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牵手向山上走着,远远地看到影影绰绰的古刹山门,还有稀落的人影晃动。
韩佳说:“快到了。”
萧龙说:“人还不少。”
“真不多,都是想烧头柱香的。”
“你还懂的挺多。”
“没有,山里人烧香拜佛,图个吉利吧,我觉得向佛向善,没有什么不好。”
“嗯,也是。”
很快二人到了山门跟前,面前有三十多米的台阶要登。
韩佳停了一下,“萧龙,这是一百零八阶石阶,我们一步一步走上去。”
“好呀。”
当他们踏上石阶的第一步,发生了奇异的景象。
古刹之内,金光闪烁,金钟法鼓发出美妙的震鸣。
随着萧龙和韩佳拾阶而上,萧龙和韩佳的脚步同钟鼓发生了共震,钟鼓齐鸣的声音忽强忽弱,忽远忽近,如同梵音涌传。
当他们走完最后一个石阶,躬身拜山门时,山门已经完全打开。
从山门走出一干人马,列队两边,中间一老者,身着袈裟,手握禅杖,开口高颂佛号,“阿弥陀佛,我是此刹长老永玄,檀越,来小刹有何公干。”
萧龙赶紧迎上前,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老人家,我叫萧龙,她叫韩佳。我们是来拜佛的。”
老者躬身,“相见就是缘分,请二位檀越,禅房一叙。”
萧龙和韩佳随着长老进入山门,向禅房走去。
一干沙尼也收队进入山门,一个小沙尼将山门关闭。
萧龙和韩佳进了禅房,被老者让到莲花蒲团落座。
萧龙先说话,“长老,我们只是拜佛,求个平安,何劳您山门相迎。”
老者说:“檀越,有所不知,此刹虽然是小刹,却是千年古寺,想当年开山之时,香火旺盛,香客云集。后因古刹地处偏僻,山路崎岖,加之眉山人杰地灵,物宝天华,大庙大寺越建越多,又地处仰瞻之地,信众被吸引走了不少。”
长老永玄看了一下萧龙和韩佳,“萧龙檀越,开山祖师圆寂之前,曾对长老交待,其莲花座下有九龙相护,他圆寂之后,将九龙装入瓮内,百年之后即成琼浆玉液,名曰“九龙饮”。将来有人拜山拜佛,刹内钟鼓齐鸣,此人非佛既魔,以“九龙饮”供之,是佛佛祥,是魔魔消。此饮遇毒则毒,遇善则善,遇阴则阴,遇阳则阳。”
韩佳说:“长老,您所讲与我们有关系吗?”
长老合十,“很大的关系,你们踏石阶一百零八阶,钟鼓齐鸣一百零八响,梵音涌出,由近及远,证明你们之间一人或是你们二人修为极高,善行之极,内功极强,才能使钟鼓共震齐鸣。”
“我们再走一次,还会钟鼓齐鸣吗?”
“此乃天时地利人和,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萧龙说:“我们是误打误撞,凡夫俗子何来修为,内功。善行确是可为。我们拜过佛,还有事情,感谢长老的款待。我们告辞。”
萧龙说过,便要起身。
长老赶忙拦住,“萧龙檀越,你来之,就是与佛有缘。你我相见,也是缘。既然能使钟鼓齐鸣,定是贵人,您饮完“九龙饮”,老衲还有要事相求。”
萧龙一听长老所言,心想我能帮什么忙。
永玄长老喊了一声,“徒儿,上茶。”
只见一个中年僧人,抱着个大陶瓮进来,看得出是件古物,后面跟着一个僧童,手里拿着一个小陶碗,同样也是一件古物。偌大瓮用灰泥封装,居然还没有开封。
永玄叫他们打开陶瓮,一股奇香溢满整个的禅房,从瓮中紧紧倒出一小陶碗的“九龙饮”。
永玄长老将小陶碗递到萧龙面前,“萧龙檀越,请。”
他看到萧龙疑惑的神情,“这也是千百年的传承,又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也不置可否,现在我们验证一下,遇毒则毒,遇善则善。”
小僧童拿上来两盘花。
其中一盘是山中玫瑰,颜色鲜艳,香味浓郁。
另一盘类似米兰小花,比米兰更香,萧龙第一次见到。
永玄说:“第二盘是见血封喉的花,很少见,其毒无比。”
两盘放在他们之间,永玄用一支小小竹签轻轻地从萧龙面前的小陶碗中沾了一下,将带出的汁液分别点在两盘花上,只见玫瑰花似乎更加鲜艳夺目,香味更加浓郁。
再看见血封喉花似起黑烟,瞬间化为黑水,刺鼻的味道。
小僧童赶紧小心翼翼地端走见血封喉。
萧龙看到这一幕,心中震惊。
他试探着说:“能不能不喝?”
永玄说:“老衲并不勉强,只是可惜了千年琼浆。”
他有些失望的看着萧龙,“这琼浆玉液已经开封,再封也无意义。谁人敢喝,谁人能喝?”
萧龙看了一眼韩佳。
韩佳望着萧龙不知所措。
真是不知今日是缘起,还是缘落。
不知是千年琼浆玉液,还是千年蛊毒之液。
谁也不知道萧龙在想什么?
只见他举起杯一饮而尽。
韩佳去拦,已经晚了,只能用双手紧紧握住萧龙放下陶碗的双手。
“九龙饮”进入萧龙体内,立刻散开,在他的全身掀起强大无比的风暴,形成一条巨大无比的气龙,充斥萧龙全身。
韩佳透过她的双手感受到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流在萧龙体内搅动,她生怕萧龙出什么事情,紧紧握住萧龙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