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狼来了
第二天,陈定安率五个团共十个营,二十五个连共计五千人马分三路浩浩荡荡向岚皋进发。前面是军队,后面是挑夫,坛坛罐罐、桌椅板凳,衣物被褥,加上路途堵塞,前后达十里地。沿途的百姓早让土匪抢怕了,早锁了门,拿了家里值钱的物件躲在山上观看。
行至平利,早有打前站的人通知城内民众在城外搭起帐篷,支起锅灶,馒头、包子、面条,早已备好。原来他们知道陈定安的队伍要路过此地,怕土匪进城祸害百姓,就在城外准备好饭食。陈匪吃饱喝足,又拿了些银钱,也不再进城,直奔岚皋而去。
一天急行,终于在第二天进进入岚皋境内。陈定安下令队伍在距城十五里的蔺河口安营扎寨,派人通知县长宋济功、财政局长娄翰屏前去迎接。宋济功闻讯已于三天前逃往安康,安排县府秘书衍鳞阁代行职权,衍鳞阁无奈之下不得不同娄翰屏前去蔺河口迎接陈匪入城。
次日县府大摆酒宴,欢迎陈匪全体官兵。连长以上设席县府,吃八大件宴席十三桌。排长以下在小学吃臊子面、肉包子。学生早已各回各家,学校成了土匪的营地。吃臊子面的土匪看到当官的大酒大肉,而自己只有面条馒头,颇有怨言,早想找机会发作。一匪徒因调戏民女迟到,到场时饭已吃完,只剩些烫烫水水,厨房正要给他下面,他早已气愤地冲上前,一脚踢翻桌子骂道:“老子来帮你们守城,连饭都没有,是要给你们来点颜色看看”。
当既举枪对教室墙头连打三响,墙土松动,瓦片乱落,顿时全匪大乱,有枪的鸣枪示威,无枪的大喊“抢呀——杀呀——!”一时间吼声如雷,不绝入耳,衍鳞阁吓得浑身发抖,一头钻入操场边的草地里。娄翰屏也想起身躲开却被两个土匪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陈定安也猛地站起,一把推翻桌子大声吼道:“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弄这样的饭菜糊弄兄弟们,快把衍县长、娄局长抓起来,带到蔺河口司令部!”停了一下又说:“留三团人马驻扎县城,把县城好好打扫一遍(抢劫的暗语),四五团随我回司令部”。
土匪当既将娄翰屏抓住,又在草丛中找到浑身筛糠的衍鳞阁,各自捆绑后押到蔺河口,关入票房。留城匪徒当晚在全县大肆抢劫,所有商铺、饭店、烟馆及县城殷实人家都未幸免。
第二天陈定安来到票房对娄翰屏说:“我也不为难你,让家里送一万元放你回家,你当了财政局长,这些钱你应该拿得出来。”
娄翰屏说:“一万元怕是凑不够,不过我会让家里尽量想办法,值钱的东西都拿来。”
陈定安又对衍鳞阁说:“你回城召集乡绅大户筹集军需物资,要保证五千人马的粮油肉菜,少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