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布局很奇怪,但又没有丝毫人气,就像是一间被人随便摆置在一旁的闲置屋子。
字义正要进一步查看,肩膀突然被人用力一扳,字义迅速做出反击,欲与其缠斗,哪料,身后之人突然闪开,字义回头摸了个空,怒气正要浮现,前面陡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微叹息。
“字义,你反应力和敏锐力下降了不少,回去之后记得要勤加练习。”
怒气瞬间消失,字义甚至是不用特意查看来人身份,就立刻转身单膝跪地:“主上!”
顾饮手掌微抬:“在外面不用行礼。”
字义应声而起,这才抬起头,看清了顾饮的整张脸:“主上,没想到您比我先一步逃了出来。”
顾饮似笑非笑:“我何时逃过?”
他若是不将计就计,怎么能轻易混进执法院?
“主上所言极是,是属下失言。”
字义微微俯身,姿态刻意放的极低。
顾饮往她身后瞄了一眼,神情不变:“那女人丢了?”
字义惶恐,立马忘记了顾饮刚才交代的事情,再度单膝跪地,愧疚认错:“属下无能,没有看好她。”
“无妨,那女人速度太慢,跟着你怕是个拖累,等这边的事情了结,立刻把她寻回就好。”
字义踌躇:“可以她的身份随意流落在外,万一再遭遇危险,那主上之前所做,岂不是功亏一篑?”
顾饮冷漠的扯了扯嘴角:“字义,你可知我这次亲自出手,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因为主上的宏图大业。”
字义连一秒钟思考都没有,立马回答。
哪料,顾饮轻嗤一声,满脸不屑:“那些东西也值得我亲自出马?”
“那主上是所因为何?”
顾饮正要说出正确回答,突然,窗户边传来一声轻响,两人立马切换回警惕状态,字义把顾饮护在身后,慢慢往窗边逼近,就在这时,屋外有人大呼:“救命啊,救命,枯骨族来了,救命啊!”
那人扯着嗓子吼的撕心裂肺,不多时,外面脚步声逐渐密集凌乱,听声音,他们好像往同一个方向赶了过去。
顾饮和字义对视一眼,立刻做出决定:“追!”
字义侧身闪出房间,顾饮慢他一步,绕至桌子另一侧,随手摊开一幅画,所有画作皆为一人所绘,上面无一例外,全是枯骨族那位没有正脸的王上,右上角皆有一个红体加粗的大字,顾饮神色一凛,那字赫然是个硕大的“诛!”
诛杀的诛。
另一边,有人在院中发现枯骨族身影,满院同时做出攻击防备,而最开始顾饮和字义听到的那道声音已然隐匿其中,消失不见。
字义惯性躲在树上,凝神静气观察树下动静。
执法院混入枯骨族人,必定要狠狠严查一番,而最开始遭受审查的赫然正是林汝这位摆在明面上的嫌疑人。
或者说是,枯骨族同伙。
林汝刚受完第二轮鞭打,费尽心机找准了鞭子的出击规律,正游刃有余的在小黑屋里乱窜的正欢,冷不丁就被人提溜了出去。
那位熟悉的应辉大人居然不在前面,甚至是没有踪影。
岳太冷眼旁观的站在小黑屋一侧,见她出来,立刻从另外一人手中把他接了过来,上来就问。
“老实交代,救你的同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