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披着霞光走上了云颜坊前的台阶,微风吹起了他额前的长头,微微一笑便是惊鸿。
“肩膀好些了吗?”不同他往日清冷的嗓音,温柔的声线带着丝丝蛊惑,连着冬日旁晚的空气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见吕茶愣着,苏牧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吕掌柜,我能进去吗?”
不可否认苏牧满足所有美男子的要求,姣好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女气,英气不凡,温柔起来让人忍不住沉溺。
“苏大人请进”吕茶回过神掀了厚重的门帘迎了苏牧进门。
马上就要宵禁,街上没有多少人到也没什么人看见苏牧。
刚洗完茶杯的小环又去了后院,要再去沏茶。
苏牧将拎来的东西放在窗户下的桌子上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抬头见吕茶还站在离他两米处。
“苏大人是来买胭脂吗?”应该是来给未婚妻买胭脂的吗?吕茶可不敢那样问,怕苏牧炸毛也怕自己多嘴小命不保。
“不是,给你送些药膏。”
“多谢苏大人”
两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腔,还是苏牧打破的僵局。
“上次抓住的那妇人是平溪国公主,她已经死在了狱中。”平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按理说苏牧没必要告诉她公主的消息,这种事情官府没查清楚前一直都是保密的,现在告诉她可能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奸细。
“你们对她用了刑?”比起他们怀疑她,吕茶更在意公主是怎么死的。
“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自刎了。”落日的余晖透过雕着花纹的窗框投在吕茶白皙的脸上斑斑点点,苏牧一直盯着她道。
“所以这就是我舅父要出征的理由?”吕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有驿报通知说平溪公主会来”但按时间来计算也不会来这么早,最起码还得五六天才到京都。
“她来京都朝见天子,却死在了大狱中!”吕茶不由惊叹道,这不是搅起战事难到是来过年的啊!
远处的暮鼓马上就要敲尽,心情愉悦的柳卿之从外面走了进来“小环这马上就要夜禁了,怎么还没关门?”
天色已晚,小环还没来得及点灯,柳卿之见吕茶乖巧的站在那还以为是客人便问道“这么晚还有客人吗?”
“哥,你怎么来了?”吕茶被惊了一跳,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但还是有种被撞破什么的奇怪感觉,转身问道。
“父亲说你明日归家,要我同你一起回去。”柳卿之可不敢告诉吕茶,父亲已经知道她受伤的消息,特地差他来保护吕茶。
朱砂点燃了蜡烛,屋子里亮了起来。
柳卿之盯着端坐在吕茶身后桌子边安然自得喝茶的白衣男子很是眼熟。“苏大人怎会在此?”
“给秋娘送些药膏”
理所应当的语气差点没把吕茶气晕,她什么时候和苏牧那么熟了?
“已经过了夜禁了,苏大人!”柳卿之的态度有些恶劣,活脱脱以为苏牧是个登徒子,赖在云颜坊不走。
“没成想来的不巧,撞上了柳将军待的时间长了些。”
吕茶算是服气苏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都不怕被拆穿吗?不过也没人敢。
“没事,后院有厢房若苏大人不嫌弃,明早回去好了。”吕茶笑哈哈打着圆场。柳卿之是活腻歪了吗?膈应人苏牧,就算老父亲是将军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好啊。”苏牧欣然得答应要住下。
苏牧的那句秋娘已经让柳卿之很不开心了,他知道吕茶一向这样,曾经自己也以为她成了柳家人应该就不会过的那么小心翼翼了,却忘记了她骨子里都刻上了谨小慎微。
三人坐在窗下喝着茶,等小环和朱砂去整理厢房的床铺。
柳卿之闲来无事,手贱的拆起了苏牧带给吕茶的东西。
吕茶见苏牧没啥反应,以为他就带了药膏也就没有阻止柳卿之的动作。
木盒里放了一包葡萄干,三四瓶药膏还有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梨花木簪。
苏牧竟然送发簪给阿余?柳卿之满脸愁苦的看着泰然若之喝着茶的吕茶问道“苏大人送的?”
“那支簪秋娘一直很喜欢,上次走的匆忙,便给她带来了。”
苏牧说的是实话,可吕茶听起来总觉得很奇怪。
吕茶拿过被柳卿之打开的木盒放到一旁尴尬道“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