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见新老师的路上,我有点小激动,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关键是:帅否?
当我进到老师的音乐工作室的时候惊呆了,这里面有很多乐器,一个乐队也没那么多吧。我注意到一把小提琴,它静静地躺在那张复古的桌子上,和其它聚集在一起的乐器不同,它显得更孤傲,更高贵。直觉告诉我:这把琴是有故事的。
“哟,大画家,很久不见你啊!你怎么有空来啊。”
我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络腮胡子,大肚腩,头发还乱蓬蓬的大叔站在那儿,这这就是我的老师,我不能相信。
顾宇笑到:“我这几天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真正没空的是你吧。”
大叔看向我,笑意浮现,“这漂亮的小女孩是谁?你女朋友?”
我没有立刻反驳,顾宇顿了一下说:“是我侄女,有音乐天赋,想来和你学学。”
大叔:“你说有音乐天赋就有了?过来,先露两手给我看看,要当我的门徒的话,要求很高的。”
顾宇轻声对我说:“去吧。”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环视了一周,这里也没有吉他,你叫我怎么办。我向顾宇发出求救信号,这货只看向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认命的走上前,看见旁边的钢琴架上有一个拇指琴,还标有数字,那就简单了,我顺手拿了那拇指琴向大叔说:“我就只会这个。”
过了很久我也忘不了大叔当时的眼神——赤裸裸的蔑视。
我弹了一首《喀秋莎》,这是我唯一能记得的谱。至于为什么能记得呢,因为我自己改编过,本该气势恢宏的,我改成了悠扬的,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我的改编,就弹了。
曲终,我抬头看着大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表情享受。我知道,有戏了。
大叔睁开眼,“这是你改的?”
“对。”
“没有人帮吗?”说着,他看向顾宇,对方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大叔补充道:“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顾宇高兴到:“念念,他就是那个著名音乐人,王柏。以后你每天早上都要来这里。”
他怎么比我还高兴呢?我这时反应到是快,皮笑肉不笑的向大叔说:“王老师,好——”尾音拉得很长,像小学生说话一样。
顾宇先回去了,说是晚饭的时候才来接我,我急忙拉住他的袖子,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你晚饭的时候来接我,那我午饭怎么办?”
这好像不是他期待的答案,立马拉下脸说:“你可以出去饭馆吃。”
就这样,走了。
大叔说这把拇指琴和我有缘,送我了,接下来他教我唱歌的基本功。大叔教得很好,话语间透露着“中老年人”的幽默。
他的单眼皮让我有种恍惚感,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