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
“别招了,人家鸟都不鸟你一下,你还在这一直招,你以为你是什么,招财猫?”
眼见贺锦生两人从眼前径直走过,没有任何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江淮看着还在不停招手的尤纪恬,一把将人的手按在了桌上,满是泄气。
贺助教对她印象不好了,看见是她连理都不想理了呜呜呜。
……
和尤纪恬分开后江淮便直接回了家。
江淮没有住校,方女士说了,住校的条件肯定没有单人公寓住的舒服。
再说了还要处理人际交往关系,她怕她家傻闺女处理不好关系搞得人家在后面给她使绊子。
要是真招人嫉恨了,下药下毒什么的也不是没有的。
方女士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家江淮宝贝小时候摔过,脑子有点不好使了啦,人际交往这种麻麻烦烦的东西,还是顺其自然的吧。”
人际交往确实是麻麻烦烦的没错,她着实不怎么会处理,所以这点她非常赞同。
可说她脑子不好使,巴不得她吃苦,这是亲妈吗???
江淮严重怀疑她极有可能是捡来的。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亲亲心肝宝贝,在她家她就是一颗小白菜,她太难了。
江淮瘫在沙发上,左手几包薯片饼干,右手握一瓶肥宅快乐水。
看着电视吃着零食,再兑上一口肥宅快乐水,午后的惬意时光,加冰加倍的快乐。
得劲。
巴适。
喝了一口可乐,江淮的目光定在了电视男主身上。
白衬衫西装裤,清冷高贵……
呜呜呜,她想贺助教了。
贺助教的白衬衫。
贺助教的大长腿。
贺助教的清冷高贵。
江淮从来不知道,相思之苦如此难耐。
她一直认为,诗中的什么相思成疾泪断肠,只是古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现在她感同身切。
她想,她可能是病了。
不然为什么人家贺助教都不想搭理她,她却一心想着他。
江淮裹紧被子,目光投向窗外的天,耳边是风过的呼啸伴着落雨的滴答声。
下雨了,起风了,好冷啊嘤嘤嘤,想躲进贺助教怀里求抱抱。
……
江淮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窝在沙发的贵妃椅上,开着电视裹紧小被子,江淮睡得可舒服了。
睡梦里的贺助教一双眼眸充斥着柔情装满了她,他俯下身子,满目柔情,薄唇轻启。
江淮还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几声敲门把她拉回了现实。
揉了揉眼睛,江淮坐起来。
愤恨地拍了几下被子,不满嘟囔。
“干他娘的,老子还在梦里和贺助教下棋呢,隔壁什劳子玩意怎么这么吵,我都没听到贺助教说什么呢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正和男神甜甜蜜蜜,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听到贺助教想对她说什么了。
突然回到现实,她错过了男神的呢哝软语!
晃晃脑袋,江淮想起江鹤景提醒过隔壁房子有人住了,应该是最近搬来。
她有新邻居了。
叹了口气,江淮掀开被子。
怎么说也是新来的邻居,人家都敲门了,本着人道主义也要关心一下有什么事。
想着这点,江淮起身收拾一番,随手套了个围巾走到大门处。
打开门,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面前,手还举在空中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见江淮微顿。
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江淮愣了愣。
“请问……”
“砰————”
贺锦生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禁闭的大门,眉头微蹙,没说话。
背抵着门,江淮双手捂住乱跳的小心脏,不停地大口呼吸。
我的麻鸭,她她她是不是太想贺助教所以出现幻觉了?
不然怎么给邻居开个门看到的都是贺助教的脸?
冷静冷静,错觉而已,错觉而已。
顺了顺胸口,江淮面上重新挂起笑,按下把柄将门打开。
“那个,抱歉啊刚才……”
江淮抬头看清楚男人的脸,顿时戛然而止,说不出话。
!!!
真的是贺助教!!!
不是她的错觉!!!
贺助教是她新搬来的邻居!!!
意识到这几点的江淮开心到想要原地旋转一百圈然后起飞。
看着江淮一脸惊愕,似乎不太想看到他的样子,贺锦生的眉头微拧。
不想看见他?
“贺……贺助教,有什么事吗?”看见贺锦生皱眉,江淮合起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小心翼翼地发问。
完了完了,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竟然把贺助教拒之门外呜呜呜。
贺助教捂着鼻子,肯定是碰到了。
本来对她印象就不好了,现在更不好了啊啊啊啊啊。
江淮内心的小人在暴风哭泣,面上却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愧疚的小眼神一直飘向贺锦生的左手捂着的地方。
“你……”
贺锦生一个你字刚出口,一股热流从鼻子流下,阻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贺助教,你……你流血了。”看着鲜血染上了男神的如葱玉指,江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拽着贺锦生另一只手手腕就进了房子。
……
“贺助教,你,没事吧?”
和贺锦生对坐在沙发上,江淮看了一眼男人神色莫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话。
听见江淮的关心,贺锦生捂着鼻子没回声。
小姑娘低着头,白皙的小脸上散着几缕碎发,时不时抬头偷看他一下,波光潋滟的眸子跟藏了星辰似的,亮闪闪的,此时装满了愧疚。
“你觉得我这样,像个没事人?”贺锦生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果不其然,听见贺锦生这句话,江淮的脑袋更低了,耳根子也爬上了粉红。
“对不起。”
此刻的江淮只恨为什么地上没有能让她躲起来的洞,好让她不用在男神面前这么难堪。
她不是人,她上午调戏男神,下午就让男神流血了,她不配。
江淮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
“嗯。”
眼见小姑娘跟鹌鹑一样低着头,就连道歉的声音也是翁声翁气,跟早上调戏他那声若洪钟的声音完全不同。
在江淮看不到的地方,贺锦生唇际微勾,没说什么,只应声。
江淮抬头,入眼的便是贺锦生靠在沙发上,左手轻柔被江淮碰到地地方,闭眼修神。
贺助教就是休息也这么赏心悦目呜呜呜。
江淮想当舔狗,为贺锦生舔到一无所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