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银钱,还不如好好给王虎吃上些补营养的,在外面多活动活动比啥都强。
看这王寡妇也是不明白的模样,要不,哪能给喝药汤子,流水一样的银子很出去了,那小虎子还是很瘦弱。
小小就和王寡妇说了自己的想法,王寡妇听了以后,心里像是打鼓一样。这孩子,她是想尽了法子也没啥起色,还不如按着小小的法子试试。
林氏恰巧过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就笑着开口道:“我家里养着奶羊,每天早上都要挤奶,我们一家子早晚都喝。
我和苏文是大人还看不来啥,可是你看小小几个,长高了不说,脸也圆乎了。要我说这法子能行,你每天早上来一趟拿些奶回去,给虎子喝,看看管不管用”
“这可不行,他俩喝了,你家里就不够了,我再想想别的法子。”王寡妇不能答应下来,这已经得了小小的指点,咋还能拿人家东西呢?那成了啥样子?
而且羊**一天都是有数的,自家孩子喝了以后,人家怎么办?还有那王家小哥怎么办?
王寡妇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看着那王家小哥心里可是害怕的很!那日,她无意间说了小小一句,小小那丫头心大,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那一旁坐着的王珵美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顿时吓得她面色发白,心都惊停了,手脚冰凉。
她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相信那样骇人的眼神是出自一个孩子的身上。
王珵美常年跟着王爷爷在山上打猎,身上自有杀气,一般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你和我客气啥?那羊一天挤的奶不少呢!紧够喝的。你就放心拿着。”林氏说这话也是有考量的。
家里的羊自从掺着地龙喂了以后,那羊奶又多又浓。每天还有着王珵美,和她家一起喝呢!还能有些富裕,小虎子一个小娃能喝多少?
“这……我就厚着脸皮拿着了。”王寡妇也不想占人家便宜,可是现实比人强。
她家虽然说现在的生活好了很多,但是也是没钱买羊的。孩子大了,等不起的。要是错过了这几年,以后想补都补不回来了。
“我瞧着虎子比以前强了不少,现在人也壮了不少,个儿也高了些,还有就是头发都多了,比以前话也多了。”王寡妇一说起孩子的变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小小心想,可不是嘛?以前那小虎子一直在家里,姐姐和娘都忙着干活,哪有人和他说话,久而久之,即使是个善谈的人都不爱说话了。
现在他和苏杨每日都呆在一起玩闹,在村子里面跑动的多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不少。
小小瞧着林氏和王寡妇也是能说到一起,王寡妇也是识趣的人,经常帮着林氏一起拾掇家里。
两人都是常年做惯事的人,不大一会后院就拾掇好了,王寡妇也就回去了。林氏又去前院收拾库房。
家里的菜干、腊肉、咸鱼还有山货木耳、蘑菇之类的都放在这里,还有些现吃的泡菜、酱菜还有酸菜。
一推门进去,就看见那房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布袋。不过都是些轻醒的东西罢了,不会把房梁压坏的。
林氏把各种干都各归各处,菜干就都放在一起,咸鱼和咸鱼,腊肉和腊肉,各找各“家”才是正理,这样要吃的时候找起来也是方便。
这冬天的日子短了,才收拾一会儿日头就上来了,林氏只能去做饭。吃过午饭以后,林氏去才又开始拾掇。
家里该置办的都买回来了,林氏和苏文去镇上买了好些东西回来。
林氏镇子上一回来就开始忙活了,家里的窗帘一直都没有,现下也要弄了,要不,总是感觉窗子外面有人走动,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还听小小的建议,给家里堂屋吃饭的那桌子上。缝了一个漂亮的桌布,还在上面放了一块明瓦,这还是苏文,特意去镇上最大的明瓦厂子里面现裁的。
要不,哪有人家的窗户有小小家的桌子那么大?不过这价钱也不便宜。把林氏好一阵心疼,铺上了以后,在桌子上面吃了好几回饭,林氏才不心疼钱了。
那桌布是素色碎花的,上面铺了半透明的明瓦,看上去家里都亮堂了不少。小小和糖糖几人在那桌子上吃饭,都能多吃些,而且这吃饭也是舒心。
林氏有一日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那桌布和明瓦不知怎么的,心里的那些别扭也就散了。林氏还特意给小小说了听,惹嘚小小好一阵抱怨。
“娘,之前还说是我乱花钱,现在知道那明瓦的好处了吧?”小小知道林氏的意思,却故意装糊涂,嘟着嘴假意埋怨她道。
“呵呵,娘那不是不知道吗?再说了,那明瓦可贵的很呢!娘这还不是为了咱家日子过的好些吗?”林氏尴尬的笑,赶紧描补。
“呀,我知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这挣钱就是要花的,你说,我哥哥明年就要启蒙了,那一年读书,也能花不少的银子呢?你还不让他去了?”小小知道林氏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原有的思想,只能那苏杨来说事。
林氏实在是太过于节俭了,这样可不是个好习惯。要是太过亏待自己,那家里还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放家里好看吗?
“那咋能行呢?你哥哥可是要上学堂的,以后不一定,还能给家里考回来一个举子呢,那可是光宗耀祖了。”林氏不知道女儿心里的想法,只以为是苏杨念书费银钱,家里负担不起。
“是啊,娘,我哥哥将来上学堂,就是为了以后有更好的生活,那咱家买那块明瓦,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的心情着想啊。
你想你在那桌子上吃饭,是不是连吃饭都吃的香一些?所以啊,以后有些必须要花的钱还是一定要花的。”小小一本正经道。
这要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也就算了,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一定要有改变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