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剑,直接劈在了九连环上。
冥神剑比我想象的还要锋利,我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阻力,第一个铁环便如面团一般断开了。
九连环表面的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突然黯然,像是某种法术突然间消失一般。
我明白了,这是一种利用灵力实现的玄术,估计要比障眼法更高深一点,可以在九连环解开的同时幻化出新的连接方式,无穷无尽,而破解者实际上是在正确解答的边缘上兜圈子
我破坏了一个铁环,也就破坏了整个整体,玄术也就消失了。
当然,这要比破解玄术本身要简单粗暴的多,所以我的成绩,恐怕是前无几个古人了。
身后几个学生已经惊讶地叫出声,他们也许已经废寝忘食研究出好几套方案,却从没见过如此暴力地方法。
而那个学士还在懒洋洋地闭目养神。
我没有立刻叫他,而是先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一遍墙上的规定。
然后满意的说:“学士,我解好了。”
那学士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九连环太老了,系统比较慢,你等一等就会有新的关卡出来。”
我说:“没有了,我解完了。”
那学士很轻蔑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多久啊?你就能把它解开?”
“林团儿是吧?你的天赋评估我都听说了,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要是能解开这九连环我就把桌子吞下去。”
我轻声道:“麻烦您把眼睛张大一点,看看我是不是解开了。”
学士用脚锤了一下桌子,打算再翻一个白眼,眼珠子却在中途顿住了。
他死死瞪住我手上已经失去光泽的九连环,舌头有点打结:“你你你是怎么解开的?”
我把那个被劈烂的铁环“咣当”一声扔到他面前。
他盯着铁环,又抬头看看我:“你把它弄坏了?这是犯规!不能算!”
我一指墙上:“规定上没有写不可以劈开九连环,我是符合规定的。”
“就是不行!”学士把眼睛一斜,耍赖道:“规定是我定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钱岳林学士,对吧?”我上楼时注意到了楼梯口的值班表,注意观察一直是我的习惯,:“学院的规定应该是历届院长和夫子定下的,什么时候变成您定的了?”
钱学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掩饰道:“谁定的都一样,反正这不能算,还有,你要赔偿重新设置九连环的费用。”
“一样?要不我去问问院长一不一样?”我微微一笑,“还有,钱学士,值班期间仪容不整,把腿翘在桌子上。藏书阁是我们学院的脸面,您这样做简直是在学院脸上抹污,要不要一起汇报院长?”
“我,我可没有,你别乱说啊。”
钱学士说着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还有你一个无名小卒,院长怎么可能见你?还相信你信口雌黄?”
我还要说话,几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为首的人朗声说道:
“我们都看见了,需要我们一起去院长楼下情愿吗?”
我看过去,竟然是萧琅然!
他也正巧回头看我,目光相接时,他笑嘻嘻地冲我挤了挤眼。
我也礼貌性地笑笑,又向他身后看去,他身后跟了三四个少年,胸襟上都有兰草的图案,显然也是玄天门人。
不过这几个少年都不是玄隐宗师的弟子,所以我不太认得。
毕竟玄天门在学院里还是有不少成员的,也算是一方大势力,钱岳林有些忌惮这几个人。
“这不是快到休息时间了吗?再说,同学你看看,这样能算解出了九连环吗?”
“规定每说不可以,就可以。破坏载体本来就是破解符术的一种办法。”
“而且,据我所知,我师尊玄隐当年,也是斩断了这九连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