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得带我到城里买我清单上的东西。”我把一长串单子递给他。
“这么多啊。”
“那是,这还算少的了。”
晚上的战果是四大袋东西,累并快乐着。
“明天早上六点之前我们必须起来,吃完早餐后就打扫卫生,大概打扫一下就好,下午五点钟之前吃完饭,然后就是贴春联,挂‘福’字,还有……”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明天我们的明天的行程,说完,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在盯着我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有啊,只是认识你以来第一次听到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很是欣慰啊。”
“切。”有想了想,说:“我平时话很少吗?”
“嗯,特少,有时候我想和你搭话但又被你精简的回答给断了。”
“那,这个是不是一种缺点?”
“不是,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就问问。”
“准确来说是一种个性。”
“哦~这样啊,那我继续保持。”
顾宇:“……”
除夕当晚,我太累了,这么大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收拾,但看见门上面的‘福’字,心里的暖意不禁蔓延。顾宇今晚做了很多菜,我们都吃撑了,在凳子上躺了半个小时才可以起身。
顾宇在看电视,我把那一坨大烟花搬出来,“走,我们去放烟花。”
这是我第一次放这么大的烟花,拿着火机,蹲在烟花前,手伸出去,但不敢动手,好怕啊,但又很期待。
“呲——”听到这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顾宇就把我拉到离烟花有八米远的距离。
“皮油~嘭、皮油~嘭……”这是烟花的语言。
各种颜色的花朵在无比漆黑的夜空绽放,我能感受到大地随之在震动,天空还在飘雪,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么冷了。
身后的顾宇说:“快回去吧,我有新年礼物送给你。”
路过门口时,看见今早和顾宇堆的小狗,我嘴角不禁上扬,本来打算一早就开始打扫卫生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于是我就和顾宇堆了两个小时的“小雪狗”。
“口琴!”我很喜欢的礼物,“谢谢!”
“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嗯哼?”
“你听的歌大多是前苏联的歌曲,而那个时期很多歌的伴奏都由口琴吹奏。”
对啊,那个时期。还记得小时候,和林先生去电影院看电影,背景是前苏联时期的,在那部电影里,一个男孩在从军前,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口琴吹奏了一首曲子给女孩,谁也没有哭泣,因为他们相信他们会再见面的。在那个时代,临别还能再见的有几人?男孩最终还是没能来,或许是死了吧,电影没有告诉我答案,片尾是一个佝偻的老人站在一条小溪边,拿着男孩的口琴,太阳在山的那边,很多人说那是黄昏,但我更愿意相信那是黎明,男孩还是会回来。
“在想什么?”
“没什么,谢谢啊!”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想报答我的话明天就给我好好的包饺子。”
“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