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假了,为了庆祝自己数学历史最高分:六十三分。明天全天休息不做作业。
早上新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留声机,我近期单曲循环了一首歌:《喀秋莎》是一个合唱团唱的,我能想象到一群老头表情肃穆的对着指挥官演唱的情景,像极了爱情。
“叩,噔,嘡,嗒,姐姐,开门,是悦悦。”
打扰了本宫的雅兴,有些不悦,“什么事。”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友善,却生生的说:“妈妈叫姐姐西早餐。”这漏风的口音,我莫名喜欢,那点不悦一扫而空。
“好的,我马上下去。”
林教授今天居然有空,在楼下和顾某某看经融频道,我在楼上临幸我的留声机。又是凌乱的敲门声,小魔鬼说想来和我玩,我答应了。
十分钟后,我后悔了。一会儿说她要听儿歌,一会儿说要看光头强,我的耐心耗光了,“出去!”
她知道我生气了,也不闹,抬头看向我,又把头埋在我的大腿,表示歉意,两只手抓住我衣服下摆摇啊摇,就要钻过去,我赶紧阻止。我乐了,这是什么道歉方式?最后让她和我一起听歌。
就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她把我的一张唱片上的便利贴给撕了,靠给你两根葱就当自己是大象啊。我彻底炸毛,“滚!”我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惊了,声音很大,她一下子就哭了。
我更烦了,做错事的是谁?还哭。我连拖带拽的把她拉了出去,刚拖出房门,林教授和顾某某就看见了这么暴力的场面。
“林念!你干什么!”顾某某说着就来把小魔鬼抱了站在离我较远的地方。
我能怎么办,于是就打算退回去。“站住!”被林先生的这一吼吓得个激灵,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是不是我很少管你,把你给废了,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有多难看吗?,你多大了,再过一年就大学了,连小孩你都欺负?”
我沉默。
这时顾某某突然对我吼到,“你妈没教过你这些东西吗?”想必她是气坏了,讲到最后一个字时破音了。我看向小魔鬼,有妈妈无条件的维护,真好。但她的话激到了,“对!我生下来没有妈,没人教我这些东西,从小也没人管我,我没有家!”我愤怒,当一滴眼泪滴到我手背时我才知道我哭了,不想任何一个人看见我的眼泪,退进了房间把门上锁,只有这点空间才属于我的。
我蹲在地上不知哭了多久,哭完了就在那儿发呆。一直到睡着,这次没人叫我下楼吃饭了,我在他们眼里应该是一个坏人了吧。
第二天,我醒来。又是在医院,原来我发烧了。顾某某不在,林先生坐在陪护床上见我醒来就说:“再留院观察几天,就送你去一个地方学画画,你小学时候听你美术老师说你有画画的天赋,但那时候忙我就没理会,对你高考也好,去那边学一个假期,看能不能凭这个高考加点分。”
借口!他们就是想赶我离开。我真的没家了,因为我连房间的那点空间的权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