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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护犊三老 各怀心事

头戴斗笠,身穿白袍,跨马而上,右手持马缰,左手握一棍,虎啸龙吟,寻找地经《洗髓经》和天经《炼神经》,寻找生生父母,虎啸从此入江湖,武林从此恩怨增。

少林后山,冷风吹,苍松巨石,一石桌,一壶热茶,三只玉杯。

一袈裟老僧,形如古木,端坐在悬崖边上,胸前挂着一串佛珠,手里的一串佛珠正在一颗一颗地动,目光深邃,不知年龄。

一黑衣老翁,头发黑白交加,老当益壮,目光如炬,背手而立,山顶风声呼啸,胡须迎风飘,有美髯公风范,他像是古松一样岿然不动,望着山下。

一老欧,俩鬓如霜,然容貌如美少妇,一身白衣,像是夏日寒梅,泪痕未干,扶着古松也翘望着山下,好像下面有多么让她不舍。

鹰击长空,一声鸣叫,划破了苍穹,也打破了着短暂得宁静。

“啸儿走了?”老翁明知故问,但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转身看着一动不动得老和尚

“走了。终于还是不能阻止魔尊出世啊,呵呵,天命难违啊。”玄石闭目说到,像是有些无奈但又像有些窃喜。

“真的不可阻止吗?”任地狱判官一生杀人无数,也有着严父慈心希望孩子平安一生,即便无缘富贵。

“势不可挡,魔尊出域如帝王巡视疆土,谁人能挡,谁人又敢挡,又有谁挡的住。这个天没人看的透,没人斗得过,至少前无古人。”玄石看着天空无奈地叹道,虽然心中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希望。

“大师有多少把握确认啸儿命格是那魔尊?难道啸儿寿命真的只有十八岁?”

“九年多了,五成,若麒麟台上麒麟战,七成,一战不死雄中雄,九成。从此劫难缠身犹如魔咒那一定是了,阿弥陀佛。他的生机再江湖,在天下,涅槃重生方可,他的生机在风云中,龙丛云,虎从风。”玄石回想着九年多来虎啸的磨难以及判官所说虎啸的来历,“贫僧翻阅少林藏书,曾有记在,死神白起死前说过‘他日必有人,降临冥界,身具九幽,登临魔尊’。那冥王山不就是人间的冥界。”

“什么?啸儿有危险,我要去阻止。”冷冰冰说着就要离开。

“且慢,冷女侠,十八年来一然一直在想着为何父母遗弃他,心若不甘魔念生,一然必须得除掉心中那份执念,否则不仅武功没有长进,很可能因此堕入魔道,这是一然的路,也是他的命,逆天争冥。搏天之事我等没有资格,强行改变恐怕适得其反。况且一然现在病情虽然遏制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出去寻找生机,这也是冷冰冰最终同意虎啸下山的原因。

“唉,啸儿出生以来,十八年来苦难不断,难道预言是真的吗?千古魔尊现江湖,血雨腥风武林乱,天下群雄共拒之,血染九州尸骨山,不死可成尊,若死一堆黄土遗臭万年。”

“盛世,乱世,兴衰更替,命中注定,一然命格如此,恰生朱棣换了朝堂,江湖本难静啊,举世皆敌也无妨,他身后有宿命的追随者。”圣僧的窃喜中隐隐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希冀,不知他在等待什么,又在图谋什么?

听着听着,妇人虽然怀疑圣僧为何知道这么多隐秘,即便少林历史久远也不应该知道这些,但此刻虎啸的安慰让她没有心思想这些,妇人突然哭泣起来。

“对,还有我们陪着他,你哭干啥?”判官不耐烦得瞪了一眼老妇人。

“谁有你判官大人铁石心肠,亏我的啸儿喊你十八年义父。”妇人早已视虎啸为己出,越说哭声越大,心里本是不舍,再加上刚才俩人得对话让她更加担心。也有怪对方不让自己送虎啸之意。

“我,我,我这也是为了啸儿好,让他不要有太多牵挂,自古不舍送别人,相离泪水挂心肠。再说让武林中人看到飞雪寒蝉——冷冰冰哭像啥样子。”判官心中无奈,他只是希望虎啸能成为一代英雄有错吗,他却不知道冷冰冰才不管这些,只希望虎啸快乐平安。

“你是打算仙女湖说的话不算数了,还是怕我丢你的脸了?要不你当着玄石圣僧的面休了我,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形同陌路算了。”

“你——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简直不可理喻,啸儿他师傅你来评评理。”判官顿时无语。

“哼。”冷冰冰像是真有些生气,一点一跃消失在古松下。

“哈哈,韩施主,老夫啥也没看见啊。一然命中如此,我们得做好准备啊,武林尽风云,龙吟虎啸,虎以入林,大风起兮虎为尊,福祸相依,是福是祸搏一搏。”

“哼,谁敢伤我儿,我灭他全族,谁若是杀了啸儿,整个江湖陪葬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判官脸上阴云密布,杀气腾腾,又重重加了一句,“哪怕是天,也不行。”

“一然心中有浩然正气,但却杀性大。怀有慈悲心,命是魔尊命,心神分裂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成邪魔,阿弥陀佛。”一声佛音,判官心中恢复了平静,说的是判官,更是在说虎啸,玄石摇了摇头心想也许这次少林武林风云中难以置身事外,“我佛慈悲,愿一然心神合一。”

山风中就留下玄石一人,他看着山下,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一然,你天生重任,为师……”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倘若一日虎啸成邪魔,他真下的了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养育九年的关门弟子吗?他又做得到不除魔吗?怕到时要和这位判官一决生死了,唉,但愿苍天有眼我佛慈悲。

不多时,少林飞出一只鸽落在仙女湖,“啸儿已出山,娘亲希望你夫妇二人务必护他周全。”

“我这从未谋面的小舅子,不是亲生,胜过亲生,可怜啊。”一位虎背熊腰颇有英雄气概的男子拿着纸戏说着。

“拿过来,没看见娘说啸儿下山了,赶紧去布置。”

“领命,娘子大人。”

一只鹰此时在一处挂满旗子和武器的院子里落下“吾子虎啸行走江湖期间,望各位兄弟照顾。”

“十八年了,主上终于来信了,速速通知其他弟兄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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