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小风总能无意中吹动万物的心弦,配上头顶月亮的照耀,山顶到山间的小路上,景象不是风就是景,要是被诗情画意的人看见了总能停下来,最低也得吟一首诗哼几句曲。
“我说老头啊,你还行不行了”后者看着前者转过来的头,冷冷的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又不自觉的感叹“终究是我年龄大一些啊,不服老是不行啊”“哎,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当年可是势摘万物废行于手中的,怎么现在服老了”一旁的老者听到了之后笑了笑,苍屠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呀。
就在两个人微微沉默的时候,苍屠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阵的鼾声,苍屠笑了笑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老者也是停了下来,两个人停在了一处山腰,看着那一览无余的高山,苍屠心里也是跟着那山的壮阔豁然开朗,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又瞥了一眼身旁同样有着相同感触的老者,“来,此等美景你怎么能不作诗一首呢,我可是听闻你嘴里不放闷炮的”老者也是感叹一下“如此的山河之间我们能欣赏就已经够满足的了,我等也就是大自然的造物之一,哪能几句话就描绘出这山河的样貌呢”。
“哎,你这就不懂了吧,那不是有句古语说的好吗,开篇几句话,全靠读者猜吗”说完这句话苍屠忍不住笑起来,同时也在感叹自己的文采真好,顺口就能成章,真好。
一旁的老者也是忍不住笑了笑,“你啊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成这一身本事的”“你不懂,我小时候,又无家人陪伴,自己流落街头,要不是嘴皮子利索一下,甜一点,老子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苍屠不禁说道,有一种由内而发的骄傲感,又继续开口“不过话说回来,他就是这个道理”。
老者也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把黝黑的利器,朝着两人后面的大石头走去,苍屠只见,那老者手起手挥,咔咔的火星从他的手下飞出,一边沉默一边写,这个时候苍屠的眼中只有那利器行走的痕迹,耳朵里满是火花的声音,嘴里面念叨的是刚刚识别的词句。
那词句里大致是这个意思:
扶摇上人间,银河落九天,敢问天上人,何以敢为家,欲偷天人心,造我巅峰境,此意何久时,绵绵如长河。
苍屠虽然不太懂其中的意蕴,但是嘴里能感觉到那种发自胸腔的震撼感,苍屠一边用右手拦着明空一边忍不住拍手,“好啊老家伙,你写诗是越来越有味道了,那叫什么那叫什么,哦哦,叫比牛粪还有味”,老者忍不住白了这货一眼,“那叫比古诗还有味道,真是对牛弹琴”,苍屠听完这句话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旋即又问道“对牛弹琴是啥意思呀,你对牛弹琴他能听整明白吗,你这老头”。
老者忍不住的又白了他一眼,利器一收,一挥袍,转身就大步走去,苍屠一看就追了过去,一边解释一边笑着。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一直笑一直赔不是一个板着脸,一直向前走,晃晃悠悠的下了山。
月色正微微好,谁也不知道山间小路上两个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最后两个人又变成了嘻嘻哈哈,这时夜已经过半,随着两个人的下山,山空中静静的夜笼罩着整个山,除了期间不经意的几声鸟鸣,就是时不时攒动的黑影,黑影过后除了寂静的山岗就再无其它了。
苍屠和老者一路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了院子的门口,苍屠停了下来,向着身后看了一眼,不禁撇了撇嘴,顺着他眼神的深入,与其相对的是一棵树上正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白衣,晃动着那白如细玉的腿,此时女子也是注意到了那遥远出传来的目光,她又撇了撇那男人身上看着的那个人,她很熟悉,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冷哼一声,转身向着山林中踏去。
苍屠看到了这一个景象忍不住摇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老者,显然后者也是发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存在,“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空儿,最后不还是舍不得吗,这丫头呀”,老者没有言语,苍屠再转回身看到了身后一个身影,此人一袭黑袍,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苍屠轻轻的问了一句“没什么大碍吧?”那人没有过多的言语点了点头,没有移动,苍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扛着明空就继续走了,留着黑衣男子与老者对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