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出的粉笔头，如子弹一般打在了黄毛的脸上。
黄毛顿感一阵眩晕般的疼痛。伸手一摸脸，左脸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黄毛瞪起眼睛，怒视石凡，刚要开口大骂。
又一颗粉笔头打了过去。
这一次，轮到他的右脸肿了。
黄毛双手捂脸，疼痛的直叫唤。
他身边，一个染着绿毛的同学，温柔的拿开了黄毛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黄毛的伤势后，憨笑着说道：
“大哥，这下子匀称了，吼吼。”
教室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捧腹。
可就在这时，数枚粉笔头嗖嗖的从讲台上飞下。
那骰盅被一颗粉笔头打飞，而课桌椅上，也被粉笔头打上了几个孔洞。
还有几个倒霉蛋，身子被擦肩而过的粉笔头蹭上了一道口子。
教室里的人，一下子乱了起来。
黄毛，绿毛企图逃出教室。可二人刚要逃到教室门口时，两颗粉笔头，分别打中了这二人的腿部。
两人立刻倒在了地上，趴不起来。
其余人再没了逃跑的胆量，抱着头，蹲在地上。
讲台上，俨然是一个带着机枪的“恐怖分子”，正在无情的扫射着台下无辜的民众。
身处城郊的穷学生们，竟然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呼吸了一把大洋彼岸奢华香甜的自由空气。
等到扫射结束，理科一班的桌椅板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满屋的学生，惨叫声、求饶声乱成一片。
黄毛绿毛几个学生头子，更是爬到石凡身边，一边磕头，一边求石凡停手。
讲台上的石凡，歪嘴一笑。
过瘾了。
石凡伸了个懒腰，并甩手抖落掉指尖的粉笔灰。
从地上站起来的黄毛，见此情形，立刻懂事的去拿了个板凳，恭恭敬敬的放在石凡身后，搀扶着石凡坐下。
坐在板凳上的石凡，翘起了二郎腿，绿毛马上扑上来为其捶腿，十分殷勤。
石凡咂嘴说道：
“你们，怎么不给我敬一杯茶呢？”
黄毛绿毛面面相觑，而后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顷刻间，有一个胖子，颤颤巍巍的端着半瓶冰红茶递了上来。
石凡瞄了一眼，发现冰红茶里还漂着一根烟头。摆了摆手，只好作罢。
而后，石凡一脸严肃的与理科一班的众人说教了一番。
废话很多，概括来说就是：一，我很牛逼。二，你们很沙壁，居然不知道我这么牛逼。三，以后都不要哔哔了，安安静静的看我装逼。
最后一句话格外重要：
“高中不要这么堕落，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在大学课堂里睡觉真他么爽！”
众人频频点头，而后在石凡的命令下。将教室里的桌椅板凳重新摆好，各自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
忙活到这，下课铃声响了。
课还没有讲，石凡只好让学生们自己预习这一门课去。
而后，他叫走了黄毛、绿毛，带到了教师休息室。
看着他们两个歪头歪脑丢了魂的样子，石凡又语重心长的与他们开导了一番：
“以后，你们俩个再跟我作对，就是个死！”
黄毛绿毛立刻跪下，表示愿意忠心跟随石凡。
石凡点了点头。而黄毛、绿毛为了讨好这位新大哥，自然是把自己了解的尚文中学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汇报了个全。
黄毛本名李大勇，绿毛本名宋新钢。他们俩算是这高一理科一班的头了，据黄毛说，尚文中学就是一个差生垃圾场，学校不好好管理，学生也没什么上进心。加上近几年，新摩托帮就在这一地带活动，导致很多学生对这些武道混混产生了强大的崇拜。校园里最厉害的学生，往往都会被摩托帮选中，担任帮中的头目。而校园里平庸的学生，往往也会被摩托帮选中，担任帮中的炮灰。
所以，除了打架牛的和不怕死的，没人愿意进摩托帮，人人都怕摩托帮。
石凡知道，自己之前已经引起了摩托帮的注意，现在挨得近了，兴许，可以借尚文中学这块地，一举多得，把那个摩托帮给团灭了。
而说回到尚文中学，这个培养社会闲杂人员和武道败类的温床，这几年来，成了老师的坟场。多少老师在这里感受到梦想的破灭，了解了什么是绝望。然后，头也不回的决绝而去。
学校少了老师，课常常是两三个月没人上的。学生们在没有老师上课，对前途迷茫的情况下，开始了各种混乱的生活。
一年级的十个班，按照自己的喜好，私下里自由组班。比如说，好玩牌和骰子的，就都进了理科一班。好玩手机游戏的，都进了理科二班。好看网络小说的，都进了理科三班。好勇斗狠的，都进了理科四班。好闲扯淡的，都进了理科五班。好几把装逼的，都在理科六班……什么都不好的，想老老实实活着的，进了剩下的四个文科班。因为文科班女生比较多，被学生戏称为“女营”。
黄毛也实在，与石凡详细说了每班的特点，以及班里的头目是何许人。让石凡做到心中有数，好逐一击破。
而当石凡想起此行的重要目的，询问失踪的女教师傅文洁一事时，黄毛却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只知道，她是二年级的老师。
二年级正在大战，校园里的两个帮派扬武帮和武威帮为了争校园最强者的称号打的不可开交。平日，一年级的都不敢去二年级教学楼，除了交保护费时。不过，最近因为两帮开战，谁都没有心思管一年级的学生，所以保护费没人收，一年级的自由痛快不少。
“水浅王八多……”
石凡喃喃道。
看样子，这个学校二年级是赏金任务重要的突破口。
想到这时，铃声响起了。
石凡吩咐黄毛绿毛回到教室，监督着班里的同学学习，而他，看了看课表。再一次拿起所有的书本资料，前往理科二班。
