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无助的时候往往会迷信一些虚无的东西,因为虚无的东西可解读的尺度大,只要你相信,怎么解释都行得通,所以,便有了鬼神、宿命、因果之说。
我有时候就可迷信。这段时间因为被婚姻折腾得心神疲累,所以对迷信这一虚无的信仰信得尤甚。比如我午休时梦到和蛇缠斗,然后相互伤害,最后各自挣扎着想把对方逼死。醒来时,当吉绾听完我说的梦境,再幽幽的叹口气,说她属蛇之后,我心底里也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想到了我和前妻的婚姻,也是因为梦到和蛇有关的梦境之后不久,我们就离婚了。
所以,当吉绾说完她属蛇这句话,我心里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这样的预感最后竟成事实。
当我和吉绾最终分开的那一刻,我哭了,吉绾也哭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太久。这几年时间,我们已经将灵魂融在了一起,现在要一点点剥离,不仅是不舍,还有点疼。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在一起之后,几乎和夫妻没有什么两样:只要她老公吉公公不在市区,我们便二人过着准夫妻生活,吃着一个锅里的饭菜,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俩的孩子互相照顾着。
在农村,对夫妻关系好的家庭有种更直接的说法,就是“尿到了一个壶里。”我和吉绾的关系就是那种可以“尿到一个壶里”的关系。
我把她和她的孩子领回我的家里并介绍给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是农村人,思想也很传统,所以,当他们第一次见吉绾、并听我认真地介绍完我和她的关系后,正正经经的按照新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仪式,给了吉绾200元钱。这笔钱算做定亲钱,钱不多,但意义重大。吉绾接着这200元后,也算是认可了我们的关系。
我父母不知道的是,吉绾根本就没离婚。我也把吉绾没离婚这个重要信息给隐瞒了。
我不仅把吉绾介绍给我父母,也经常把她领到我的伙计圈里,介绍给我的伙计们,然后,比我年龄小的伙计们都喊吉绾喊嫂子,吉绾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是笑着默认我那帮兄弟们对她的这个新身份认可。
我们就这样过着准夫妻的生活。我以一个家长的身份,采购着居家所需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肉菜瓜果鲜豆腐。
为什么我会提起买东西这件事呢?因为吉绾比较懒惰,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而我,和她恰好相反,我是较为勤快的那种人,也喜欢干活。不仅是买菜做饭这种家务活我干的欢实,干其他家务的时候,也特别有成就感。
比如拖地吧。原本脏兮兮的地面,经过拖把一擦,光洁如新,看着赏心悦目,心底里也就有了劳动后的自豪。
我一直认为:劳动不但能够创造财富,还可以构筑一个人的尊严。
我经常说这样两句话:干家务活最能体现劳动价值了,而且是立竿见影。
我前妻对家务也不感兴趣,同样是个比较懒惰的女人,所以,我自打结婚起,就是干家务活的行家里手。
没办法,我看不得家里脏兮兮乱糟糟的样子。
我喜欢的居家环境,需要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物品摆放有序各归其位。
如果我的爱人做不到,那只好我去做了。
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前妻不会做家务,或者说不好干家务,而今遇到个吉绾,也是这懒惰的鸟样。
在和前妻离婚之前,我梦到了和蛇的追逐伤害,然后我离婚了;这次我又梦到了同样的梦境,大约是一年之后的秋天,我和吉绾也分手了。
这不是宿命是什么?难不成用巧合才解释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