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过了四十五之后,只要是社体体力活,就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比如在夫妻之间那事上也是如此,就常常有点力不从心。如果每周平均一两次倒无所谓,但如果频率过快过多,就有点明显吃不消,具体表现为疲乏无力瞌睡,反映到大脑方面就是混沌加迟钝,直接影响到写稿子时的思维。
不仅仅影响思维,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基本是找借口不接招。真要躲不过,也是虚以应付。
此时的心境就是如此。
我虽然心里有点虚,但毕竟自己中午做了对不起吉绾的错事,也就只能硬撑着,随着吉绾来到卧室,让她用特有的方法,检查我是否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也许是酒精的帮助,也许是路上睡了一会经过了养精蓄锐,或者说中午“放松”时根本就没有用力,没想到那天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当吉绾检查一半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点较为满意的脸色。
正当我假装卖力继续表演的时候,吉绾双手抚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停停,坐直身子,我问你点事。”
我有点迷茫的道:“什么事?”
吉绾道:“你把手机给我。”
我弯腰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递给吉绾。吉绾打开手机相册,直接翻了起来。翻了一会儿后,没发现她想要的东西,就放下手机道:“你先下来,把相机给我拿来看看。”
我一听吉绾说要看我的相机,就暗自庆幸起来:幸好我把相机放在了办公室,要不然我给她老公吉公公和英子照的合影照片,被她看到可就麻烦了。
听吉绾说要看我的相机,我就随口编了个瞎话说道:“我今天没拿相机。去的时候发现相机没电了,充电也来不及了,就只好放在办公室。想着我要是发稿子用图片,用同事拍的就行了。再说我手机拍的有,图片素材基本够用。你要相机干嘛用?”
吉绾看着我道:“装,继续装!说那么多干嘛?我让你解释了?”
我做出一脸无辜迷茫的表情,装作不解的问道:“老婆,你说我装什么?”
吉绾道:“你没给姓吉那王八蛋和他的小姘头拍照片?”
我继续装糊涂的道:“哪个小姘头?谁的?”
话虽这么说,但不得不佩服一些老话的正确性,比如“知夫莫若妻”。她就知道吉公公不是啥好人,也知道爱显摆他和英子的关系。我估摸着这已不是第一次让人给他俩拍合影照了,要不然,吉绾怎么会直奔主题,问我要吉公公和英子的合影照?
吉绾见我一脸的“什么也不知道”表情,就认为我可能真不知道吉公公和英子那些烂事,就以有点诱导的眼神和口气看着我继续问道:“你们没去山石书画馆李沫伦那老东西那里?”
我说道:“去了哦。怎么了?他每人还给我们送了一幅画。他画的挺好的。李老师我们之前都认识。”
吉绾道:“装!姓吉那个王八蛋吃喝嫖赌啥坏事都干,他不但常去三郎庙饭店嫖娼,还在李沫伦那里养了个小情人。你要是去了李沫伦那老东西那里,他能不显摆他和小贱人的关系?”
看看装不下去了,我就藏了点私心,笑着对吉绾道:“我说哩,英子和你老头那眼神。当时我就怀疑他俩关系有点不大不正常,你这一说,我算是对上号了。看来我的怀疑是有缘由的。”
吉绾道:“那小贱种也真不要脸,明着是姓吉那东西养着,实则是明着让姓吉的用,暗着和李沫伦也勾搭。她那点年纪,从来和李沫伦就没有好脸过,如果不是李沫伦上了人家的床,那小妮子敢给他耍脸色看?”
我听着吉绾的话,想着李沫伦喊英子进屋后,英子对李沫伦说话时,那副眼中无人的神色,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有点疑惑起来:英子那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老辣的游戏人生。人生路上最难表演的也许就是在熟人面前换脸了,而英子,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且两个男人都相互熟悉,如此复杂环境,其变脸的技能,真非一般人可企及哦!
在我愣神的功夫,吉绾突然道:“你干呀!还没检查完呢。”
听吉绾说要继续检查,我突然发现在我们说话这会儿功夫放松了警惕,我居然已经不具备战斗力了。
看我这样子,吉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我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让你吃饱喝足,我用心伺候你,你还在外面吃野食,你说你对得起谁?你要是得了一身脏病,你不害死我呀你!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嫁个男人不是好东西,那个鳖孙除了好事,他啥事都干得出来!想着和他离婚再找个干净点的男人,谁知道又是这副德行!你们男人都怎么这德行哦!我怎么这么命苦哦!”
听吉绾大声说着哭着,哭着说着,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一时六神无主起来。
因为吉绾是那种放声大嚎的哭,又怕左邻右舍听到,我就赶紧小声的哄着她,并向她保证自己没做对不起她的坏事,要不“刚才不是挺好的嘛?这不是分神了,中午又喝酒了才这样的吗?”。
说话劝她的功夫,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摸着眼泪,一只手就有意无意的捂她的嘴,并示意她小声点,怕打扰了左邻右舍。
吉绾并不听我的解释和劝说,就继续嚎啕大哭的道:“你做了坏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
我想着她刚才还是晴天,转眼大泪滂沱,看看又劝不住她,心底里就有点生她的气了。
这就是吉绾翻脸的速度:前一分钟还是晴天,转眼就大雨滂沱,哭喊嚎叫!吉绾脸色变化之快,让我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