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的秋天似乎很短暂,冬天很快就来临了。
晋阳迎来了二零零九年的第一场大雪,雪花漫天飞舞,到处都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韩佳在北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兴奋不已。
她对正在准备早餐的萧龙说:“萧龙,你今天带我去赏雪吧。”
萧龙笑了,说:“就这点儿雪,看把你兴奋的。好吧,反正今天是休息日。”
韩佳扑上去,抱住萧龙,说:“萧龙,你真好。”
萧龙说:“不就是看个雪景嘛。”
萧龙和韩佳任凭雪花扑打在脸上,两人相挽着享受雪中漫步的情趣和喜悦。
迎泽湖的冰面上被大雪厚厚地覆盖着,如同棉絮一般。湖边树上的枝条挂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形成美丽的树挂,真是赏心悦目。
韩佳喜悦地说:“还是北方好,享受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体味人生酸甜苦辣的滋味。”
萧龙乐了,说:“还一套一套的,不过挺有哲理的。”
韩佳说:“说话嘛,就是瞎说呗。”
萧龙说:“这可不是瞎说。”
韩佳伸了一下胳膊,说:“来一段不是瞎说的。冬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萧龙说:“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韩佳说:“有点意思。”
萧龙说:“再来,再来。”
韩佳清了清嗓子,大声吟诵:“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杨花,片片鹅毛。”
萧龙鼓起掌来,说:“好,好。”
韩佳说:“你也来呀。”
萧龙想了想,说:“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韩佳说:“这倒像是说梅溪口。我接着,溪深古雪在,石断寒泉流。”
萧龙佩服地说:“李白是大家呀,韩佳也是大家。”
“这才是大家,”韩佳说着,大声吟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萧龙叹道:“伟人就是伟人,这诗的意境,气魄是无人能比的。”
韩佳说:“再来两句。”
萧龙笑着说:“再说什么,也没有味道了。”
二人静静地站在迎泽湖边,静静地看着雪花空中飞舞。
萧龙望着纷飞的雪花,说:“韩佳,你看到了《连山》,有什么感觉。”
韩佳听到萧龙在问她,把眼光从纷飞的雪花中,收了回来,望着萧龙,说:“就像在梦境之中,这不就是神话吗?”
萧龙说:“有许多说不清的东西。”
韩佳说:“传说《连山》是太昊伏羲氏所创,可我感觉也有后人所续,不然怎么会有神农尝百草,甚至还有大禹治水。我看是一部远古和上古的史诗。”
萧龙沉思了一会儿,说:“韩佳,没有想到你会看出这么多道道,天资聪慧,我是自愧不如。”
韩佳说:“得了吧,我看你才是天资聪慧,而且还天赋异禀。”
萧龙说:“咱俩就相互吹吧。”
韩佳说:“那你还说天资聪慧?”
萧龙说:“你本来就是天资聪慧,而且天资美丽,天资漂亮。”
韩佳说:“又来了。”
忽然,萧龙和韩佳似乎有人向他们走来。
只见远处真是有两人健步而来,片刻的功夫,已经到了萧龙和韩佳的跟前。
偌大的迎泽公园里只有这四个人面面相觑,萧龙和韩佳看到来人道冠,道袍在身,手持拂尘,是出家的道人。
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萧龙和韩佳都认识,正是在眉山宝元寺见过面的三清观云青道长。二人赶紧向前,躬身合掌,问候着:“云青道长好。”
云青也紧忙回礼,说:“二位先生好。”
萧龙和韩佳眼睛看向另一位道长。
云青赶紧介绍,说:“这是我的大师兄,虎龙山云清宫云虚大法师。师兄,此二位是萧龙,韩佳先生。”
萧龙和韩佳向前,躬身合掌,说:“云虚大法师好。”
云虚也向前一步,说:“萧,韩二位先生好。”
萧龙有礼貌地问:“二位尊者,千里迢迢,风雪无阻,来此地有何要事?”
云青紧忙说:“自眉山宝元寺钟鼓齐鸣之后,江湖盛传先生得《连山》,有异术,非同一般。云虚师兄闻之,特来拜访请教。”
萧龙听完云青的话,笑着说:“我们就是山野草民,普通人。什么奇书异术,道长您不要过度渲染了。再说,道教是我华夏本土文化,博大精深。您们也是教中德高望重之辈。我们应该顶礼膜拜才对。”
云青见萧龙绵里藏针,把话封得很死,只得无奈地看了云虚一眼。
云虚是什么人呀,那也是不但辈分高,也是修为极高之道者。
他躬了一下身躯,说:“萧龙先生如此谦恭,更让贫道敬佩。我展示所学,请多多指教。”
说完,后退一步,凝神静气,双臂下垂,双手微翘,如同所有的武术,气功的预备式一般。
脱韩佳口而出,说:“盛神法五龙。”云青大惊失色,因为他都不知道云虚要干什么?韩佳一个姑娘,竟然知道云虚在干什么。
萧龙说:“云虚大法师,神,魄,魂,精,志,德养五气,修为了得。”
云青神情慌乱,心想道外之人,竟然知道道祖鬼谷子王诩的《本经阴符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