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此费心替妾身考虑,妾身心怀甚慰。”清焰也站起身,往前走几步,作出送客的架势。言镜浔也看得明白,悻悻一笑:“夫人,我还有些朝堂的公务要处理,晚饭不与夫人一同吃了,夫人不必等我。”
清焰轻笑着俯身行礼:“妾身记下了,夫君尽管放心去忙便是。”
……
“太子妃娘娘,今个是您姐姐相爷夫人回门儿的大日子,按道理说娘娘应该前去祝贺。”流心给赵幼桉盘起发髻,一对金鸾步摇插在发髻后面,一对金镶玉的耳环垂在耳上。
赵幼桉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比月前刚经历丧子的时候脸色红润了许多。
“太子爷怎么说?”
流心扶着赵幼桉站起身来,左右两旁侍女端着华服走上前来。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太子爷这几日忙着公务,回门儿的事儿是我早上跟太子爷禀报的,爷说抽不开身来,让太子妃代表他的心意一同送上。”
赵幼桉抬起手臂,两个小侍女给她整理着袖子,明黄色的衣服女眷是穿不得的,这身是暗一色的麦黄礼服,穿着去给她的姐姐祝贺甚好。
“马车可备好了?”
流心摆摆手,左右侍女屏退:“马车一早就备好了,请太子妃娘娘移驾。”
赵幼桉点点头,伸手搭上流心的手臂,往东宫宫门走。
……
“夫人的母家护国公府离卫国公府不远,但要穿过一条闹市,路上马车往来众多,夫人觉得闷的话便眯一会儿。”言镜浔和清焰并排坐在马车里,清焰一只手被牵着,马车颠颠簸簸晃得昏昏欲睡。
“闷倒是还好,只是觉得早饭吃得有些多,晃得人胃里难受得很。”清焰抽出手,放在胸口顺了顺气,流香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
“夫人含在舌下,晕车会缓解一些。”
清焰接过小药丸,含在嘴里,一股浓浓的凉气窜得更加难受,连连干呕几下。流香赶紧递上手帕:“夫人这是怎么了?”
清焰摆摆手:“无妨,撩开帘子透透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