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斩念乌于才发现每走一步都是疼痛,他不能死守在这里了。
“月云”
月云虽不是什么名剑,但它是一把灵性极强的剑,亦有压制邪念的能力。
乌于念了声月云,他现在勉强压下了那股邪劲儿,必须得要去找乌廷芳了。
可乌廷芳那日一声不吭的离开后,他没有任何消息了,乌于烦躁不安的情绪涌出。
“我该怎么办啊!阿禾,我不想变成杀人的恶魔啊”乌于无助的坐在地上哭着,这一次他真的很怕了。
正春被屠他忍了,阿禾消失在他眼前他忍了,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晚乌于进了安禾宁的那间屋子,屋子里已经有些难闻了,屋子里有几件小时侯的衣服。乌于就抱着这些衣服,蜷缩在床上。
“阿禾,你说我该去哪里啊!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没人教我这些啊!我本来以为正邪之术都是一样的,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压制不住这种行为。”
乌于突然坐了起来念叨了声“木桥村”
乌廷芳以前经常会去木桥村去施粥,如果,他一定去了那里,一定。
乌于擦了擦眼泪,即刻收拾了东西出发前往木桥村。
苑繁衣离开了亓浩,亓浩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为了私利而造成的,苑繁衣跟着他算是倒霉了。
那日之后村子里的人都逃得远远的,可他不能走,这无恶山里关押着的东西,使他亓浩不敢离开。
说来也算是一种惩罚吧!亓浩把这当作是自己伤害安禾宁的一种惩罚。
可安禾宁何时对他有过怨恨,她很感激他们一家人,曾经也想过嫁给亓浩。
以前她总跟在亓浩屁股后边,软软的喊着
“亓浩哥哥亓浩哥哥”
那天的一切灾难就像是大山坍塌,一切都砸在了亓浩一家身上,亓浩懵懂间知道了自己体内的东西,他是有些恐惧的。
亓浩就一直躲在屋子角落里,他连死了都是有错的。
乌于赶了三天路,出了无恶山便一步没有听过。他怕压不住这体内的邪念,一旦体内的邪念压过顾衡的内力。
乌于不敢去想,一到这木桥村便开始四处打听。他在城内一所废弃寺庙中和乞丐们住着,但他却不愿乞讨,只好在一家医馆中当个杂工。
一连半月时间,他并没有找到乌廷芳,倒是和医馆的老板老卫熟络起来。
乌于本以为老卫是不喜欢与人交流的那种人,可这与他待久了,老卫也举起酒杯说
“我这人并不是冷漠,只是在这木桥村你太过招摇会被盯上的,我忍了十几年了”
乌于后来才知道,这木桥村有钱人烧钱,穷人饿死在路边。
“出门不要可怜任何人”
这是老卫经常对乌于说的一句话,乌于没办法,他自身难保更不能害了老卫。
雨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乌于,他还是在破寺庙中睡着。
老卫说了他可以住在店里,可他却拒绝了。乞丐堆里人多嘴杂,这里消息很多,他可以打听打听乌廷芳的消息。
翻腾了几下乌于没有再睡了,拿起一块破木板搭在头上打算去医馆待着。
刚出寺庙没几步路,他就看到几个男人对着地上的孩子拳打脚踢。
乌于摇了摇头打算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可他都背过身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孩子。
那孩子看起来才六七岁左右,要是被打死了。
想到这儿他心一横大喊“住手”
几个小厮愣了愣停住了手,他们几个又笑着对乌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乌于扔下木板走了过去,一个男人勾住他的肩头说
“这孩子偷了我们小王少爷的东西,可她赔不起我们只好拿命来换,可是呢你却来阻止我们,是你能替他还呢还是你要替她挨打呢”
乌于看了看地上那伤痕累累的孩子说
“我替她还,她偷了什么”
几个男人大笑不止,勾住乌于的男人嘲笑道
“这是木桥村哪里来的英雄啊,简直跟之前那个人是一模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偷了什么”乌于问
“也没有什么,就一个馒头而已”
乌于握了握拳头,但又没有动手。然后从腰间掏出几枚铜币给了那男人。
那男人笑了笑说“我看你是真不认识我们小王少爷,这点钱想买条人命”男人边说边拿走了钱但还是命其他几个人打着那孩子。
“住手”乌于冷着脸看着那几个人
几个人还是没有停下,孩子哭喊着,嘴角的血和雨水混合在泥土里
“我说住手你们听不见吗”
说罢乌于抽出旁边一个木棍,有正春一些简单的招式将几个人打趴下。
几个小厮被打得坐在地上,刚刚勾着乌于肩的男人看到乌于打出来的招式,眉头一皱说
“先走”
乌于连忙扶起孩子,把了脉没有发现异常便去附近的药馆买了几幅药给她留下。
“哥哥,我见过你打出来的武功”那女孩拉着他的手说
乌于立马问道“是不是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人,还带着一把剑”
孩子点了点头说“是他”说罢便昏了过去。
“大哥的性格一定在这里受苦了”他自语着。
乌于又期待又惴惴不安,他很久没有看到大哥了,很久没有看到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