如果你连用空间知识互相过度解释的本事都没有，那你才是废了。
你难道从来没有查看过伴生神灵的数据吗？”
沈君筎接二连三的摇头，让余安安头大，“你难道没发现你说的用的所谓的空间执行力和电脑程序差不多吗？”
“知道啊，各种命令函数模型和数据分析都是普人类学的。”余安安心道，上道，还好。
“那你就没有奇怪创世者给你们提供的讯息很奇怪吗？而且你一边用方程式，一边画符篆不奇怪吗？”
余安安仰着脖子有点累，“你下来说吧，我脖子有点酸。”
沈君筎爬下来继续和余安安聊着。
“对，所有的讯息提供混乱看不出章法，但是编程者也不屑于骗我们这种低端存在，估计就是那天心情好就随手提供的吧。”
“那拉倒，你不知道编程者喜欢热闹？”是不屑于看你们，但是没说他不喜欢看你们的戏啊。余安安嘴巴也快，现在想撕了编程者的心都有了。
这挑的数据真闹心，她演戏好累。
“正是因为热闹所以自由发展无定律。”
“数据模型预测知道吗？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可以预测那编程者看什么自然法生的戏。”余安安像着急上火的老师，恨不得跟沈君筎现场换脑子。
“符篆是空间力和神力的牵扯所以我运用了神力，但是转化比较麻烦我不能常用。”
“空间力可以直接支配神力，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这些常识，打个比方。地府隶属的孟久在普人类空间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球。
她人在地球的平行空间中存在而且还和平行空间的地球相隔不知道多少光年。
但是她利用神力，还有空间的力量，把一些法术和符篆做成了电子软件。
要知道，能足够伪装的魔法会被当做科技。”余安安在空中画圈，出现一个水镜。
“所以孟久把法术变换成了人类眼中的科技然后让他们买买买？”
余安安点头，在水镜上画出两个圆圈和两条交互项，“任何一个人只要完成了孟久所做的引导，就是完成了代码镶嵌的一个基本需求。
只要条件满足，那么这个人也会被满足。从结构上来看就是引导性的法术，也可以是西方理解的巫术。”余安安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抱歉，我身体不太好。”
沈君筎把水杯递给她，顺气，“但是那孟久选在的购物指引，只要满足人买买买的欲望就会参与这个环节，至少来说她没伤害普人类。”
“但是你要知道这个是禁忌法术，连我都很久没有看到过的失传法术，不管怎样本质利用人的欲望来满足自己其实就是罪恶的一环。”
沈君筎倒无所谓余安安口中的罪恶，她逍遥法外很多年，除了高维没人能制裁她，“她对自己有要求有限制，没必要扣帽子。
这个法术会放大人的希望并使其成真，并不是没有交换虽然是对于神来说一文不值的钱。
而且自愿使用还没有伤害反噬对于普人类非常友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对普人类下过手，我能告诉你有的普人类就是该死的。”
余安安摊手，不可置否所有的程序都一样有好坏。
“数三法则知道吧，任何的反冲都会成为力量。这样的吸取空间的力量你认为大型转化不会被察觉吗？所以孟久抽取一丝就能永久长生。
一切程序只要发展自主意识超过可控制范围那就，你很明白。所以一切都是可控制范围。”
这句话沈君筎在沈君爵那里听过很多次，“所以程序管理程序编程者喜闻乐见，也不会，所以这次的清理计划的本身就是想看我们互相吞并管理吗？”
如果是想看自相残杀的大戏各个平行空间维度入侵都比这程序提升来的好看。
“伴生神灵程序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普人类程序，伴生为的是空间，神灵本来属于这里当是被普人类供奉的，现在却不需要难道不奇怪吗？
这是骗局，神力和空间传承不可能交到最低端的程序手上，他们会相互摧毁，虽然神也会，但是神推动程序的进程会更快甚至有更多意外之喜。
伴生神灵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数三法则的成功运转，得到普人类的反馈回路。
空间力转化成强大的神力，神只需要利用一点，就能成就很多。
那时候的神不仅只是在任何时间节点，甚至可能改变进程。”余安安的水镜再次变化普人类的历史全全倒退直到消失。
“我不明白，如果是这样有了伴生神灵为什么还会出现我们这样的位面空间使。而且本来也是普人类的人。”沈君筎心情有些复杂，好像除了第一次和编程者见面她知道死亡的恐惧很久没这么慌乱了。
余安安说的这一切全是她作为人类不敢想象的知识盲区。毁灭确实很简单，但是迟迟不毁灭，不重新开始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