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歆看着主位上发号施令的苏行善,心中也很是复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原主爹?
她是真真的不认识啊。
别说她了就是原主也只在小时候见过她爹几面,对那位家主爹的印象完全都是模糊的。
环视一周,这议事堂中装饰的很是豪华,所有的摆设都是上等的精品,可以说随便拿出去一件当了都够平常人家几年花销。
苏歆眼眸微眯寻了一个空位子径直而去,一点都没理身旁几步远的六长老。
一屁股坐上椅子,周围的人都面色古怪地盯着她,苏行善见她如此嚣张随意,剑眉微蹙,正要开口,却又看见苏歆站起了身子。
不知道她想作何的诸人也一直没把目光从她身上移除。
苏歆拍拍自己的衣衫,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里怎么这么寒酸?瞧这灰都沾了多少,莫不是苏家穷的就剩嘴了,连一只能用的手都没有!”
众长老一听自动把自己摘了出去,四长老一张老脸作出苦瓜状,这小丫头竟连自己也骂了进去,轻轻摇摇头,四长老安慰着自己。
罢了罢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也是很无辜的。
“放肆,我苏家乃皇都第二大家族,不说珠宝无数那也称的上是万贯家财,你一小小女子也敢妄议苏家?”
“就是!眼神不好就赶紧去治!免得天赋不行脑子又坏了!你瞧瞧这位子上有何泥尘?”
苏歆听他们说话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这两个人是真呆呢?还是假呆呢?
“闭嘴!她骂我们只有一张嘴而没有真本事,你们两人还嫌不够丢人?”
六长老踢了一下刚才接话的青年男子,一脸愤闷,脚下用力,眼晴还一直盯着苏歆。
“本小姐可没那样说,是六长老你曲解了这话的意思,本小姐只是单纯地提醒一下这位子该擦擦了!”
“若是六长老非要这样说,我毕竟又是一小小女子也没法子啊!”说罢又十分娇弱地抚了抚额头上的白纱,一脸委屈。
“家主!”两个待卫捧着一条如烈焰般通体火红的鞭子呈到苏行善眼前。
接过侍卫手中的猎火鞭苏行善面色阴沉地看着正委屈的苏歆,而苏安月也想出去说几句话却让慕云给拉了回来。
“孽女,还不过来受罚!”苏行善也听出了苏歆的言外之意,而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曾有过亲近之感。
如今她又如此放肆,他现在不好好惩罚她估计这群老家伙们又会来找他麻烦。
也让这孽女好好长长记性,收收那讨人厌的的作派。
“哦。”轻轻应了一声,苏歆迈步走到苏行善面前,打量了一下这要抽她的鞭子,转而扭头就走。
“孽女,还不快回来!”一道掌风直向苏歆袭去,她把身子一歪恰好能躲过这一击。
却不想四长老直接凌空一掌将那掌给双双抵消了。
歪了下脖子苏歆朝那长老席位上望去,正好看到四长老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一脸得意地冲她眨眼睛。
苏歆嘴角一抽当即又转过头看向苏行善。
一张绝美的小脸挂着淡淡的微笑,也轻轻的触动了众人的心弦。
“怎么?现在不能离开么?”苏歆问道。
“你私自盗取清玄丹视为重罪,本家主自然要代诸位家族子弟好好惩治你,以正家规。”
“噢!可是你那鞭子不会伤我,而且家主也是要明白这丹药可不是我苏歆偷的。”
苏行善看着云淡风轻的四女儿,那一声家主也无声的拉远了父女二人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也有些危险了,他也得防备着这个四女儿了。
苏行善眸中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一鞭子甩向了苏歆。
苏歆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眼前鞭子甩出的弧度,她刚受了六长老一击,再加上这原身身体孱弱,也经不住这气势汹汹的一鞭了。
眼下之计,唯有躲避可行。
四长老忙上去阻止,可那鞭子已到苏歆面前,已经无力回天。
蓦地,那鞭子一甩把苏行善给抽飞了出去,然后在苏歆周围绕了几圈悬浮在她身前。
苏歆压下心中的疑惑将猎火鞭拿在了手中,一道白光穿过楼阁撒在苏歆和猎火鞭周围。
如沐春风般让苏歆感到十分清凉,在这一刻她能听到耳畔轻微的风声,能看到万物吐纳的灵气。
一缕透明的淡绿色薄雾悄然地钻入苏歆的眉心,它动作很快,快到在场之人无一发现。
良久,白光散去一枚银白色神纹钻进苏歆的眉心,尔后亮了几下溶入苏歆的眉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神魂契约!”大长老压下心中惊骇向众人解释,看向苏歆的目光中已不再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那双精亮的眸中是发现宝贝似的狂喜。
神魂契约字面意思就是灵魂之间的契合。
这片大陆之上有很多种契约,而神魂契约是除了鬼契以外最强大的存在。
所契之物生死相依,若非灵魂湮灭契约就会永远存在。
而这猎火鞭原名为猎火神鞭乃苏家老祖宗在一神迹中九死一生拼命带回来的。
而苏家祖祖辈辈从未出现过一个能契约此鞭的人,苏行善甩出的这一鞭不过是这鞭子的普通形态。
且这猎火神鞭又只能存于苏家历代家主之手。
如今到了苏歆手中那她便是铁定的苏家下一任家主。
“本小姐说了它不会伤我,你不信偏要试试,我也很无辜!”
苏歆看着被扶着的苏行善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关我事几个大字。
拍拍自己的衣袖,她那如泉水黄鹂般悦耳的嗓音传遍这堂中每寸地方。
“我苏歆以灵魂起誓,我从未动过清玄丹,若此言为假便永坠黑暗不得转世。”
“此以滴血为媒介,以证苏歆之清白。”
众人都没想苏歆竟要对上苍起誓,都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这个大陆上有看不见的神力可以证明起誓者所言的真假,平日里也是有人以誓言证明自己的言论,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而媒介只需要起誓者身体的部分就可以,像滴血这种都是很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