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之同吕茶将周家兄妹俩送到门口,“周小姐下次再来呀!”吕茶很是热情的和周文锦告别。
“自然是会的,秋娘就送到这吧!”周文锦礼貌的回答到。
“文序他没有认出你来吗?”柳卿之神色慌张的跟在吕茶身后回了屋忙问道。
“他没有丝毫怀疑,怎么了?在担心什么?”吕茶随意的靠在柜台上,见小环在一旁整理东西便吩咐道“小环把昨日拿回来的胭脂全放起来吧,少于十两不卖!”
欲再说些什么的柳卿之一听吕茶这话惊呼道“阿茶,你这是要去抢钱啊!”城里最好的胭脂也超不过十两,她可到好,少十两还不卖。
“卿之这就不懂了吧!周三小姐已经买了两次了,而这胭脂的数量屈指可数,稀有才显得珍贵嘛!”她就不信已苏牧的人气,周文锦的回购率这款胭脂会不被人追捧。
“自信是好事,但是我想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款胭脂纵然气味迷人,颜色艳丽也还有美中不足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用精油它好像不是很容易推开。”柳卿之结合周文锦的妆容十分理智的指出弊端。
见平时巧言令色的吕茶没有应声,柳卿之继续道“不要怀着侥幸心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作不到尽善尽美不代表别人不能,所以要不要考虑改进呢,剩下的这些先试试水怎么样?”
拿了柜上的帏帽和披风夺门而出,“卿之说得极是,我要出门找精油了”
“哎,你要去哪里?”柳卿之跟到后院,也就看见她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一身红衣头戴白色帏帽牵着一匹白马招摇过市的吕茶引的来往行人纷纷侧目。
她显然已经忘记自己身上是阿姜的嫁衣,正午阳光晒的人暖洋洋的。
刚才周文锦在铺子里提起叶姜,扯了扯嘴角还以为自己这样能让他们记起她,凭什么他们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突然出现一只手捂住了吕茶的口鼻将她掠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吕茶放开马绳,两手抓住了捂住她的大手使劲想摆拖。
“别动”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
吕茶果然没有再挣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提起左脚猛得踩了身后人的脚尖,还没等他呼痛,吕茶已经攀着他捂着她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倒在地。
“嘶~秋娘,你……”
吕茶掀了帏帽上的薄纱半蹲着笑看着躺在地上疼的已经面目狰狞的苏牧调侃道“呀!是苏大人啊,小女还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呢!”
苏牧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神情自若问道“不在院里待着,伤才好几天就到处乱跑?”昨日还没有回去,他半宿没睡,有人想要她的命,她竟然还给人送上门去。
“苏大人管太多吧?小女去哪里没必要告知苏大人吧?”吕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想如他意就是要和苏牧顶嘴。
“你不知道柳夫人要置你于死地吗?竟然还有回去。”
“知道”她当然知道,滴血认亲过了没几日她才开始张罗云颜坊的事,府里下人就在传说她是柳将军外室的女儿,柳夫人眼里可见不得沙子,自然容不下她来,所以她才搬到云颜坊去住。
她以为避其锋芒就能安然无恙,可惜世事从来不如人意。
“我让君谷保护你,怎么样?”
吕茶顺着苏牧的目光看着巷口穿着青衣,梳着双丫鬟长着包子脸的可爱姑娘。
“不用了,还是换玄都吧。”大家都认识不太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有时候玄都能帮她不少忙。
“今日没有生气吧?”苏牧起身将吕茶扶起来。
嗯?吕茶云里雾里的,说话说清楚啊!每次惜字如金装什么高深莫测啊,吕茶在心里大喊到。
“周文锦的话还生气吗?”
“不气啊,吕余确实已经死了啊!苏大人不是亲眼见到的吗?”吕茶迷着弯弯的眉眼拍了他身上的尘土,这次她说的是实话。
“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吗?”可是他想救她啊!所以才用义庄看守冒名顶替的,苏牧盯着目光闪躲的吕茶。
“苏牧,你知道茶树精油怎么做吗?”她真的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些陈年旧事,她要搞钱,要替阿爹翻案。
苏牧深深吸了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去问玄都吧,他知道怎么做!”
吕茶站在小巷子里看着那抹墨色渐行渐远,他这是同意让玄都陪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