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顾大夫到了。”
有人通报吴冠山。
“快请,快请。”
吴冠山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喜悦。
看到老中医顾家全进来,他赶忙抱拳作揖。
顾家全到吴鸿雁的床前看了看,把脉片刻,沉吟几许。
没有像儿子,儿媳说的那么重。
顾长秀看向吴鸿雁时,大吃一惊,奇怪?
他偷偷看了一眼萧龙,真是奇怪,他们走后发生了什么?
大姐和大姐夫都是一头雾水,肯定同萧龙有关。
顾家全捋了一下头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喂药”。
大姐和大姐夫马上打开医药箱,拿出小银碗,把药丸放进丸里,倒入温水,用银匙搅匀,由大姐端到床边。
“等一下。”萧龙说。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
他从医药箱拿出针袋,取出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将纯阳之血滴在碗里搅匀。
大家都没有说话,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各自的心情。
萧英一勺一勺地把药喂进吴鸿雁的嘴里。
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人相信吴鸿雁会好起来。
人们都静静地看着吴鸿雁。
一刻钟后,吴鸿雁的脸颊竟然有了红晕。
吴鸿雁的喉头涌动,双唇微动,轻轻地嘘了一口气,两眼慢慢地睁开,扫视一屋子的人,把目光停在吴冠山的脸上。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
吴冠山扑通跪地,老泪横流,哽咽不止,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向顾家众人致谢。
大姐大姐夫赶紧扶起吴冠山,“不必如此。”
大家懵懵懂懂,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家全说了声,“我们回吧。”
大姐,大姐夫赶忙又拿出两丸药,交给吴冠山再三嘱咐每七天服一丸,前七天喝小米汁,后七天喝小米粥,半月之后正常饮食,慢慢恢复就会好起来。
到了院子门口,车门已经打开。
萧龙看着大姐萧英,“我和吴总还有话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回。”
顾家父子和大姐也没说什么,上车回家了。
一路上大家都在琢磨,萧龙哪来的如此神通?
萧龙看到车走后,回头跟吴冠山说道,“吴总,恕我直言,鸿雁姐姐的病,还没有彻底解决,要彻底解决还要破费。”
“你说就是。”
吴冠山嘴上说着,心里却想,治好了,有底了,想加价。唉,谁不为钱哪?
“加多少钱都行。”
“吴总,您误会了,三百万就三百万。”
萧龙停了一下,又看了看院子,“我是说您的院子虽然气派,但是阴气太重。早晚鸿雁姐姐的病还会复发,您的生意照样不顺。”
吴冠山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生意不顺?
蒙吧。
“您一到诊所双眉紧锁,印堂发暗,身带阴气。”
吴冠山一听,心里想这小子真是不善,还是要诈钱,这个谁都会说。
“吴总,您这宅子建好之后,门口发现了孤坟,埋的很深,于是您听了风水大师的意见。在那里修建了个大屏风。门口向外移了三米。”
吴冠山扑通跪下,一晚上跪了三次。
“吴总起来吧。”
萧龙没有去扶起他,看了一眼他狐疑的眼神,“院子我看过了,都无不妥。唯有屏风下散发股股阴气,夜晚越发严重,鸿雁姐姐的病也是夜间最重。”
神了,怎么可能?
吴冠山自认为财大气粗,也重善行,从不信鬼神。
但也嘀咕,还特意做了道场,请了好多和尚,老道折腾好几天,没人知道干什么。
萧龙看着吴冠山惊讶的神情,“你请多少人做什么都没用,千年古坟的精灵之物,现代人就压不住的。我的建议分文不取,只是你父女情深触动了我,您的生意的好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下子,吴冠山不但感动,也彻底服了,
我是遇到高人了。
“萧龙”
吴冠山第一次喊他名字。
“今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一切听你招呼。”
“吴总,您言重了,您是我长辈级的,怎么就成了您的大哥。您要是认可我,就认我老弟,我认您大哥。”
吴冠山江湖行事几十年,阅人无数,今天接触萧龙几个小时,感到这个英俊青年说话办事钉是钉,铆是铆,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深藏不露,真诚礼貌,值得深交。
“好”
吴冠山高兴地说,“我就认你老弟,我们是忘年交。”
萧龙点头,“大哥”
“老弟”
吴冠山揽过萧龙一个男人的拥抱。
萧龙临走时,“大哥,您搬家吧。这随您处置,处置之前推到屏风,谁被重物压着都不舒服。修个花坛,种个花草。啰嗦了,我走了,大哥再见。”
望着萧龙走出门口的背影,吴冠山长长叹了口气,遇到了多么好的兄弟。
今晚像做梦一样。
女儿的病说好就好了,他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